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那前天。”沐容道,“前天晚上。”

&ep;&ep;前天晚上喝了还没事,昨天中午差点毒死了十雨。中间就隔了几个小时而已,贺兰世渊有点心惊,心知这人必是了解御前的,故而知道沐容昨日不当值但还是到了成舒殿,多半就是趁这个空当下了砒霜。

&ep;&ep;再想想之前沐容被栽赃叛国的事……

&ep;&ep;十雨也说了,瑞王是还有别的人搁在宫里的,不知道是谁,无从审起。

&ep;&ep;但无从审起也得审,不能总这么下去。

&ep;&ep;“冯敬德。”皇帝叫了大监来,“去告诉宫正司,御前的宫人挨个问话,该严审的严审。”说着扫了沐容一眼,补充说,“她就算了。”

&ep;&ep;“还有十雨……”沐容脱口而出,和皇帝视线一对,低下头讷讷地解释,“她要是下毒,奴婢早死了,哪有毒到她自己的道理……”

&ep;&ep;而且十雨还有余毒“残留”,正调养着呢。旁人送去宫正司问话也就罢了,她这个瑞王送进来的人若是被带去问话……估计十个人里若有一个被动刑的那就得是她啊!

&ep;&ep;皇帝轻声一笑:“嗯,还有十雨。”

&ep;&ep;.

&ep;&ep;于是沐容想着自己在禁军都尉府的惨痛经历,脑补着现在宫正司的情况,越想越可怕,嘴角一扯又一扯,最后扯出了一声长叹:唉……

&ep;&ep;“怎么了?”十雨笑问——她这调养的过程忒悠闲,其实已经没什么不适了,天天就是喝喝药、喝喝绿豆汤之类解毒的东西,然后在屋里看书作画做女红,沐容瞧着都眼热。

&ep;&ep;时不常地就推门进来骚扰之……

&ep;&ep;眨了眨眼,沐容伸了个懒腰,好似不在意般地道:“我在想……御前的宫人现在正轮着被带去宫正司问话呢!”

&ep;&ep;“你怕动刑啊?”十雨一语戳破,沐容点头,她又道,“没事,动刑的必定都是有疑点的,也不算冤枉。”

&ep;&ep;……谁说动刑的必定都是有疑点的?

&ep;&ep;女神你太天真了好么!

&ep;&ep;沐容磨牙:“还真未必,禁军都尉府那个混蛋就是想逼我招供来着,次奥压根没问几句就快把我打出格子衫了你知道么?”

&ep;&ep;……格子衫?

&ep;&ep;十雨呆滞了一瞬,大致也能明白意思,又道:“……你当宫正司的人傻么?这回可各个都是御前的人,全打坏了,等着陛下问罪么?”

&ep;&ep;……有道理。

&ep;&ep;.

&ep;&ep;连问了三天,宫正司还真稳准狠地抓出几个人来,其他人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ep;&ep;然后御前宫人们自然就有了新的话题……

&ep;&ep;“那个云杉,宫正司都从房里搜出药来了,还就不承认。”文俞啧了啧嘴,声情并茂地道,“一姑娘家的,看不出嘴这么硬。人现在还跟宫正司扣着,出来不死也残。”

&ep;&ep;话就这么传开来了,那几个宫人确实招出了一些事情,据说口供是对得上的,但都死咬着没承认给沐容的杏仁粉里下毒。

&ep;&ep;供状连同搜出来的砒霜一起呈到御前,皇帝看完默了一会儿,觑着沐容淡一笑:“还真是瑞王。”

&ep;&ep;二人心情都很复杂,一个是亲兄弟,一个是前男友。

&ep;&ep;沐容真是不得不感慨一句:我的前任是极品啊!

&ep;&ep;.

&ep;&ep;砒霜装在一只小小的纸包里,搁在案上看着平平无奇。沐容望着那纸包凝神思量了一会儿,问皇帝道:“陛下,奴婢能看看么?”

&ep;&ep;“看吧。”皇帝推给她,“你不吃就行。”

&ep;&ep;……废话!!!

&ep;&ep;陛下您能不能严肃点!!!

&ep;&ep;有人要夺您江山好吗!您是皇帝不是高僧不要这么一副四大皆空范儿行吗!!!

&ep;&ep;沐容阴着脸把那纸包拿了过来,打算试试着毒。

&ep;&ep;伸手取了发髻上的银簪,瞧了一瞧,银针试毒那得把毒用水重开,没有直接拿粉末试的——直接用粉末那还不得没发生反应就滑下来了?

&ep;&ep;水……

&ep;&ep;沐容侧首间先看到了旁边涮笔的水,觉得不太合适,再一看另一边……嗯,甚好,茶盏现成的。

&ep;&ep;然后皇帝就眼睁睁看着她把半袋子砒霜倒进了他的茶里……

&ep;&ep;目瞪口呆:我说不让你吃你就打算冲冲给我喝了?

&ep;&ep;还当着我的面?

&ep;&ep;姑娘你几个意思?

&ep;&ep;.

&ep;&ep;沐容太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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