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家法?林昭猛然一惊。

&ep;&ep;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陈宣与小桃的证词之中,结合记忆搜寻蛛丝马迹,试图从中找出脱罪的线索。

&ep;&ep;刚有进展的时候,孟老夫人那边已经定罪了,还要执行家法,什么乱七八糟的?

&ep;&ep;却听见孟老夫人怒道:“拖下去,重打四十棍!”

&ep;&ep;什么?林昭顿时怒了,这哪里是家法,分明是滥用私刑要人命啊!

&ep;&ep;顾七听到之后,大为惊讶,扑上去恳求道:“老夫人开恩,昭儿身体孱弱,四十棍绝对承受不住的……此事乃是老奴家教不严,让我代为受过吧!”

&ep;&ep;舅舅,你这是干什么啊?林昭虽然感动,可更多的是愤怒!被人冤枉了,咱凭什么认罚?

&ep;&ep;怎么不让我说句话?啊啊!林昭身体不停地晃动,一声声支支吾吾的闷哼,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ep;&ep;还是顾月伦聪明,喊道:“老夫人,为何不让我表哥说句话,兴许他是被冤枉的,兴许有什么误会……”

&ep;&ep;“表妹,我爱死你了!”林昭心中腹诽,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诉求了!

&ep;&ep;顾七也回过味来,恳求道:“老夫人,老奴求您了,让昭儿说句话吧!若真是他犯错,我们心甘情愿认罚!”

&ep;&ep;“祖母,且听听自己如何说,也好让他心服口服……”林昭听的分明,说话的是个女子,正是孟家大小姐孟若颖,没想到她也在。

&ep;&ep;“老夫人,难道要容忍他再次出言不逊,对嫂夫人无礼吗?”又是陈宣,林昭愤怒不已,心中已经将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

&ep;&ep;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脱身之后,有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的……

&ep;&ep;“让他开口又何妨?他若是敢乱讲,打乱他的狗腿……”孟小姐还算讲理,只是何必狗眼看人呢?

&ep;&ep;孟老夫人沉吟片刻,终于点点头。

&ep;&ep;不容易啊,终于辩解的机会了!

&ep;&ep;口中的破布终于被拿掉了,腥臭味远去,一股新鲜空气涌入口鼻,一个字——爽!

&ep;&ep;“林昭,你有何话说?”问话的却是孟若颖。

&ep;&ep;林昭贪婪地深呼吸几口,冷冷道:“自然有话说,不过先得先给我松绑,让我站起来才是!”

&ep;&ep;“大胆小贼,竟敢口出狂言……”陈宣抢先喝骂!

&ep;&ep;“你算哪根葱啊?孟家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林昭一句话还真把陈宣给噎着了,虽然许多人潜意识里都将他看作是孟家未来姑爷,可实际上孟若颖并未正眼瞧过他几回。

&ep;&ep;林昭续道:“你们有什么权力绑着我呢?”

&ep;&ep;“恶奴,就凭你在孟家犯了事!”孟若颖管着孟家数百伙计工人,习惯了颐指气使,对林昭如此嘴硬的仆役很不感冒。

&ep;&ep;林昭笑道:“大小姐莫要动怒,既然如此,不若将我交给江宁县府,由官府来审理定罪!孟家凭什么私设公堂?滥用私刑,想要打死人?难不成要藐视国法吗?”

&ep;&ep;你……孟若颖顿时怒由心生。

&ep;&ep;“好了,给他松绑!”孟老夫人发话,无人敢不从。

&ep;&ep;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ri将自己送到府衙,明ri就会流言蜚语满江宁。说不定还会衍生出无数的版本,孟家丢不起这个人!

&ep;&ep;其实大户人家惩治犯错的家奴也是常有的事情,林昭也是随便一唬住,增强点气势。孟老夫人心有所虑,未及细想便答应了。

&ep;&ep;绳子松开,已经麻木的肢体疼痛无比。一个中等身材的憨厚男子扑过来,关切道:“昭儿,你没事吧?”

&ep;&ep;林昭见到舅舅顾七眼中含泪,额头之上已见血渍,心里更不是滋味!咬牙道:“没事,舅舅不必担心!”

&ep;&ep;说话间,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轻轻活动几乎麻木的四肢。

&ep;&ep;“小贼,你有何话说?”陈宣冷冷质问。

&ep;&ep;林昭转过来笑道:“你着什么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皇帝不急太监急,莫非此事与你有什么关联?”

&ep;&ep;陈宣心中有鬼,当即不敢再多言语。

&ep;&ep;“好了,不要再废话了,你可有什么辩解?”孟若颖感觉有些奇怪,兄长那个老实诚恳的伴读似乎不是这幅德行……

&ep;&ep;林昭的目光落到孟若颖身上,白皙的皮肤,明眸红唇,青丝垂肩,眉角一颗小红痣尤为明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干练。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倒是颇有几分威严,林昭心中暗想不知美人笑起来是怎生模样?

&ep;&ep;孟若颖讶然发现,林昭竟然盯着自己,神情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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