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确实是寿元已了,油尽灯枯了……”我感受着张震山似有似无的脉象,也不免叹息道。
&ep;&ep;“行啦小姜,医者父母心也不必过于悲伤了。”季仁河见我脸色凝重好心地安慰我了两句,说完又掏出一张名片:
&ep;&ep;“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且退下,等这件事了之后,你随时可以与我联系!”
&ep;&ep;“但是学生应该能治……”我没有伸手接季仁河手中的名片。
&ep;&ep;“嗯,言之有理……”季仁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之后,旋即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ep;&ep;“我说我应该能治……”因为我目前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推测,所以并没有敢把话说得太满。
&ep;&ep;“小砸,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们的仪器,还是在怀疑季老的医术?”季仁河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后的助手就先不干了。
&ep;&ep;“我什么都没怀疑,季老……师说得对,仪器也没有任何问题,张老的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ep;&ep;“这种结果我们早就检查出来了,还用得着你跑这里来抖机灵装人?弄得好像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切!”
&ep;&ep;季仁河的助手见我承认了他们的诊断,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是不依不饶地把我羞辱了一顿。
&ep;&ep;其实按照我的性格来说,什么医者至仁之类的在我这里从来都不好使,这倒也不是说我没有一颗仁者之心,而是每当有人站出来企图否定我羞辱我的时候,我必须是在第一时间怼回去!
&ep;&ep;但是此刻在四周这并不算友善的环境之下,我就算是已经被人欺负了,也只能暂时认怂。
&ep;&ep;想为张震山治病,就得尽量争取季仁河这个助力,但如果不知隐忍的和人家助手起了冲突的话,恐怕在这里就没有谁愿意站出来帮我说话了。
&ep;&ep;就在我心里暗自琢磨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ep;&ep;“小姜啊,年轻人不愿意服输的这股劲头是好的,但是张老的病情已经就在这里了,寿元已尽药石无医,这不也是你得出来的结论吗?”
&ep;&ep;季仁河语重心长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和气,但是因为对我胡乱出头的不满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ep;&ep;“季老师,我是说我应该还能把张老再延长一段寿命。”我假装没听出季仁河的意思,试探着解释道。
&ep;&ep;“切!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就你能延长病人的寿命?”季仁河的助理再一次不屑地插嘴道,“就凭我们现在的设备和药物支撑,想让病人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ep;&ep;“理论上讲,张老的生命在辅助手段的支撑之下,确实还能活相当长一段时间。”
&ep;&ep;尽管季仁河没有把话说的太满,但是从他放任自己助手随意对我鄙视来看,他对我“强出头”的不满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ep;&ep;我虽然表面上一脸谦虚的随着季仁河的解释点头,但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现在暂时隐忍,等张怀远回来的时候再出手,到时候还能不能来得及。
&ep;&ep;季仁河见我一脸沉思状,和颜悦色地安慰我道:
&ep;&ep;“虽说医者至仁,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尽力了,至于张老的生命需要我们帮助支撑多久,那就得看张老家属如何安排了!”
&ep;&ep;呵呵,好一句我们尽力了!
&ep;&ep;这句几乎算是经典的台词,简直就是医学界的耻辱!
&ep;&ep;虽然我已经确定只要有各种仪器设备和氧气的辅助,把张震山老爷子的治疗拖到两天后,应该问题不大,但是谁能确定在这两天里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数?
&ep;&ep;谁知道张震山的一众子嗣中除了徐倩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一直盼着他死?
&ep;&ep;想到这里,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准备争取一下,如果机会争取不来大不了到时候再等张怀远回来再说,反正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我争取过了。
&ep;&ep;“季老师,我是说我应该能让张老站起来多活一段时间!”
&ep;&ep;我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一众人等都下意识“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ep;&ep;“你说你能让张老站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依然是季仁河。
&ep;&ep;“应该能吧!”本来就是我临时推敲出来的一个完全没有验证过的办法,被季仁河这么一问,我反倒是不太敢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ep;&ep;“什么就应该能?能就能不能就是不能,不就是准备打强心针么?”见我说话犹豫,季仁河的那个烦人助手又开始插嘴了。
&ep;&ep;“你闭嘴!强心针怎么可能对油尽灯枯的人起作用?”这应该是季仁河第一次呵斥自己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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