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爹娘的。”

&ep;&ep;心慈和觉迟相互看了眼,慢吞吞问道:“果真爹娘说是谁,便是谁?师娘看着巷子东头开饭铺子的贾小胖很不坏,要不,你将就将就?

&ep;&ep;“成啊。”青雀慨然答应,“只要您和师爹乐意,英爹英娘乐意,我爹我娘也乐意,还有……我亲爹亲娘也乐意,我便将就!”

&ep;&ep;觉迟嘴角勾了勾。好嘛,这四个爹,四个娘,总共八个人,要让这八个人全部满意的无可复加,要让这八个人同时点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ep;&ep;心慈一双美目瞪着青雀,“若是我和英娘,和你娘的想法不一样,你听谁的?”觉迟一边哄着林啸天玩耍,一边咳了一声,冲着青雀使眼色。丫头,你师娘这是吃醋了,莫惹她,知道么。

&ep;&ep;青雀先是嗤之以鼻,“这人若不能让我爹娘全部认可他,可是太无能了,我便不要他!”神气了半天才看见觉迟的眼色,明白过来了,忙一脸谄媚凑过去拍心慈的马屁,“那还用问?自然是听您的!咱俩是过命的交情,旁人哪里比的了,您说是不是?”

&ep;&ep;心慈嫌弃的推开她,“去去去,别往我身上贴!老大不小的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粘人。”青雀冲林啸天招招手,林啸天很有默契的跑过来,冲着心慈大声讲道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怀中有抱直须抱,莫待无抱空感伤!”

&ep;&ep;“这不伦不类的算是什么。”觉迟和心慈都觉哭笑不得,青雀眉飞色舞的夸奖,“林啸天会编两句歪诗了,了不起,了不起!”

&ep;&ep;林啸天得了夸奖,得意洋洋的往心慈怀里扑,“怀中有可抱,何等有福气!快接住我,疼爱我,珍惜我!”心慈忙不迭的躲了,“这般大了,还装小孩子,有意思么?”林啸天哪肯罢休,和青雀一左一右同时袭击,终于得了手。

&ep;&ep;青雀和林啸天偎依在心慈怀里,笑靥如花,心满意足。心慈和觉迟各觉好笑,这一对活宝,淘起来真淘,乖起来又极乖,真真让爹娘没辙。

&ep;&ep;林啸天在青雀这儿盘桓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背在觉迟背上回房睡觉。青雀笑咪咪拍拍他,“乖乖的,明儿个姐姐教你学骑马。”林啸天眼睛一亮,“小红?”小红是多么神俊的马儿啊,让人流口水!

&ep;&ep;“坏小子,总惦记我家小红。”青雀一乐,“你先喂喂她,和她多说话,等和她熟了,再说吧。”

&ep;&ep;林啸天很听话,“嗯,姐姐,我喂她草料!”冲青雀挥挥手,高高兴兴的跟着觉迟、心慈走了。

&ep;&ep;这晚青雀做了梦,梦里有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面目很模糊,声音飘忽、冷酷,“一个男人再怎么喜欢你,讨好你,都是没用的!只要他一天没有正大光明娶你为妻,你都不能对他假以辞色!”“男人和女人怎会一样?男人又不会怀孕!”

&ep;&ep;青雀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ep;&ep;清冷的月光淡淡照进来,平添几分凄凉意味。青雀幽幽叹了口气,“不用专程再到梦里告诉我一遍啊,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呢,没忘。你放心好了,我清清楚楚的,不糊涂。”

&ep;&ep;你还是关心我的吧?若是把我当路人,何必苦口婆心跟我说这么多?青雀痴痴想了半晌,闭上眼睛,重又睡去。

&ep;&ep;浙江流民造反,声势越来越大。朝廷任命武定侯赵越为总兵官,出京剿匪。张祜为副总兵,都御史卢栋监军。

&ep;&ep;张祜,该准备出京剿匪了。这天,他特意到校场口胡同祁宅辞行。

&ep;&ep;“祜哥哥,你又何必做赵越的副总兵?”青雀知道消息后,不大赞成,“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ep;&ep;张祜笑的浅淡,“青雀,这次剿匪,许是要剿上三年两年,也说不定。武定侯是主动请缨的,我,则是太子殿下点的名。”

&ep;&ep;武定侯赵越是老将了,他主动请缨,宽和仁厚的太子殿下大约是不愿驳回他这宿将老臣的颜面,却又担心他老了。故此,特意委派年轻的张祜为副总兵。

&ep;&ep;青雀定定看着张祜,眼神很坚定,“祜哥哥,我不管你是被太子点的将,还是其余什么缘故,总之赵越这人你不许动,谭咸,也不许动。他们两个,是我的。”

&ep;&ep;沈复临死前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无稽之谈。捕鱼儿海之战的真相是什么,谁是害死祁保山的元凶,赵越、谭咸、胡元这三人当时究竟做了什么,有待查证。若他们确是真凶,有资格惩罚他们的,只有祁家后人,只有祁青雀。

&ep;&ep;这是祁家的恩怨,与英国公府无关。

&ep;&ep;“祜哥哥,你知道我生平最怕的是什么?”青雀声音缓慢而清晰,“我最怕的,便是连累无辜,连累亲人。”

&ep;&ep;对付赵越、谭咸、胡元这样的强敌,我要自己行动,不必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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