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雨丝轻柔地飘洒,天空阴霾一片,雾气缭绕,正如飞儿满心的惆怅与失落,还有愤怒!

&ep;&ep;他出轨了,背叛了她,他要与那个女人双栖双飞,她成全他。

&ep;&ep;然而,她在民政局门口足足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毕生耐性几乎全部耗尽!

&ep;&ep;电话拔通,劈哩叭啦,倾刻间,整个人象火山一样爆发,正当她不断地冲着手机咆哮时,耳朵边就回旋着一阵又一阵清脆的嘟嘟声!

&ep;&ep;男人挂了她电话,操你……隐忍不住地,差一点就爆了粗话。

&ep;&ep;果断驱车回家,准备收拾行李彻底离开那个令她恶心的地方,曾经的爱巢,如今,在她眼中已成了世上最胺脏的一角。

&ep;&ep;没想到,门口倚着一位皮肤白皙,穿金戴银,养尊处忧的阔太太,阔太太正四处张望,满脸着急不耐,眸光在扫到走出电梯的女人时,眸底的光芒黯了下去,嘴角轻撇,满脸不屑。

&ep;&ep;“米飞儿,听说你用枪差一点伤了素宛?”

&ep;&ep;素宛?喊得真是亲切,抬眼,飞儿望着这个女人,她的婆婆,阎东浩的老妈,曾经的电影明星傅芳菲!

&ep;&ep;现在,她失去了‘天地控股’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外公与妈妈死了,又被亲爹赶出了家门,除了有一份正当的工作,一个月领几千元的薪资外,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对这个视利女人来说,是一无用处,曾经,她是香饽饽,现在,在这个老女人眼里,她就是一坨狗屎。

&ep;&ep;其实,早该看清楚的,有其母必有其子,所以,她又怎么能期望阎东浩骨髓里的东西与这视利的女人不一样呢?

&ep;&ep;抬头,挺胸,飞儿冷冷对视:“是,怎样?想替她撑腰么?”

&ep;&ep;到承认的挺大方的,老女人冷笑一声,眼光在她平坦的腹部上转了一圈后又绕回到飞儿白玉般的脸孔上。

&ep;&ep;“四年了,连蛋都孵不出一个,就别老是占着不挪窝。”

&ep;&ep;“你到是会孵蛋,孵出来的不过一个烂蛋,还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蛋。”

&ep;&ep;“你什么意思?米飞儿。”老女人脸孔乍红乍白,有着被别人识破隐私的难堪与尴尬,但,充斥在心头的,更多的是愤怒。

&ep;&ep;要翻天了,做媳妇居然敢这样子骂她做婆婆的!天下可有这篇书卖?

&ep;&ep;“没什么意思。”飞儿呵呵轻笑两声,把玩着手中的门钥匙。

&ep;&ep;见媳妇脸上讥讽的笑意,老女人感觉就如一极长刺瞬间插入了背心,痛得她抓心挠肺!

&ep;&ep;“米飞儿,告诉你,你最好与东浩去民政局将离婚手续办了,我不能让宛宛受委屈,她为了东浩生了那么一个好女儿,我不能让果果流落在外,她们母女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ep;&ep;接下来,傅芳菲还说了什么,飞儿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所有的意识都震骇在那句:“她已经为东浩生了那么一个好女儿……”

&ep;&ep;白素宛为阎东浩生了一个女儿?这是几时发生的事情?脑子里又回缭着白素宛威胁她时说的话:“新婚夜,我与他在床上滚了三个小时的床单……”

&ep;&ep;哈哈哈!仰头凄凉一笑,原来,不止新婚夜背叛了她,甚至还暗地里与姓白的女人暗渡陈仓,狼狈为奸,都搞出一个女儿了,多大?没有三岁,也有两岁吧!

&ep;&ep;阎东浩,忽然间,她的心就如那滔滔江水在怒吼,又如奔腾的战马在嘶鸣、咆哮,他们骗得她好苦啊?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就将刀挥向那个坏男人,让他尸骨无存!

&ep;&ep;傅芳菲还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进去,只是红着一双染血的眼睛,冲着她怒吼:“倪芳菲,别想一只狂犬在这儿乱咬,想要孙女儿,我成全你。”

&ep;&ep;她大手一挥,傅芳菲女士退了好几步,整个人‘叮咚’一声笔直跌坐到地面上……

&ep;&ep;‘碰’的一声,房门被甩上了,傅芳菲气得七窃生烟,指着那扇刚甩上的门板,抖瑟着嘴唇,怒斥:“米飞儿,你居然敢这样子对我,你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你会遭天谴。”

&ep;&ep;这种女人活该拴不住老公的心,活该被人甩,活该没有人要,她诅咒这个恶毒的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好的归宿,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居然这样子推她,哼!她揉着摔疼的屁股,捡起地上的方格子皮包骂骂咧咧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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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咕咚、咕咚,飞儿握紧吧台上酒保刚递上来的酒杯,迅速地将酒唱了一个底朝天!

&ep;&ep;“再来。”空杯子‘啪’的一声搁在了大理石吧台上,打着酒嗝,胃部因酒精的侵袭,火烧火燎地疼痛着,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这一刻,她就是想要喝酒,想要醉,想要酒水穿肠,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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