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小呢,住到旁人家我可不放心。”

&ep;&ep;我邓家又不是没房子住,妞妞做什么要去到英国公府?想想真是火大。

&ep;&ep;等到青雀搬回英国公府的这天,张祜带着一队骑兵来接她。这队骑兵全是身手矫健的青年,身着亮铮铮的盔甲,光净耀眼,十分醒目。小青雀兴兴头头骑上自己的小马驹,跨上腰刀,雄纠纠气昂昂的跟在张祜身边,被一队骑兵簇拥着,威风凛凛。

&ep;&ep;曾祖父和曾外祖父都来送她,两位老爷子坐同一辆马车-----王堂敬是文官,不怎么会骑马;宁国公燥的慌,不好意思骑马。

&ep;&ep;邓家的曾孙女要寄人篱下,到英国公府过日子,这算什么事。宁国公每每想起来,便心中郁郁。

&ep;&ep;张祜和青雀带的这队人驰过街头,自是引人注目。高头大马上的骑兵颇有阳刚之气,而骑兵中间那名丽色少年,那名稚嫩小女孩儿,肤色雪白中透着淡粉,美丽的如诗如画。

&ep;&ep;这队人到了英国公府门前,英国公夫妇亲自迎接出来。“别呀,担当不起,担当不起。”青雀小脸上满是明悦笑意,谦虚的冲英公夫妇拱拱手。

&ep;&ep;英国公莞尔,“这调皮孩子。”英国公夫人捏捏她光滑的小脸蛋,“丫头,你曾祖父和曾外祖父呢?”

&ep;&ep;女孩儿的脸蛋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般又白又嫩,摸着很舒服,英国公夫人手痒痒,又捏了一把。

&ep;&ep;青雀伸手保护小脸蛋,咯咯笑起来,“伯伯,伯母,两位老爷子坐马车,慢悠悠的。我小师父也不肯骑马,坐了辆秀气的小马车,更慢。”

&ep;&ep;张祜站在一旁,唇角噙着丝浅浅笑意,看向青雀的目光澄澈而温柔。英国公夫妇一一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ep;&ep;迎接到两位老爷子,英国公夫妇礼数周到的让了进去,落座待茶,言笑晏晏,克尽地主之仪。英国公夫人特地请他们到青雀的院子看过,院子名为松筠园,宽敞轩朗的五间上房,院中遍植名贵花木,假山、溪水,错落有致,风景优美。

&ep;&ep;松筠园的侍女既不用王家人,也不用邓家人,全是英国公府的家生子。这样,一个是表示公平,另外一个也是表示对张家的尊重:孩子交给英国公府了,王家和邓家不会胡乱干涉。

&ep;&ep;宁国公和王堂敬都是一再道谢,态度十分谦和。按理说,这是他们应有之举,可英国公夫妇却知道,他俩一位是沙场老将,禀性粗豪;一位是涯岸自高,睥睨尘俗,能这般客套来客套去的,实属不易。

&ep;&ep;英国公笑道:“莫谢我,莫谢我!妞妞的日常起居,是夫人照管。功夫,是林师父和林姑娘教。打猎,是阿祜带着。横着瞧竖着瞧,愣是没我什么事。”

&ep;&ep;他神情和蔼,言辞风趣,逗的众人都笑。

&ep;&ep;英国公夫人笑吟吟道:“青雀这般省事的小妞妞,我喜欢的紧呢!我家阿佑和青雀差不多的年纪,两个孩子一向要好,正好做个伴儿。”

&ep;&ep;宁国公和王堂敬同时回头看,只见青雀和张家大小姐手拉着手说私房话,甚是亲密,心里都觉安慰。孩子么,还是要有个伴儿,才不孤单。

&ep;&ep;两位老爷子光临,英国公夫妇自然是要盛情款待,备下酒宴。席间除英国公一家四口、两位老爷子、小青雀之外,还有觉迟和心慈。

&ep;&ep;男女分开坐的,但是并没用屏风隔开,彼此看的见。王堂敬不经意间瞥见心慈替青雀剔着鱼刺,张佑替青雀递过去一小碗汤,备觉温馨。

&ep;&ep;终席之后,宁国公和王堂敬告辞,英国公夫妇见留不住,带着儿女送到门口,依依惜别。

&ep;&ep;宁国公和王堂敬都舍不得走,青雀牵在心慈手里,冲他俩嘻嘻笑着,“曾祖父,曾外公,回罢,我有位仙女照看着呢。”心慈嫣然。

&ep;&ep;宁国公和王堂敬都是心里一热,妞妞多懂事,她这是在宽我们的心呢。招人疼的好孩子。

&ep;&ep;两位老爷子被仆从扶上了马车,鞭子一响,马车慢慢晃动,离开了英国公府。两人不约而同的掀起车帘向外看,那抹纤细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看不见了。

&ep;&ep;宁国公喃喃,“做的这是什么孽!”这般懂事的妞妞,要寄养在旁人家。

&ep;&ep;王堂敬本想刺他两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p;&ep;两位老爷子沉默着分了手,直到最后,也没提起邓麒,也没提起祁玉。

&ep;&ep;青雀在英国公府安安生生住了下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白天或是跟着觉迟学功夫,或是跟着张祜骑马出行,或是跟张佑说说笑笑,到了晚上,乖乖的跟着心慈,不吵不闹。

&ep;&ep;英国公夫人冷眼看着,家里虽是多了青雀这小姑娘,却并没多出什么事。青雀看着一团孩气,其实省事的很,根本不会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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