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上,近来整个皇城都很不安宁呢。”御花园里,挽着朗沐威散步的夏妃,穿着一身华贵的玫瑰红衣裙。她画着浓艳的妆容,一双媚眼从盛开的花卉上扫过。“臣妾在后宫都听闻了。”

&ep;&ep;“嗯。”朗沐威缓缓走着,呼吸着御花园里清新的空气,放松着精神。皇后被废后,他格外宠爱夏妃,日常总唤夏妃陪着,颇有默认为贵妃的意思。

&ep;&ep;“这半年来发生了好多事情,连右相都遭遇了不幸。皇上日夜忙于国事,也憔悴了许多。前几日,臣妾去观澜寺向方丈求了签,方丈说,这一年是天朗国势的坎,只要过了这个坎,天朗就会国运恒通,风调雨顺。皇上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ep;&ep;“哦?”朗沐威留了份心,“方丈真是这么说的?”

&ep;&ep;“臣妾哪里敢骗皇上,方丈亲口说的,千真万确呢!”夏妃撒娇的拽着朗沐威的袖子。“皇上难道连臣妾都不相信?”

&ep;&ep;“朕自然信你。”朗沐威叹了口气,“但愿吧,如今连朕也迷信起来了。”

&ep;&ep;“皇上怎么叹气了?”夏妃娇嗔道,“平常可不见您叹气,您是真龙天子,没什么事情能难倒您的。”

&ep;&ep;“呵,天子也有天子的愁。闹来闹去不过那些事情,朕心里多少有数。”他老迈的脸庞上显出疲惫,“原本想着只要不过分,朕就随它去。但是,这私底下的动静,比朕想象得激烈得多,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

&ep;&ep;“慧能和尚不知被何人从帝陵里放了出来,此事和右相之死有密切关系。朕草率了事,并非放任,不过是要再留待观察一阵。”

&ep;&ep;“有的决心并不好下,一旦表态就没有悔改的余地了。好了,你也别提这些事情来扫朕的兴了。”朗沐威顿了顿,继续道。“让朕安静一会儿。”

&ep;&ep;“皇上英明,一定会诸事顺利的。”夏妃媚笑道:“臣妾知错,臣妾这就陪皇上安安心心的散步。“说着,她笑容褪去,缓缓挽起朗沐威的手,往御花园深处漫步而去。

&ep;&ep;烨王府&ep;府中

&ep;&ep;飘着香味的厨房吸引了一位不速之客。

&ep;&ep;“到底是什么这么香?!三十米外就闻到了。”兰溢泽刚从外边回来,正是饥肠辘辘,他东嗅嗅西嗅嗅,“甜甜的……嗯,这种肉香味……对了,一定是烤鸡!蜂蜜烤鸡!”

&ep;&ep;循着香味,兰溢泽绕到厨房后头,果然见灶台上摆着一只刚烤好的整鸡。

&ep;&ep;“哇,哪位好心人专门为本军师烤的,太善良了!!”端着一盘烤鸡,闻着扑鼻的肉香,兰溢泽感动到泫然欲泣,“简直是对本军师辛苦劳动最好的补偿了。”

&ep;&ep;“那么,我就不客气咯,哈哈哈。”这边兰溢泽刚打算下手,一只手从他眼前伸过,嗖得一下,手里的盘子就没了。

&ep;&ep;“哪个蠢东西抢我的……?!”兰溢泽气得哇哇大叫,回头便想骂人,只是一回头,对上兰溪那双美丽却含着怒气的眼睛,不由收了后半句。“哦哦,是兰溪啊,你拿走,拿走便是了。”兰溢泽缩了回去,笑嘻嘻的小媳妇般讨好道,“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嘿嘿。”

&ep;&ep;兰溪美目一瞪,不买他的帐:“兰!溢!泽!你就知道吃和玩!你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吗?”

&ep;&ep;“我也干活呀,可是眼前事情都结了,每天除了吃和玩,也没别的可做呀。”兰溢泽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也想当勤劳的小蜜蜂,这不是没机会嘛。”

&ep;&ep;望着兰溢泽贼溜溜的眼睛,兰溪恨铁不成钢道:“王爷忙得事情不比你少,怎么他就没有你这种懒洋洋讨打的样子?”

&ep;&ep;兰溢泽扁了扁嘴,不以为然:“王爷那种公务狂,普通人怎么能跟他比呢,更何况,七公主现在又走了,他一天不忙公事就空虚得很,我可比他好多了,我多会享受生活。”

&ep;&ep;“呵,几天几夜不回府就是享受生活是吧?!”兰溪举着鸡毛掸子,指着兰溢泽道,“你先吃鸡毛掸子吧你!”

&ep;&ep;兰溢泽一跃而起,蹦跶出了厨房。“哎!你这个小妞,怎么不问清楚就动手啊!”

&ep;&ep;“没问清楚?”兰溪赶着兰溢泽到处跑,“你倒是解释一下,成天往花街柳巷钻是怎么回事?前两天我去商铺拿料子,亲眼看见你进了京城最著名的勾栏丽人坊,难道这次又在勾栏忙公务?!”

&ep;&ep;“你跟踪我!”兰溢泽在假山边上躲闪着,他眉眼一转,又贼贼的笑了起来,“诶,兰溪你怎的这般关心我,是不是舍不得我?”

&ep;&ep;“关心你个头,油嘴滑舌!拿这套去骗外边的姑娘吧!”兰溪羞红了脸,恼怒道。

&ep;&ep;“骗外边的姑娘哪有骗你开心,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兰溢泽笑得灿烂,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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