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雀失笑,“我从来是自己照顾自己的,不用人服侍。我很小的时候就会捉鱼烤鱼,会自己照看日常起居。您当我娇气啊?真娇气我便在景城伯府享福了,上战场做什么。”

&ep;&ep;邓麒无比心酸,“妞妞本该在宁国公府享福……”青雀一个头两个大,“打住啊,贵府的名号,还是莫提了。”

&ep;&ep;在宁国公府享福?别逗了。我要是住在宁国公府,估计从早到晚准备跟这个斗跟那个斗,连睡觉都不敢闭眼睛。您那个家真是很复杂的,我在那儿怎么可能享福。

&ep;&ep;邓麒面色惭愧的住了口,低头不语。青雀见他这样,又觉得过意不去,“那什么,我没有趁手的腰刀,您替我寻一把,成不成?”邓麒惊喜的抬头,“成,当然成!妞妞,爹爹替你打一把顺手的!”

&ep;&ep;两人亲亲热热说了好半天话,才依依不舍的分了手。青雀回景城伯府,邓麒回宁国公府。

&ep;&ep;邓麒回家之后,一头钻到兵器库里寻摸腰刀。这把不行,太沉了,妞妞佩不住。这把也不行,样子笨重不机灵,哪配给妞妞使?挑来拣去,总算有一把差强人意。邓麒兴冲冲拿起来,打算第二天给青雀送去。

&ep;&ep;世子夫人孙氏差人把他叫了去,“又要出征了?浙江剿匪?麒儿,虽说你已是久经沙场了,可刀剑无眼,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可大意。”邓麒知道她是一片慈母心,自然唯唯答应。

&ep;&ep;孙氏知道青雀也去,不赞成的摇头,“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咱们这样人家,功名都是男人一刀一枪挣出来的,哪用得着闺中弱女跟着凑热闹。”

&ep;&ep;青雀比屏姐儿大不了几个月,这会儿应该在闺阁之中绣绣花,吟吟诗,风雅又悠闲。逢年过年的时候,有盛大宴会的时候,应该打扮济楚,漂漂亮亮去赴约。

&ep;&ep;跟男人一样去打仗,这算什么事。这不是她的本份,邓家也不需要她出这力气。

&ep;&ep;邓麒勉强笑了笑,“母亲,她不姓邓,她姓祁。”

&ep;&ep;邓家确实用不着她做什么,可是祁家需要。妞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祁家没男人了,只能指着她。

&ep;&ep;“明明是……”孙氏冲口说出这三个字,接下来便脸色惨白,顿住了。邓麒沉默半晌,缓缓冲孙氏躬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ep;&ep;孙氏呆呆坐在官帽椅上,半天没有动一动。

&ep;&ep;宁国公直到天色黑透才回来,“兵部应了。”他才一回府便命人把邓麒叫来,简短告诉他。邓麒微笑,“妞妞小时候我便和她商量好了,我们各带一支人马,共同抵御胡虏。这会儿能一起平定匪乱,也是一样。”

&ep;&ep;宁国公眼睛酸了酸,拍拍邓麒的肩,“麒儿,早早回去歇着,莫多想。妞妞要和咱们一路同行,她还小,你这做父亲的,记得多照看她。”邓麒默默点头。

&ep;&ep;邓麒走后,宁国公走到桌前,细细看着案上的浙江舆图。目光落在钱塘江一带,宁国公眼中闪过丝精光,粗壮有力的大手指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谭家庄。

&ep;&ep;兵部上报了随宁国公出征的将士名单。太子看到“广威将军祁青雀”,怔了怔,阿原若是知道祁青雀奉命剿匪,不会拗着要做监军吧?

&ep;&ep;太子提起笔,要把祁青雀从名单中划掉。祁青雀可以在京营效力,也可以在近卫中熬资历,这披甲搏杀之事,还是算了吧。她这一出征不要紧,皇家得赔进去一位亲王。

&ep;&ep;送名单过来的是兵部左侍郎,见状忙道:“殿下,祁青雀是宁国公特意到兵部要的。宁国公很郑重,说是军情所需。”

&ep;&ep;太子一向宽和仁厚,善于纳谏,并不会专断独行。左侍郎这么一提醒,他便有些踌躇不定。宁国公是朝中元老了,他既说是军情所需,倒不好硬把祁青雀拦下。

&ep;&ep;好在太子不是最高领导,上头还有皇帝呢。太子很及时的把将士名单呈给皇帝,皇帝疲惫的扫了一眼,温声说道:“准。”

&ep;&ep;太子小心翼翼的提醒,“宁国公特地要了一名广威将军……”皇帝面色倦怠,“给他。宁国公不拘要谁,都给他。”

&ep;&ep;太子看看皇帝的脸色,没敢再多说什么。

&ep;&ep;“父亲越发没精神了。”太子出了干清宫,回想起皇帝的形容,心中惴惴,“打年初起,他便一直恹恹的。前一阵子看着神清气爽的,还以为他身子大好了。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ep;&ep;太子批准了出征将士名单,兵部可以紧锣密鼓的调动军队、配备军需,大军出发在即。

&ep;&ep;不出太子所料,阿原果然一脸庄严的找到他,要求出任监军。太子正色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你这皇子、亲王?阿原,你身份贵重,万不可生了这执念。”

&ep;&ep;“父亲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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