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老太爷作势起身,嘲讽之意十足,曾柔不慌不忙的说道:“让长辈行礼,我愧不敢当的。然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往后宗老多注意旁支和宗房的区别就好!”

&ep;&ep;旁支!二老太爷气得胡子乱窜,“你竟然敢说我是旁支?”

&ep;&ep;“您同王爷还没出五服,还是比较亲近的。”曾柔回头对顾庭瑞道:“瑞哥儿,上前来拜见叔太祖,即便出了五服,瑞哥儿也不敢不敬重您,亲戚关系总不能因为不是服亲就疏远了去。”

&ep;&ep;这个打击对二老太爷更重。

&ep;&ep;欺负老人不是曾柔所愿,可眼前这位老头子对她没有善意。

&ep;&ep;她总不能将一个祖宗供到头上,二老太爷打了赵王固然让曾柔心生好感,可他的固执和在顾家的权威,很影响曾柔的计划。

&ep;&ep;同拓跋太夫人不一样,二老太爷如何都不会善待曾柔!

&ep;&ep;他不是曾柔拉拢争取的目标人物。

&ep;&ep;顾庭瑞没露出胆怯,彬彬有礼的上前给二老太爷磕头,“见过宗老太爷!”

&ep;&ep;这对母子……竟然视他于无物!

&ep;&ep;二老太爷哪受过这些?刚想张口教训曾柔,只听到曾柔对顾庭瑞道:“瑞哥儿往后可要敬着宗老太爷,他是顾家的长辈,为你曾祖父,祖父……王爷呕心沥血,不顾生死。”

&ep;&ep;这还算是好话,可曾柔有这么简单么?

&ep;&ep;二老太爷盯着教子的侄孙媳妇,赵王同样看着淡定从容的曾柔,心底涌起一丝异样来,是他从了解过曾柔,还是曾柔长大了?

&ep;&ep;他还记得曾柔嫁过来时,总是胆战心惊的看着他……那时曾柔让他倒尽了胃口。

&ep;&ep;赵王已经是天下间有数的诸侯列强,虽是他不敢对二老太爷有意见,但也不想见二老太爷时不时的对他非打既骂!

&ep;&ep;”宗老是个有分寸的人,不愿意将效忠族长的事情提了又提,但瑞哥儿可不能忘了宗老对顾家的贡献!”

&ep;&ep;二老太爷揉了揉耳朵,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又分不出哪里别扭。

&ep;&ep;顾庭瑞点头道:“宗老是不是就是娘所说的为顾家奉献一切的顾家子弟?”

&ep;&ep;“是,”曾柔勾了勾嘴角,儿子果然是聪明的!配合得也好。

&ep;&ep;顾庭瑞再次向二老太爷鞠躬,“顾家不会忘记宗老,顾家的子嗣都应该效仿宗老且谨记有顾家才有他们,为顾家舍身忘死,乃顾家子弟的本能,不应该总是夸耀为顾家做过什么,反倒应该记住,顾家给了什么!“

&ep;&ep;”宗老,您说我说得对么?”

&ep;&ep;终于明白哪块别扭了,二老太爷瞪着顾庭瑞,小兔崽子,看不出他也是个心肠黑的,大夏朝女人生的贱种!

&ep;&ep;顾庭瑞活生生的在眼前,二老太爷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捏死他,他将对曾柔母子的恨意转移到同是大夏女子的李雨欣身上,奈何不了赵王嫡子,还奈何不了李雨欣?

&ep;&ep;二老太爷心知曾柔口舌厉害,直接对赵王道:“顾炎承,你还不动手?莫非还用我提醒你顾家当家人的责任?给你诵读祖训?”

&ep;&ep;“二叔祖……”

&ep;&ep;赵王实在是不舍将李雨欣打死,“她同侄孙时真得是清白的好姑娘!”

&ep;&ep;“清白!她若是有自尊的话能同你在围场做下那样的丑事!”

&ep;&ep;二老太爷冷笑连连,嘲讽的说道:“大夏朝的女子有很多不贞洁且放荡的,顾家族谱上为此划去了多少的姓氏?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谁晓得她是不是偷了人栽赃到你头上?”

&ep;&ep;“大夏朝女子都是下贱坯子,不值得信任!”

&ep;&ep;“敢问宗老,能否说说有多少大夏朝嫁过来的嫡妻或是妾室偷人不贞?”

&ep;&ep;曾柔平静的问道:“您能同我说说么?也好给我个警示。”

&ep;&ep;“很多,有十几个吧,谁耐烦记得贱人的名字?”

&ep;&ep;曾柔最烦指桑骂槐,以顾家先祖们对嫡妻的态度,嫡妻偷人怎么看怎么正常!“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每一个偷人的妻子后面都跟着一个无能的丈夫!”

&ep;&ep;“放肆!”

&ep;&ep;“我是觉得,顾家从祖上传下来不过是十余代,竟然出了十几个偷人的嫡妻,比在大夏朝要多得多,这……您认为正常么?没有猫腻么?换个寻常人听说这事,除了怪罪不贞的嫡妻之外,一定会嘲笑偷人的嫡妻的丈夫无能,连妻子都管不住!吸引不了!”

&ep;&ep;曾柔无所畏惧的同二老太爷对视,愤怒清澈的目光让二老太爷有点心虚,“左右嫁过来得都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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