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往事浮上心头,觉迟鼻子一酸,轻轻说道:“小狗才咬人。”
&ep;&ep;“臭小子你……”景城伯扬起巴掌,要往觉迟脸上招呼。觉迟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含泪,嘴角含笑,叫了一声“爹爹”。
&ep;&ep;景城伯扔下鞭子,紧紧把觉迟抱在怀里,热泪盈眶。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奶奶的,老子想了他十年,找了他十年,见了面打他做甚?
&ep;&ep;父子两个已是一般高,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ep;&ep;“臭小子,从小便是这般没规没矩!”景城伯口中喃喃着,又爱又恨的拍了觉迟几下。
&ep;&ep;觉迟才三岁的时候,他母亲、景城伯的原配夫人云氏还健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景城伯性子急,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小事和云氏起了争执,景城伯半真半假的看着云氏,“恨不得咬你几口!”
&ep;&ep;小觉迟本是坐在炕上专心致致玩九连环的,忽然仰起小脸,冲着景城伯奶声奶气说了一句,“小狗才咬人!”云氏哧的一声笑了,景城伯佯怒,把小觉迟拖过来打屁股。
&ep;&ep;小觉迟也不怕他,斯斯文文跟他理论,“我只见过小狗咬小狗,小狗咬人,没见过人咬人,也没见过人咬小狗。”景城伯憋的脸通红,云氏在一旁早笑翻了。
&ep;&ep;那时候的一家三口,真是很幸福。
&ep;&ep;后来,云氏不幸早亡,小觉迟没了亲娘,一下子变的很可怜。景城伯心痛幼子,挑来选去,最后娶了云氏的庶出妹妹做填房,旁的不图,图她是亲姨母,能善待孩子。
&ep;&ep;小云氏进门头一年就生下次子林予迟,后来又生下女儿林曦、季子林惜迟,慢慢在景城伯府站稳脚跟。她生的美丽,性子又温顺,景城伯很喜欢她。
&ep;&ep;觉迟顺顺利利长到十五岁,景城伯打算为他请封世子。折子都写好了,正要往吏部稽功司递,觉迟出了岔子。
&ep;&ep;一天深夜,景城伯正要和小云氏上床歇息,忽然传来凄厉的救命声。小云氏变了脸,“是阿恒的声音,阿恒怎么了?”急急穿了衣裳,过去查看。
&ep;&ep;阿恒,是觉迟母亲带来的陪嫁婢女,才到林家的时候只有十岁。长大后被景城伯收了房,这年才生下一女,还不到半岁。阿恒生的小巧玲珑,虽已生过孩子,看着依旧如同少女一般娇嫩,很招人喜欢。
&ep;&ep;景城伯带着小云氏冲了过去,见到了令他嗔目裂眦的一幕:阿恒玉体横陈,身上满是欢爱后的痕迹,觉迟j□j着身子,茫然无措的坐在阿恒身畔,不到半岁的女儿在旁哇哇大哭……
&ep;&ep;景城伯气血上涌,抓住觉迟怒吼,“你这个畜生!你猪狗不如!她是你庶母,旁边躺着你妹妹!”景城伯快气疯了,命人拿绳子来绑住觉迟,要一顿打死。
&ep;&ep;景城伯本来就性子急,又被气成那样,觉迟真的快被打死了,奄奄一息。“我没有,我没有”,觉迟一开始还辩解,后来,倔强的咬紧牙关,哪怕被打的昏过去,也绝不开口求饶。
&ep;&ep;儿子真死过去了,景城伯悲从中来,“你个不争气的!你个不争气的!”不忍再动手,把儿子扔在密室,走了。
&ep;&ep;第二天再来,密室门竟不知被谁打开。儿子,不见了。
&ep;&ep;景城伯怒气冲冲的开始找儿子,这一找,就是十年。这十年里头,景城伯对外只说觉迟出门游学了,不知何日方回。别的,一句话不肯多说。
&ep;&ep;阿恒早在事发当晚吞金自尽,服侍阿恒的小丫头坠儿遍寻不见,最后在一口枯井里找到尸体。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除景城伯和小云氏之外,都死了。
&ep;&ep;“你个傻子。”景城伯推开觉迟,无力的骂着,“你要多少女人没有,偏要偷你老子的!很有趣么?”
&ep;&ep;觉迟定定看着景城伯,目光澄澈、坚定,“爹爹,我若说不是我做的,您信不信?”
&ep;&ep;景城伯眼泪又下来了,“信,我信!儿子,只要你回来了,爹爹什么都信!”
&ep;&ep;觉迟脸色一变,侧耳听了听,急促道:“有人过来了!爹爹,您快骂我,打我!”景城伯瞪了他一眼,“有人过来就有人过来,你老子在自己家呢,用得着做假?”虽是这么说着,却开始破口大骂,鞭子抽得震天响。
&ep;&ep;等到外面偷听的人走了,觉迟才让景城伯停下来。景城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臭小子,功夫很不坏!你练好功夫也不回家,成心想急死你爹,是不是?”
&ep;&ep;觉迟脸一沉,“回来做什么,被您打死么?当年您可是往死里打我!”景城伯讪讪的,想说什么,又觉着说什么也没用。
&ep;&ep;觉迟哼了一声,却深知这不是赌气时候,忙如实告诉景城伯,“爹爹,曾叔叔没安好心。”把自己和心慈、心慈和宸妃、宸妃让心慈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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