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倒下。临死之前,她诅咒父亲没来救她,子女没来救她,丈夫不肯宽恕她,诅咒觉迟这十年来竟没有无声无息的死掉,更诅咒那个迷晕她的小女孩儿,那个致她于死地的小女孩儿,“小丫头,你心狠手辣,不得好死!”

&ep;&ep;被诅咒的小女孩儿,这会儿正兴致勃勃跟张祜商量她的大事,“我娘有曾外公保护呢,很安全。那我该回杨集陪爷太爷了,过两年跟你打仗去,好不好?”

&ep;&ep;“不好。”张祜微笑,“你功夫才入门,没有师父在旁指点怎能成?内家功夫各有凶险之处,历山派的功夫自然也有。小青雀,你还是住在哥哥家里,哥哥可以陪你练功,也可以请一位历山派高手过来指点你。”

&ep;&ep;“成啊。”青雀没心没肺的表示同意,“你干脆替我请位历山派高手,陪我回杨集吧。太爷爷年纪大了,我惦记他老人家,要回去看看。”

&ep;&ep;张祜并不反对,“好,我试试看。小青雀,你师爹师娘临走之前留下两位同门在京的住所,这几日我便一一登门拜访,替你请师父。”

&ep;&ep;青雀眼睛一亮,来了劲,“祜哥哥,我一起去!”张祜笑着答应了,果然带着她拜访了两位同门,一位是住在金桥胡同的张师父,一位是住在虎桥胡同的李师父。

&ep;&ep;张师父在扬威镖局做镖师已久,和东主情意深厚,难以舍弃。李师父在一家武馆做教头,倒是无可无不可的,愿意来教青雀,在京城也可,到杨集也可。

&ep;&ep;不过,李师父在京城还有家务要处置,若要去杨集,要等到明年三月之后方可。张祜替青雀做了主,“如此,您暂且先到寒舍住着,明年三月之后再去杨集,如何?”李师父欣然同意。

&ep;&ep;李师父年纪有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五官端正,面相憨厚老实。他不算是有天份的人,可是凭着勤学好问能吃苦,也练了身不俗的武功。

&ep;&ep;“这个,只能是师父了。”青雀看着李师父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面孔,憨厚的神情,遗憾的摇头。

&ep;&ep;师爹,仙女,我想死你们了。

&ep;&ep;曾外公时常来看望小青雀。从衣食住行,到读了什么书,练了什么功夫,见了什么人,遇着什么事,都会细细询问。青雀见了他总是眉毛弯弯,“您跟我太爷爷一样啊。”叽叽咕咕跟他说着孩子话,自在的很。

&ep;&ep;曾祖父不大好意思来英国公府,邓麒却是常来的。其实他也觉着尴尬没趣,不过实在想见女儿,顾不得许多。邓麒对青雀纵容的很,回回见了面都是陪她疯玩,根本不约束她,也不提让她不高兴的人和事。

&ep;&ep;每回见了邓麒,青雀格外欣喜,快活的想要飞起来。

&ep;&ep;“妞妞有这般疼你的爹爹,可是好。”英国公夫人看在眼里,很替青雀高兴,亲爹这么疼爱,小青雀算是有了依靠。

&ep;&ep;“也没什么好的。”青雀不以为意的嘻嘻笑,“我爹这个人吧,对我好归对我好,到了要命关头,靠不住。伯母,我爹就是陪我玩耍,旁的指望不上。”

&ep;&ep;英国公夫人看着这花朵般的小女孩儿,又是怜惜,又觉怪异。这孩子看着天真无邪,其实也蛮有心机的。明明跟亲爹这么要好,却又说亲爹靠不住,不指望。

&ep;&ep;女孩儿家,不该是这样啊。英国公夫人叹气,摇头。女孩儿应该是贤淑,大度,不管心里苦成什么样,面上也要微笑着,周旋应酬,长袖善舞。

&ep;&ep;“若没有父亲保护,妞妞会受委屈的。”英国公夫人温和告诉青雀。

&ep;&ep;青雀神气的摇头,“不会!我娘说了,一个人如果自强自爱,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ep;&ep;英国公夫人微微皱眉。女人一辈子要吃的苦多着呢,不能受委屈哪成。青雀,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的无奈。

&ep;&ep;转眼到了年底,快该过除夕了。英国公夫人颇有些为难,让青雀跟着一起祭祖、守岁?她又不是张家人,又不是张家亲戚,名不正言不顺的。

&ep;&ep;宁国公府派人来接过,青雀不肯去,“我曾外祖父交代过,邓家不能回。”英国公亲自出面,把来人打发走了。

&ep;&ep;曾外公也过来接,英国公委婉说明,“您看,宁国公府来接,我给推了。若是让您接走……”曾外公无言以对。

&ep;&ep;曾外公送来了青雀过年的新衣,都是王家针线房精工细做的,很漂亮。其中有一件大红底撒黑色盛开玉兰花锦缎面儿玄狐斗蓬,尤其华丽悦目,曾外公特意给青雀披上,“妞妞,这是你娘吩咐人替你做的。”

&ep;&ep;青雀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ep;&ep;曾外公走后,青雀披着这件斗蓬,小脑袋昂的高高的,得意炫耀,“伯伯,伯母,祜哥哥,阿佑姐姐,这衣裳好不好看?是不是别具匠心?”

&ep;&ep;张祜笑着走过来,青雀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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