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ep;&ep;周太后神摇目夺,脸色变幻不定。天底下竟有这般绝色!那般选秀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傻子、呆子不成,若阳武侯夫人能早早的选进宫,皇帝哪会……

&ep;&ep;这样的美色若放在当年,哪能不是万贞儿的对手!周太后想起万贞儿把持后宫的那些年月,心潮起伏,悔之不迭。

&ep;&ep;周太后特地把阳武侯夫人召到面前问了几句话,阳武侯夫人态度端庄又不失恭谨的回答了,声音清柔中略带一丝暗哑,异常动听。

&ep;&ep;尤物,天生尤物!周太后真想仰天长哭,扼腕叹息。

&ep;&ep;可是人已经嫁了,孩子都已经生了,能怎么着?周太后懊丧了一阵,怏怏的挥手,“下去罢。”什么都不说了,晚了,太晚了。

&ep;&ep;朝贺后赐宴,阳武侯夫人更是备受瞩目。这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与众不同,优雅悦目。

&ep;&ep;“原来名扬天下、风骨奇伟的阳武侯夫人,竟这般容颜绝世!”贵妇们开了眼界。

&ep;&ep;赐宴之后,外命妇谢恩,鱼贯出宫。一行行一列列或老或少、或丑或俊、身着命妇服饰的女子行走在宫廷中,也是一道难得少见的风景。

&ep;&ep;“快看快看!”道路旁边的高楼上,一名小女孩儿神情激动的抓住四皇子,指给他看,“穿大红褙子的那位,风姿楚楚的那位!她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对不对?”

&ep;&ep;四皇子顺着她的手势认真看过去,摇头反对,“她很好看,可是,她不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ep;&ep;小女孩儿大怒,“没眼光的臭阿原!”四皇子被她骂的颇觉委屈,却依旧坚持着,“她顶多排第四!”

&ep;&ep;世上最好看的人,是你啊,小青雀。然后是我母亲,再然后是我小姨,再然后才能轮到她。

&ep;&ep;小女孩儿瞪了他一眼,气势汹汹的断言,“她最好看!没人能比的上她!”忿忿不平的扭过头,不再理会四皇子。

&ep;&ep;四皇子一向是很迁就她的,这回却固执己见,死不改口。

&ep;&ep;小女孩儿翘起脚尖张望,直到祁玉的身影走远了,消失了,还是恋恋不舍。

&ep;&ep;元旦朝贺之后,周太后下了口谕:阳武侯夫人祁氏,永不许再进宫。

&ep;&ep;她生的实在太美,又已嫁为人妻,见了她徒增烦恼。

&ep;&ep;这件事一时间在京城传为美谈,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阳武侯夫人,人间真绝色!美到什么程度呢?她进了一次宫,便被太后封杀。唯恐她再次进宫,不小心被皇帝看见了,君夺臣妻,毁了皇帝的英名清誉。

&ep;&ep;薛能在中军都督府挂了个虚衔儿,中军都督府的同僚们见了薛能的面总是满脸艳羡,“老薛,好艳福!”薛能乐的合不拢嘴,得意之极。

&ep;&ep;宁国公府,荀氏、孙氏、沈茉,各自气的快要发狂。荀氏和孙氏不必提了,她们早在祁保山父子身亡之后就已经看死祁玉,觉得她这辈子已经完了。结果呢?她不仅做了阳武侯夫人,还如此风光!

&ep;&ep;祁玉越风光,她们越觉得被打脸,越觉得没意思。一介孤女都能混成这样,一个被她们嫌弃、抛弃的孤女都能混成这样,让自命不凡的她们情何以堪。

&ep;&ep;沈茉心里的恨,比她们强烈千倍百倍。她和祁玉曾是闺中密友,她曾把祁玉当成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心一意要超过、要战胜的人。她曾下过大力气去打倒祁玉,并且,她曾经认为自己赢了。

&ep;&ep;沈茉是邓麒三书六礼娶过门的妻子,祁玉,却不过是邓麒瞒着父母尊长偷娶的,名不正,言不顺。沈茉一度以为,祁玉只能委委屈屈、不甘不愿的认输,对着自己俯首称臣。

&ep;&ep;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名份最重要。只要名份定下,再得宠的妾也会低人一头,逞不起威风。旁的不说,内宅之中是国公夫人做主,国公夫人绝不允许宠妾灭妻,绝不允许邓家内宅没了规矩方圆。祁玉一旦进了邓家,只能被自己死死压着,再也翻不了身。

&ep;&ep;沈茉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祁玉相见的情景。一定会很有趣的,是不是?不可一世的祁大小姐,祁大美女,要跪在自己面前敬茶,叫姐姐!

&ep;&ep;哪里能想到,嫁了人生了孩子的祁玉,竟能以壮士断腕、英雄自戕的勇气,像扔掉块破布似的,扔掉和邓麒的婚姻!她离开邓麒另嫁他人,并没有和自己纠缠不休,并没有和自己共事一夫。

&ep;&ep;玉儿成了阳武侯夫人,还美名远播、清名遍天下!沈茉咬紧嘴唇。如此一来,自己哪里能算是赢了?半分优势没有。

&ep;&ep;难道生的美丽,便应该所向披靡?玉儿是如此的好命,不就是因为长的好看么。还有玉儿的小闺女,也因着相貌出众,得了宸妃娘娘青眼,被接到宫里过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