熊舫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对剑眉高高挑起。
想不到在他看来总是呆呆傻傻,只会被别人算计的小姑娘,居然也能有这样的见识,不仅猜到了这件事情的本源,还能够分析的头头是道,找不出一点儿的差错,可见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想来,她也不算是一块朽木,上次郭侍郎府上的事情,也不能然怪在她的头上,既然有心人设计布局加害于她,她就算是再聪明,也不可能防备的过来,何况......她只是不笨而已。
不过,她既然不是快朽木,那好好的雕琢、摩挲一番,也能撑起一个家。
毕竟......这些东西,谁又是天生就会的呢?
林瑾姝不知道自己一番的分析,已经让熊舫对她的印象有了少许的改观,仍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那些追踪你的人对你一直紧咬不放,除了咽不下这口气以外,怕还是有着其他别的原因。”林瑾姝说到这里,微微的瞥了一眼熊舫,心里私咐道,也不知道他是干了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才让人家对他穷追不舍。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在她的心里面小小的转悠一下,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无权过问的。
熊舫岂会不明白林瑾姝心里面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事、物太多,也太广,水深的连他都可能随时会被淹死,更莫说林瑾姝这样的小姑娘了。在他看来,有的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安的多。
不过......
熊舫略微低头思索一番,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来了,还是给她提个醒吧。免得她到时候又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他在旁边看着也替她揪心。
“林姑娘......”熊舫开口叫道。
低低沉沉的声音在林瑾姝的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勾起的她的注意。
“恩?”林瑾姝询问似的望向熊舫。
熊舫对上她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眼,他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咳了两下,才继续说道:“林姑娘,这件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至于内里的东西。我也不便于你细说。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哦?!”林瑾姝诧异,“还请熊大人指教。”
“不知林姑娘可有听说过京都都察御史贺大人?”
林瑾姝低头思索。将脑海中关于京都各大府邸的贺姓官员一一排开,好一会儿才回道:“熊大人所指的贺大人,可是府居小四喜胡同,娶了端郡主为妻的那位贺大人剑仙传奇。”
“正是,他名贺翔晌。本是先皇端午四十年的两榜进士,因做得一手的好文章,又生得一表人才,被当时的老端王爷看中了,招为乘龙快婿,将自己最疼爱的嫡出二姑娘。也就是你所说的端郡主,嫁给了他,这之后他一直在翰林院任职。期间也没什么大的作为,直到夕照元年才被派往都察院任职,官职虽不高,但却掌管着百官的动向,可随时纠察朝中大小官员的问题。为着这个。京都里外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敬着他几分。”
林瑾姝静静地听着熊舫给她解释,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但是他这样说,想来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这次追踪我的人,他们手里面所持的令牌就是贺翔晌给的,那是京都都察院专用的牌子。”
熊舫说到这里,林瑾姝就隐约的有些明白了。他宁愿冒着被贺翔晌纠察的危险,也要去劫他派人押送的东西,可见这东西对他来说必是重要至极的。
若说刚才林瑾姝的一番话,只是小小的试探,这会儿见熊舫愿意说出来,自是按不住心中的好奇。
“不知道熊大人此次从贺大人手上所劫的是......何物?”
熊舫被林瑾姝问的语凝,干咳两声,不自在的说道:“不是东西,我劫的是个人。”
是个人?不是东西。
他劫的居然是个人!
“关于我所劫何物的事情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们府上这次因为我的事情得罪了贺翔晌,此人本身虽然无甚大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他身边却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幕僚。”
“他这个幕僚真的有很厉害么?我家可是丞相府,莫说我爹爹,就是我的哥哥们,随便哪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贺大人的幕僚有三头六臂,在我爹爹、哥哥们面前,那还不是和小蚂蚁一样,只需小小的伸出手去,就把他给你捏死了。”
林瑾姝说着,还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在熊舫面前比划一下。
熊舫好笑的看着林瑾姝伸出的小指头,心里面不由得摇摇头。
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你莫要小看了此人!他虽然身份不高,只是贺翔晌身边的幕僚,却着实有几分本事。我派人跟了他好几个月,可是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此人自从跟在贺翔晌的身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平日里几乎都是呆在贺翔晌的府上,从不轻易出门。就脸平日里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也都是他自己从牙贩子那里亲自挑选出来的,非聋即哑。想要安插人手进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等他出门,他也是像只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总是能够将跟踪他的人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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