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鹅枝谷到神堆驿,三十里地,关乎两支宋军的生与死。

&ep;&ep;种谔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走!

&ep;&ep;毕竟都是大宋军队,岂能见死不救?只有三十里地,救援是有希望的。仔细观察过西夏大军的布置情况,种咏觉得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ep;&ep;再者,这个紧要关头撤离,王中正所部被完全吃掉不说,自己也有可能被西夏人衔尾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ep;&ep;种咏留了下来,很快与西夏人鏖战在一起。他数次想要冲破西夏人的防线,前往鹅枝谷,接应王中正,可始终未能成功。

&ep;&ep;渐渐的,种咏发现情况更为糟糕了。西夏大军汹涌而来,无论是人数还是气势,都比之前更为强烈了。

&ep;&ep;糟糕,中计了!

&ep;&ep;种咏回过味来,再想走却已经不能了。可是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西夏人只是死死地包围自己,并不继续进攻。这等情况下,只要西夏人愿意,自己所部必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西夏人想要干什么?

&ep;&ep;诱饵!

&ep;&ep;种咏略微沉吟,猛然反应过来。王中正对自己而言是诱饵,那么自己,对兄弟种谔,对折克行还是诱饵!

&ep;&ep;想到这里,种咏惊出了一身冷汗。

&ep;&ep;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可奈何,唯有默默祈祷,希望折克行与种谔不要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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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银州,种谔握着一封救援的信函,面色沉重。

&ep;&ep;盐州果然是个陷阱,所料不错。

&ep;&ep;王中正这个草包,最终落个悲哀下场,虽然如今或许还没死,但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证明,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ep;&ep;轻狂自大的草包该死,没有人会为他感到惋惜,感慨的不过是那些随行的将士。对他们而言完全是无妄之灾。

&ep;&ep;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预料,谁曾想,因为一个王中正又搭上一个种咏呢?亲哥哥为了救援王中正,被围困在了神堆驿,这是种谔不想看到的局面。

&ep;&ep;为今之计,该怎么办?亲哥哥遇险,于情于理,种谔都是想要出兵救援的。可是……

&ep;&ep;种谔又担心步了哥哥的后尘,万一神堆驿和鹅枝谷一样都是诱饵,自己一头扎进去。又是一去无回。

&ep;&ep;种家人不怕死。可死要有值得。不能轻率带着的将军们去冒险。更不敢不顾大局。

&ep;&ep;理智与情感的纠结,让种谔深受折磨,很不是滋味!

&ep;&ep;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折克行道:“子正兄。出兵救援吧!”

&ep;&ep;种谔,字子正!

&ep;&ep;“克行,我知你一片好意,可岂能因为种家私事,置大局安危于不顾呢?”对于折克行的支持态度,种谔还是很感激的,但他依旧保持冷静。

&ep;&ep;“种四哥是因公遇险的,怎么能算是你种家的私事呢?”折克行道:“于情于理,都该及时出兵救援!”

&ep;&ep;“这……克行。神堆驿现在绝对有西夏大军埋伏,就等着我们一头扎进去,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种谔道:“我岂能让将士们涉险,若是如此轻率。又如何能对得起秦王殿下的信任呢?”

&ep;&ep;“相信殿下若是知晓如此情况,也会愿意你去救援的!”

&ep;&ep;“克行,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此事到此为止……”种谔连连摆手,态度十分坚决。

&ep;&ep;“可若这是秦王殿下的意思呢?”

&ep;&ep;“秦王的意思?”种谔顿时有些愕然,看着折克行,大惑不解。

&ep;&ep;折克行微微一笑,上前将一封密函递过来。

&ep;&ep;种谔快速浏览一遍,讶然道:“秦王殿下这是……”

&ep;&ep;“种(咏)四哥的事情,秦王殿下并不知晓,他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让我们依照计划行事!”折克行道:“种四哥之事是个意外,却也恰好是执行计划的契机,所以你放手去做吧……不过凡事小心,争取少吃亏,尽可能寻找机会救出令兄,完成秦王殿下的交代的任务!”

&ep;&ep;种谔当即道:“好,有殿下这句话,种家必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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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梁乙埋赶到鹅枝谷的时候,战事已经暂时停歇了。

&ep;&ep;索九思来报道:“国相,已经成功围困了种咏所部,消息已经传去了银州!”

&ep;&ep;“很好!”梁乙埋赞赏道:“没有拖泥带水,如此最好不过!”

&ep;&ep;“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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