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你……你干什么?”刘伯望着米飞儿手上的破烂花圈,面色倏地就变得惨白,嘴唇也始哆嗦。

&ep;&ep;“刘伯,你最好给我闪开。”话音里有着浓烈的警告意味,今天谁都别想拦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p;&ep;刘伯虽然怕出事,可是,也不敢忤逆小姐的意思,只得缩着脖子躲到角落里去。

&ep;&ep;当飞儿举着花圈迈进宴会厅时,所有的宾客皆投来了不可思议惊惧眸光。

&ep;&ep;“爸,浅姨,祝你们能永浴爱河,早日给我生一个宝贝弟弟。”

&ep;&ep;飞儿灿笑着,将花圈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正在敬酒的一对新人面前。

&ep;&ep;刹那间,婚宴上抽气声此起彼落,父亲大喜之日,当女儿居然送这么多花圈来祸贺,真是天下第一奇观啊!可见米飞儿对父亲娶老婆一事是多么地不满。

&ep;&ep;“米飞儿,你什么意思?”白浅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都气歪了,抖着嘴唇,她依偎在付笛豪怀中,玉儿抓住了付笛豪的手臂,愤怒一划,尖尖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凝望向飞儿的眼瞳更是闪耀着怨毒的光芒。

&ep;&ep;“没什么意思,祝你与父亲早登极乐,看我多孝顺啊?”

&ep;&ep;米飞儿别具风格的祝福话,让满座宾朋惊悚,看来,这场婚礼并不单纯啊?米家肯定有什么不为人之的内幕消息,大家翘首期盼吧!

&ep;&ep;“笛豪,看你女儿怎么说话的,呜呜呜,今天可是我们大喜之日哪!”

&ep;&ep;见新婚妻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似的容颜让付笛豪心里划过一阵绝烈的痛楚与内疚。

&ep;&ep;他冲到米飞儿面前,扬手就想甩她一个大巴掌,可是,米飞儿却仰起头,眸子里还浮现出一抹居然叵测笑意,这个不孝女,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想让他当众出丑,是米飞儿对自己将她弃如弊覆的报复,他不会上她的当。

&ep;&ep;举起的手掌渐渐落至身侧,额头青筋贲起,粗着嗓子喊:“刘伯,将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给我丢出去。”咬牙恨恨地吐出。

&ep;&ep;刘伯急步奔了上来,从飞儿手中夺过花圈,佝偻着身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ep;&ep;狠狠地剜了女儿一眼,付笛豪冲着千万宾客露出灿烂的笑容。

&ep;&ep;“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时间,小女脑子不清楚,她不过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请大家不要介意,随意好了。”

&ep;&ep;飞儿冷冷地望着付笛豪,多么伟大的父亲!居然诅咒她得了精神病,很好。

&ep;&ep;不远处,阎东浩正站在人群中与某位客人寒喧,见这边起了骚动,撇下客人疾步走了过来,看见刘伯把花圈丢出去的一幕,眸子里即刻浮起一缕笑意。

&ep;&ep;“亲爱的,送得好,不愧……”

&ep;&ep;话都还没有说完,表明自己与女人站在同一条战线,然而,女人根本不领他的情,轻轻抬起腿,脚尖落下,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拧了两下,阎东浩面色倏地铁青,想发作,可是,望了一眼满厅的政商界名流,硬是把胸口积压的那团怒火压下。

&ep;&ep;“爹地。”有一抹小小的身影从门口处跑进来,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逢逢裙,梳着两条小辫子,辫子上扎着两条白丝带,一对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她挥着粉嫩的手臂,向她们这边奔了过来。

&ep;&ep;阎东浩面色更加地难看了……

&ep;&ep;米飞儿望着这巴掌大的脸蛋,那鼻,那眼,像极了白素宛,而唇与整个轮廓象极了她身边这个男人。

&ep;&ep;“浩,我想为你生一个孩子,长得七分像你,三分像我,可好?”

&ep;&ep;“现在不是时候,再说,我也还没有戒烟戒酒。”

&ep;&ep;戒烟?戒酒?根本就是推托之词,这个孩子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张小脸蛋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欺骗了她,利用婚姻当跳板,整整四年,四年,她象一个傻子被他玩弄过鼓掌,如今,知悉的一切,幡然醒悟,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场恶梦。

&ep;&ep;这张小脸蛋犹如一根芒刺,从她背部的颈椎骨处笔直插入,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

&ep;&ep;她就是果果,是白素宛与阎东浩背地里暗渡陈仓,背着她生下的私生女,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甚至尝到了口里血腥的味道,甜中带着苦涩!

&ep;&ep;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咚咚咚’声传来,一向喜爱白衣,今日喜庆的日子里,也穿了一种代表喜庆的颜色,大红旗袍,妆容很淡,轮廓精细,看起来清秀脱俗,如下朵正在盛开的红莲花。

&ep;&ep;“果果,咋不听话。”即便是呵斥女儿,声音也如春燕在呢喃。

&ep;&ep;“妈妈,爹地不理我。”小果果见平时对她疼爱有加的爸爸站在那儿,任由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