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阿原很认真,“父亲,她本来是凌空翱翔的苍鹰,不能因为嫁了我,要她变成笼中之鸟!她很有天份,是不世出的将才,不许她领兵打仗,是天朝的损失。”

&ep;&ep;一个姑娘家,是什么不世出的将才了?皇帝扶额。阿原,你是太喜欢青雀了,才会这般犯糊涂。天朝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哪里至于非要用名女将军。

&ep;&ep;“好好好,她是将才,要领兵。”皇帝疲惫的笑笑,跟哄孩子似的哄着爱子,“让她继续做将军,好不好?”

&ep;&ep;“她做将军,我做监军。”阿原乘胜追击,“监军权力大,我要管着她,保护她!”

&ep;&ep;皇帝摇头,“没这先例。阿原,文官可以监军,永乐朝之后,太监也可以监军。皇子,亲王,不可以。”

&ep;&ep;监军是为了分散将领手中的兵权,保证将领听命于朝廷。可是皇子、亲王不许干涉朝政,哪能接触军权。

&ep;&ep;阿原委屈的、责备的看着皇帝,质问道:“太监都可以,我却不成。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太监?”

&ep;&ep;皇帝目瞪口呆。“当然不是,你何等尊贵,那些人怎能跟你比?阿原,儿子,不许这般蛮不讲理。”

&ep;&ep;阿原乌黑幽深的眼眸眨也不眨盯着皇帝,很执着。

&ep;&ep;皇帝对着阿原总会心软,忙安抚的拍拍他,“父亲答应你,她做将军,你做监军!莫委屈了啊,父亲答应了。”

&ep;&ep;皇帝口中虽是这么答应,心里却是定了主意:祁青雀你老实呆着,休想再披甲搏杀,把我儿子也带的野了。什么将军,什么监军,都歇了。

&ep;&ep;阿原浅浅笑着,愉悦欢畅,“您最好了!您是最好的父亲!”皇帝倚在榻上,疲惫而温和的笑着。阿原,父亲骗你呢,你当真了。儿子,你太单纯了。

&ep;&ep;阿原陪皇帝闲闲说着家常,皇帝时不时的嗯上两声,不知什么时候起,竟沉沉睡着了。阿原担心的看了他一会儿,亲手替他盖好薄毯。

&ep;&ep;“哥哥,父亲方才答应过我,青雀做将军,我做监军!”阿原离开干清宫后,去慈庆宫见太子,欣喜说道。

&ep;&ep;太子好笑的看着他,“别说哥哥没提醒你,阿原,祖母还是很喜欢贾氏的。你想娶祁将军,前路着实艰难。”

&ep;&ep;一个从小到大养在夫家的未婚妻,不是你说不要便不要的。更何况,这未婚妻德行无亏,还很讨祖母的欢心。阿原你想另娶心上人,费劲。

&ep;&ep;再说了,阿原你为了娶这位祁青雀将军,还要陪着她亲自上战场?祖母若知道了,心中一定不喜。

&ep;&ep;“哥哥,我要和她在一起。”阿原神色庄严,“她若领兵剿匪,我便做监军。她若带兵抵御鞑靼,我便做宁夏王,和她一起守卫那片土地!”

&ep;&ep;太子嘴角抽了抽,“阿原,你的藩地哥哥替你留意着呢,最好是江南的渔米之乡,富庶、宁静。若换到宁夏,可是差远了。”

&ep;&ep;“江南好,塞上江南也好。”阿原毫不迟疑。

&ep;&ep;宁夏,一直有“塞上江南”之称。

&ep;&ep;太子微笑,“只要祖母和父亲都点头,哥哥乐的依你。”阿原你就瞎想吧,父亲能真答应你做监军?能舍得让你就藩宁夏?你若真想,到父亲面前想法子去。

&ep;&ep;“哥哥真好!”阿原美丽的面孔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ep;&ep;阿原走后,一名身穿杏黄宫装的少妇从屏风后走出来,徐徐走到太子身边,面目含笑,“殿下。”太子转过头看她,目光很是温柔。

&ep;&ep;慈庆宫中,只有一名女子能这样并肩和太子站在一起,那就是太子妃张氏。

&ep;&ep;“殿下,晋王好似军旅之事很感兴趣?”太子妃含笑问道。

&ep;&ep;太子笑着摇头,“没有,他对打打杀杀,半分兴致没有。”他不过是喜欢上一位美丽的姑娘,一心一意要和那位美人长相厮守。不巧,那位美人天性好战,就爱到战场上提刀砍人。

&ep;&ep;太子妃抿嘴笑,“妾还以为……”她轻轻笑着,拿帕子掩着嘴,说到一半,不再往下说。

&ep;&ep;你不会以为阿原想染指军权吧?太子微微一笑。先不说阿原是什么样的人,锦衣卫是做什么的,东厂是做什么的,藩王若有异动,你以为我会全然不知?

&ep;&ep;“兄弟,如足如手。”太子温和说道:“皇家和民间并无不同,一样也是兄友弟恭。”

&ep;&ep;太子妃收起笑容,正色下拜,“殿下训导的是,妾知错。”太子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冲她伸出手,太子妃满眼感激之色,扶着他的手站起身。

&ep;&ep;不知是乱民头子程蔺过于强悍,还是武定侯确实骄傲轻敌,总之浙江战事失利,武定侯带领的京营受到重创,损失三千人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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