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闺女,估计也不是善茬儿。”

&ep;&ep;王氏想想也对,继母要对付前妻留下的孩子,法子多着呢。咱不想让邓大小姐出头,她继母更不想!邓大小姐这个人,竟是可以不必再理会。

&ep;&ep;王氏满心欢喜,盼着宫里传出来的好消息。法力无边的皇贵妃没有让她失望,这年春天,皇帝亲自召见了贾淑宁小姑娘,命令留在宫中养育。

&ep;&ep;贾淑宁,算是已被皇家定下来了。

&ep;&ep;邓家大小姐则是悄没声息的离开了未央宫,重新回到英国公府------她天生命格奇怪,不能养在邓家,只能寄居别处。说来也怪可怜的,小小年纪,一直寄人篱下。

&ep;&ep;“皇贵妃威武!”王氏想起宫里那位年近五旬、体态肥胖的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既不年轻,又不美丽,怎么就能让皇帝陛下俯首贴耳呢?太有本事了。

&ep;&ep;一位比皇帝大上十七八岁的妃子,能有这样的宠爱,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皇帝才三十出头,万贵妃已经快五十了。

&ep;&ep;男人三十岁是正当盛年,女人五十岁已是美人迟暮。这样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年龄差距,偏偏有这样经久不衰的情爱,世所罕见。

&ep;&ep;古往今来,只有这么一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ep;&ep;三月,沈复终于如愿得到宣府总兵的任命,即将走马上任。沈家人闻讯欣喜若狂,从上到下俱是喜上眉梢,喜气洋洋。

&ep;&ep;沈复踌躇满志。家产散尽又怎样呢?有总兵这肥缺在,很快赚回来!一个人手里只要有权,还怕没钱么。

&ep;&ep;沈茉喜之不尽,带着儿子之翰、女儿之屏,亲自回娘家贺喜、送行。沈复见了外孙子外孙女极高兴,笑咪咪一人送了只古玉班指,“好孩子,戴着玩吧。”

&ep;&ep;之翰、之屏相貌像父亲邓麒的地方多,俊美出众,风度翩翩。礼仪也极好,彬彬有礼的冲沈复道过谢,又亲热又恭敬。沈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夸了几句,打发他们出去玩耍。

&ep;&ep;“父亲您这一走,怕是又要三五年才能回来。”沈茉虽为父亲荣任宣府总兵而高兴,却舍不得父亲远离京城,“您不在身边,女儿便没有主心骨。”

&ep;&ep;曾氏笑道:“宁国公府有你家国公爷镇着,稳稳当当的,又尊重又体面。你是宁国公府的世孙夫人,有何不顺心之处?阿茉,你家除了太婆婆、婆婆难伺候了一点,并没有别的烦心事,快别这样了。”

&ep;&ep;年轻媳妇,谁不受婆婆的气?这真算不得什么大事,熬过去,也就好了。

&ep;&ep;沈茉嗔怪道:“怎么没有烦心事?父亲,母亲,我本是好好的原配,如今却不尴不尬的成了继室!还有那野丫头,这会子虽暂时风平浪静,不定哪天便会跳出来,惹我生气。”

&ep;&ep;曾氏眼中闪过丝冷厉,“那时节,你父亲不是落了难,有求于邓家么?委屈我的宝贝女儿了。这名份已是定下,想也无益,只好放开怀抱,别无他法。”

&ep;&ep;“至于那野丫头……”曾氏咬咬牙,眼神阴郁的看向沈复。

&ep;&ep;沈复哈哈大笑,“什么名份不名份的,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她再怎么是原配,没留下嫡长子,可有什么用呢。阿茉,你有之翰,宁国公府往后是你儿子的,这才是重中之重。”

&ep;&ep;“我虽和保山有交情,却不许他闺女压到我闺女头上,他外孙女压到我外孙女头上!阿茉,父亲自从答应邓家那一天起,已是定下主意。”

&ep;&ep;沈复目光变的冷酷,“宁国公府嫡长女是这般好做的?占着名份却寄养他处,摆明了放心不过我闺女,打我沈家的脸!阿茉,保山的外孙女,不能留!”

&ep;&ep;曾氏和沈茉都是身子一震,目光中流露出惊喜、恐惧、渴望、贪婪等种种,心绪复杂。不能留,不能留!可是,要怎么下手呢?

&ep;&ep;沈复微微一笑,招手叫过沈茉,在她耳畔低低说着计谋。沈茉聚精会神一字不拉的听着,脸上露出狡诈又得意的笑容。父亲,您不愧是沙场老将,杀起人来,真利落!

&ep;&ep;“父亲,您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沈茉笑吟吟说道。

&ep;&ep;沈复欣慰点头,继而叹息道:“为父和保山情份极好,原是不忍心出此下策。保山的闺女若能屈居你之下,或是带着那孩子远走高飞,不再烦着你,为父也愿意放过她们。说实话,保山死的很惨,为父哪里忍心赶尽杀绝呢!”

&ep;&ep;“都怪玉儿太不懂事了!”沈茉掩口而笑,“不舍得委屈自己,倒舍得丢下孩子!孩子么,她这亲娘都不心疼,我更不必替她心疼了,父亲您说是不是?”

&ep;&ep;父女二人相对而笑。

&ep;&ep;曾氏白了他们一眼,“我不管你们究竟怎生行事,总之要严丝合缝,半点岔子不能出,知道么?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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