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嗯。”青雀忙不迭的点头,甜甜笑着,“英娘告诉过我很多回的,她很好很好,美如天仙,多才多艺,一身傲骨!”

&ep;&ep;英国公夫人把她揽到怀里,柔声跟她说着话。渐渐的英国公夫人也就明白了,青雀小时候是祁玉的婢女英娘照看的,英娘常常对青雀讲祁玉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美。在小青雀的心目中,祁玉便是英娘口中的完美女人,仙女娘亲。

&ep;&ep;“在小孩子心目中,母亲是最美、最好的吧。”英国公夫人原本美丽而精明的眼眸中,柔情似水。

&ep;&ep;青雀住到英国公府之后,沈茉带着邓之屏、邓子盈来拜访过两回,美其名曰“让小姐妹们亲近亲近”。英国公夫人客客气气的,待沈茉不冷,也不热。

&ep;&ep;青雀一听到沈茉来了,立即揣上祁玉给她的匕首,杀气腾腾,“她是坏人!我要杀了她!”心慈哪肯让小徒弟真执匕首杀人去,拦住青雀,不许她出院子。

&ep;&ep;英国公夫人也不肯让她们相见,微笑推了,“青雀正忙着,多有不便。”沈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ep;&ep;“大姐姐也没见着,祜哥哥也没见着。”回邓家的路上,邓之屏一脸委屈的诉说着。

&ep;&ep;沈茉心中一动,“屏儿,你还记得祜哥哥?”屏儿见张祜,应该是一两年前的事了吧?怎么屏儿竟还记得。

&ep;&ep;邓之屏脸红了,声音细细的说道:“祜哥哥那般出色,见过一回,再也忘不掉的。”

&ep;&ep;沈茉微笑,“屏儿,既忘不掉,那便记住好了。”邓之屏羞涩的点了点头。

&ep;&ep;沈茉轻抚爱女的鬓发,眉目温柔。女儿你的时运可真好,本来呢,张祜好虽好,可以你和张祜的年纪,真是不大般配。他大的太多了,怎可能等着你?

&ep;&ep;可是有那野丫头,却是大大不同。那野丫头不过比你大半岁罢了,有她在,张祜自会等着。等到你们长大了,女儿,张祜会变成你的。

&ep;&ep;她娘当年输了给我,难道她能赢了你?女儿,放心吧。沈茉温柔把邓之屏抱在怀里,自命不凡,踌躇满志。

&ep;&ep;“其实四皇子也很不坏,我更中意四皇子。可是他居于深宫,咱们实在见不着啊,还是张祜吧,看的见,够的着。”沈茉轻轻拍着怀中的爱女,想着心事。

&ep;&ep;车轮缓缓向前,沈茉跟着马车一起晃动,思绪飘摇。自己算是赢了玉儿么?虽然抢走了邓麒,逼走了玉儿,可是玉儿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她还嫁了人,生了子,做了一品侯夫人!她这样,能叫输了么。

&ep;&ep;输了。沈茉想了一路,最后认定,玉儿输了。为什么呢?其一,她的夫婿不过是没实权的侯爷,空有虚名,且生的不够俊美出色,太过普通,远远比不上邓麒。其二,她有个野丫头!只要那野丫头活着一天,她便无法掩盖那一段经历,多么没脸,多么痛。只要那野丫头活着一天,她便有一个人质在邓家,在自己手里,直不起腰。

&ep;&ep;祁玉你想昂首挺胸、扬眉吐气?难道不为你女儿想想么,她还要靠着邓家过日子!

&ep;&ep;“玉儿,你生下那野丫头,是往我手中送把柄。”沈茉笑咪咪,“一辈子的把柄。”

&ep;&ep;阳武侯府,祁玉的日子平淡温馨,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她的儿子已经满月了。薛能兴致极好的张罗着,次子的满月宴十分隆重,宾客云集。

&ep;&ep;满月之后,祁玉的外祖父来看她。祁玉听说外祖父来了,大喜,赶忙迎了进来,亲手为老爷子端茶递水。

&ep;&ep;外祖父挥退侍女,神色淡淡的把邓家、青雀的事讲了一遍,“如今妞妞是邓家嫡长女,暂住英国公府,诸事妥贴。”

&ep;&ep;祁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外祖父已知道自己当年的愚蠢,太难堪了,让人恨不得钻地缝。

&ep;&ep;“我知道您怪我,怪我瞒着您。”祁玉怔了怔,面色哀凄,“外祖父,当年您已是身子不大康健,我只有孝顺您的,哪有脸拿自己做下的错事去麻烦您?哪忍心让您拖着病弱的身子,再去和邓家理论?”

&ep;&ep;“即便是我硬着头皮跟您说了,又能怎样?”

&ep;&ep;“青雀若是男孩儿,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他争来嫡长子的名份,让他有朝一日成为邓家的主人。可青雀是姑娘啊,您便是费心费力的替她争来名份,又有何用?女孩儿,不过是长大嫁人罢了。”

&ep;&ep;祁玉凄凉的说着往事,泪流满面。一开始是不忍说、不敢说,后来是不想说,再后来是不肯说,生生瞒住了亲人,瞒住了外祖父。

&ep;&ep;“糊涂!”王堂敬训斥道:“一味隐瞒,又有何益?妞妞没个正经八百的身份,何等尴尬,你是她亲娘,难道竟不知替她着想!你呢?你若走出门去,不定哪天,便会被邓家明着暗着的羞侮、挖苦,坏了名声,再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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