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朗宫廷,夏妃锦绣宫

&ep;&ep;侍女们跪在殿外一侧,殿内,华丽的织幔层叠挂落,袅袅檀香浮动,会客厅空荡荡的,见不到任何人影。

&ep;&ep;“夏妃去哪儿了?”一个铜钟般的声音响起,身着刺绣明黄龙袍的朗沐威在太监钱澍的陪伴下,缓缓迈进锦绣宫。

&ep;&ep;“回皇上,夏妃每月初八和十六,都会去观澜寺祈福,下午才会回来。”跪在地上的侍女有几分战战兢兢。

&ep;&ep;“她现在这离宫出行,倒是越来越频繁了。皇宫内也有佛堂,她偏偏不爱去。”朗沐威语气里有几分责备。

&ep;&ep;见朗沐威面色不太高兴,钱澍委婉提醒道。“皇上,夏妃原是向您说起过此事的,您……也是默许了的。”

&ep;&ep;“是吗?朕倒是不记得了。”朗沐威闻言脸色稍霁。

&ep;&ep;钱澍:“夏妃常去和观澜寺的元通方丈讨论佛理,颇有心得,皇上不是还常夸赞她的吗?”

&ep;&ep;“嗯,”朗沐威略一思忖,道,“你说得倒也是。看来这方丈确是个能人。朕近日烦心事甚多,不如也去趟观澜寺,让方丈为朕好好讲讲佛理。”

&ep;&ep;三日后&ep;天朗宫廷神武门

&ep;&ep;马车停在宫门外,虽然去掉了许多繁复的装饰,但细部的金雕双龙戏珠,依然看得出所载之人尊贵至极。

&ep;&ep;朗沐威一身便服,少了许多威严。他在钱澍的陪伴下,缓缓走出宫门,身旁的大内侍卫片刻不离。朗沐威点头示意,打算登上马车。

&ep;&ep;“父皇。”耳边声音传来,脚步声匆匆靠近。

&ep;&ep;朗沐威回头,只见朗寅释身着常服,正从宫门内小步跑来。

&ep;&ep;“寅儿?”朗沐威问道,“你怎会在此?”

&ep;&ep;立在一边的钱澍和侍卫纷纷向朗寅释行礼。

&ep;&ep;朗寅释:“回父皇,过一阵子便是八弟生母的忌辰,儿臣与八弟今日在宫里商讨一些祭奠事宜。”

&ep;&ep;“啊,”朗沐威仿佛这才想起似的,“这么想确实是到了时间,老八这孩子,自小就怪可怜的,朕日常事务多,照料不到他,你既与他亲密,就替朕多多照顾他些,让他好好读些书,长点本事。”

&ep;&ep;“儿臣明白。”朗沐威通常不参与低等嫔妃的纪念事宜,这话有委托代劳的意思。朗寅释点点头。

&ep;&ep;“父皇这副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ep;&ep;朗沐威:“朕打算去观澜寺看一看,听说那儿的......”望着朗寅释,他转念一想道,“你待会儿可有事?”

&ep;&ep;朗寅释摇头:“没什么事情。”

&ep;&ep;“那正好,你便陪父皇一道去走一走吧。”朗沐威在马车上坐下,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上来吧。”

&ep;&ep;这是朗寅释印象里为数不多的几次,和朗沐威同乘一辆马车。

&ep;&ep;他一路上陪着朗沐威东拉西扯,聊了许多,眼看马车到了观澜寺,钱澍询问朗沐威要不要通报。

&ep;&ep;“不用了,”朗沐威摇头拒绝,“朕就悄悄的进去,待一会儿就走。”

&ep;&ep;他转过头来,朝向朗寅释感慨道,“寅儿你怕是不知,父皇早已经厌倦了。所有人在朕面前都是一个恭敬的样子,暗地里却又心怀鬼胎,他们不是敬朕、爱朕,他们只是怕丢掉性命罢了。”

&ep;&ep;“所以,今日才只想私下来,与方丈聊聊天,松一松朕心里这根紧绷的弦。”

&ep;&ep;朗寅释知朗沐威一直渴望做个好皇帝,在位期间也努力励精图治,便有两分同情道:“父皇殊为不易,处理整个天朗的事务,一人为千百万人活着。”

&ep;&ep;“大到各国邦交,小到民众的衣食住行,全仰仗着父皇,父皇背负的压力何其之大。各个皇兄虽都能力超群,却难免各有心思,寅儿能为父皇做得事情有限,每每想起,都深感惭愧。”

&ep;&ep;朗沐威闻言有几分惊讶,“寅儿,我倒是第一次听你对父皇说这般体己的话,原先你总不爱跟父皇说话,自小便是,什么话都不爱说,跟你母后一模一样。”

&ep;&ep;“只是你一说话呀,也和你母后一般,有理有据,让朕听了,心里暖融融的。”朗沐威说着,脸上的皱纹涌起,浮现一个微笑。

&ep;&ep;朗寅释淡淡一笑:“以前也没有这种机会,能和父皇撇开一切的随便聊聊,小时候,父皇对我而言,总是高高在上、颇有距离的。如今长大了,才意识父皇的不容易。”

&ep;&ep;朗沐威闻言大为欣慰,舒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ep;&ep;“你到底是长大了。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朕就心满意足了。”

&ep;&ep;观澜寺是皇家节庆时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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