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股子狠劲,不愧是保山的外孙女!”
&ep;&ep;“您还夸她呢!”曾氏和沈茉异口同声,抱怨的看向沈复。曾氏的抱怨中带着无奈,沈茉的抱怨中带着嗔怪,两人都有些着急。
&ep;&ep;沈复眼角浮上阴险的笑意,“我又没夸错,这丫头花朵般的年纪,竟然在外征战,强于男子,怎不令人心折?依我看,她跟她外祖父祁保山一样,天生的能征惯战!”
&ep;&ep;“不过,祁保山打仗虽行,为人处世却是不行的,过于耿直,不善融会贯通。我估摸着,她和祁保山该是一样的,战场冲锋陷阵可以,官场应酬不擅长!”
&ep;&ep;“她既有这短处,咱们便有可乘之机。我在军中、朝中经营了这许多年,宫里的大太监也好,朝中的阁老首辅也好,倒还结识了几位。咱沈家不怕她!”
&ep;&ep;“不只不怕她,我还要设下局,真真正正置她于死地。”沈复眼神冷静、残酷,“万贵妃虽去了,内阁首辅还是万安,兵部、吏部官员也少有变动。这些人当中,凡五品以上的官,谁没收过我的厚赠?白吃白喝那么久,总要派上些用场。”
&ep;&ep;“她一介女流,再强,能强的过她外祖父?她外祖父还是那么个下场呢,她,就更甭提了。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罢了,不足为虑。”
&ep;&ep;曾氏、沈茉,都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他,欣赏之情,欢喜之意,溢于言表。不用怕那野丫头,真好。
&ep;&ep;沈茉才高兴了没一会儿,就听沈复吩咐道:“阿茉,你婆婆的亲弟弟,不是顺天府尹么?那件案子,求你婆婆或是邓麒出个面,快点结了。不管怎么说,若咱家出了点子什么,你和之屏之翰都会受连累,邓家名声也有损,他们如何舍得。”
&ep;&ep;沈茉很有些为难,声音低低的,根本没有底气,“婆婆精神还不大好呢,怎么跟她求情?至于屏姐儿的爹爹,他……他向来不许我管这些事。”
&ep;&ep;其实不是的,邓麒和沈茉早已连同床异梦都说不上,邓麒根本不进她的房。两人生份已久,夫妻之情,淡薄无存。
&ep;&ep;沈茉心中忽然有了浓浓的悲伤之意,“从小到大和玉儿争,我算是赢了么?玉儿虽是继室,阳武侯却跟她极为恩爱。我呢,在夫婿面前不讨喜,如今邓麒简直是连看也懒得看我一眼。比身份,玉儿是侯夫人,我不是;比恩爱,玉儿独宠专房,我形单影只;原来争来争去,我竟是输了。”
&ep;&ep;沈复、曾氏哪知道她心中所想,还在劝她,“不为旁的,是为了孩子。咱家若和什么丑事沾了边儿,屏姐儿、翰哥儿都捞不着好处,对不对?”
&ep;&ep;宁国公这么多年来对荀氏格外忍耐,为什么?因为她是世子的生娘啊,看在儿子份上,必须对荀氏讲客气。这回,若不是荀氏闹的实在不像话,估计宁国公还是一天一天的混日子,下不了这个决心。
&ep;&ep;闺女你呢,是之翰的亲生母亲,是未来的抚宁侯夫人。往后若是之翰袭了爵,你是抚宁侯太夫人。不冲着别的,单单看在孩子的面上,邓家也得对你容宽一二。
&ep;&ep;沈复、曾氏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茉也不能一味推托,答应了。反正,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们。
&ep;&ep;“祁青雀,我来对付。”沈复交代,“你回邓家后先想想法子,把那桩公案结了,莫横生枝节。公婆丈夫面前勤谨些,最要紧是照看好一双儿女,莫自乱阵脚,知道么?”
&ep;&ep;沈茉一一答应,又会了会儿,告辞走了。
&ep;&ep;沈茉走后,曾氏担忧的问沈复,“你真有把握,能制住那野丫头?”沈复笑了笑,“莫说她,便是祁震,在我跟前也嫩着呢!我成名已久,岂是她们能比的。之前我不过是轻敌,如今拿她当名正经对手,全力以赴,定把她打一个落花流水。”
&ep;&ep;曾氏方放下心。
&ep;&ep;曾氏才放下这个心,又想起一件要紧事,“我把咱家的银票数了数,竟有一百万两之多!咱们也得适可而止吧,这么多银子,要是被查出来,那就是个死罪。”
&ep;&ep;沈复眼中闪着贪婪的绿光,“你先收着,一百万两真不多。太太,我再拼杀个三年五年,等赚够了,便想法子调任回京,一家人和美度日。”
&ep;&ep;曾氏听了这话,大为高兴。
&ep;&ep;想当年他曾身陷北镇抚司,沈家为救他出来差不多是倾家荡产,那又怎样呢?这才几年,全回来了!只要有他在,就能庇护妻儿,兴旺沈家。
&ep;&ep;好日子在后头呢!曾氏对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ep;&ep;曾氏才高兴了没几天,从顺天府传出一个令人大为震惊的消息,一下子把她打蒙了。
&ep;&ep;青雀命店主送到顺天府的那名江洋大盗,一直备受朝野关注。孙超为官多年,向来不轻易得罪人。自从那江洋大盗丁齐供称是宣府军官,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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