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忽觉着很眼熟,不知怎地想起那小姑娘了。那位小姑娘,不就是口口声声要领兵打仗,保家卫国么。”
&ep;&ep;阿原淡淡道:“我已经忘记了。父亲,时日太久,我只记得她的芳名,至于她的音容笑貌,不复能忆起。”
&ep;&ep;皇帝感动的不得了。阿原太懂事了,为了安慰自己做父亲的,竟说已忘记了那小姑娘!傻孩子,你母亲是最知道你的,她说过,你心仪的姑娘,始终只有一位。
&ep;&ep;“姑娘家立了这样的功劳,该如何封赏?”皇帝感概过后,踌躇看着战报,“女子做官,本朝无此先例。”
&ep;&ep;宫中那些女官不算,她们不过是在宫里服侍,既入不得朝堂,也上不得战场。
&ep;&ep;“赏赐金帛财物,再赐一个郡主的封号,如何?”皇帝拿起朱笔,沉吟道。
&ep;&ep;“不大好。”阿原坐在他身边,静静说道:“郡主是皇室女子的尊荣,怎能轻易给一位民间女子?父亲,您还没有见过她,不知她教养如何。若她十分粗野,岂不玷污了皇室清誉。”
&ep;&ep;“有道理。”皇帝放下朱笔,笑道:“祁震立下这大功,许他回京面圣。他那斩了蒙古首领的义女,也一并进京。”
&ep;&ep;见了面,如果姑娘知礼懂事,再给封号不迟。
&ep;&ep;阿原浅浅一笑,像小时候一样体贴的替皇帝翻着奏章,“父亲,干活儿吧。活儿干完了,阿原陪您说说话。”
&ep;&ep;“成啊,干活儿,干活儿。”皇帝就着阿原的手看奏章,微微笑起来。
&ep;&ep;阿原盘桓许久,方才跟皇帝告辞,出了干清宫。缓缓走在长长的甬路上,阿原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青雀你真的从了军,还杀了蒙古济农,太了不起啦。
&ep;&ep;小青雀,你娘又不疼你,做什么跟她姓祁。姓邓不行,姓祁也不好,你还不如……跟我姓吧。我的姓,是国姓,是天朝最尊贵的姓。
&ep;&ep;成化二十三年正月,太子册妃张氏,举行了隆重的大典。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太子妃册立之后,万贵妃脾气更不好,经常责打宫女。她已快六十,体肥,责打宫女的时候一口痰堵在喉中,救治不及,溘然长逝。
&ep;&ep;万贵妃暴疾去逝的时候,皇帝郊祭归来,正在举行庆成宴。等皇帝回到宫里,万贵妃已咽了气。
&ep;&ep;皇帝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怃然道:“贞儿去了,我亦不久矣。”伤心非常,为辍朝七日,谥为恭肃端慎荣靖皇贵妃,备极哀荣。
&ep;&ep;才四十出头的皇帝非常颓废,极少见人。王皇后是不用提了,他素来不理会,现在就连周太后也轻易见不着他,宸妃等妃子也被抛在脑后,唯有一直钟爱的四皇子阿原陪伴他时,心绪会略略放宽。
&ep;&ep;三月,宁夏总兵祁震星夜兼程赶到京城,觐见皇帝。皇帝心情郁郁,政务多交给太子,即便是祁震回京,皇帝也没有亲自接见。
&ep;&ep;祁震觐见太子的时候,还着义女、军中校尉、斩杀蒙古济农的祁青雀。祁震铮铮铁骨,面容坚毅,一眼看不去便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他的义女祁青雀却是一位异常美丽的少女,年方十五六岁,冰肌莹彻,眉目如画,虽是身着戎装,也掩盖不住绰约的身姿。
&ep;&ep;太子向来不爱色,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姑娘生的实在好,如异花初胎,又如美玉生晕,真是明艳绝伦,举世无双。
&ep;&ep;这么位娇滴滴的少女,杀了蒙古济农?太子越想,越觉得不敢相信。
&ep;&ep;“祁姑娘胆识过人,真是巾帼英雄。”太子温和说道:“朝中有官员反对祁姑娘升官,‘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不知祁姑娘有何高见。”
&ep;&ep;“牝鸡司晨?”青雀扬起黛眉,“请殿下问问他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能否确保天朝女子不被胡人掳掠?有一位敢站出来拍胸脯说这个话的,祁青雀立即解甲归田,绝无二话!”
&ep;&ep;“若他们不敢确保,瞎吵吵什么,乱指挥什么?让边境的女子等着被胡人污辱、抢劫,而不自救自强么?这种人要么迂腐要么无能,要么,就是吃饱了撑的!殿下,这种人,让他们回家抱孩子去吧!”
&ep;&ep;她不只长的好,声音也极为动听,清洌甘美,如山间清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飞扬凌厉,词语铿锵。对于那些腐儒,半分没留客气。
&ep;&ep;太子微微笑了笑,温言嘉奖祁震父女几句,命他们先行回府休养歇息。他禀性谨慎,对于宁夏大捷中这新冒出来的姑娘校尉祁青雀,不知如何封赏才好。既然不知道,那就先放放,稍后再议。
&ep;&ep;祁震带着青雀拜辞太子,出宫。他俩行走在宫道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花痴的宫女。她们正值妙龄,正是怀春的时候。
&ep;&ep;“那是位少年将军么?太俊了!他要是能转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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