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跟邓麒讲着道理,“麒儿,晋王这份心意,是难得的。小青雀吃够了苦头,该有个真心疼爱她、又能护住她的夫君。她若做了晋王妃,普天之下有谁能给她气受。”
&ep;&ep;皇帝格外疼爱晋王,朝野皆知;邵贵妃和景城伯府世子夫人是亲姐妹,爱屋及乌,也会善待青雀;晋王为了青雀煞费苦心,往后哪能待她不好?宁国公越想越满意。
&ep;&ep;“王爷哪有不风流的?反正我不乐意。”邓麒小声嘟囔。
&ep;&ep;“晋王不会。”宁国公断言,“我看人准着呢,晋王绝不会风流成性,他眼眸单纯明净,没有混浊之色。”
&ep;&ep;邓麒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宁国公笑道:“你呀,有闲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如何平定匪乱。妞妞在呢,你这做父亲的若不能战功赫赫,可是极失颜面。”
&ep;&ep;邓麒拍胸脯,“哪路匪徒最强悍,您交给我!保管打个漂亮仗,不给您丢人,不让我闺女看笑话!”
&ep;&ep;宁国公招手把他叫到近前,和他一起看起作战图,讨论起作战计划。目光扫过钱塘江时,宁国公在一处名叫谭家庄的小地方逗留许久。
&ep;&ep;邓麒好奇问道:“打到钱塘了?”宁国公缓缓点头,“快了。”这拨流民人数众多,声势浩大,行动起来很是迅捷。仔细想想,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
&ep;&ep;邓麒呆了呆,“怪不得武定侯阴沟里翻了船。祖父,武定侯也算是位英雄人物了,却在流民手里吃了大亏。”
&ep;&ep;宁国公闷闷的看了邓麒一眼。
&ep;&ep;邓麒不明所以,“祖父,怎么了?”宁国公忍耐的又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麒儿,你说武定侯是英雄人物,那你说说看,武定侯有什么英雄事迹。”
&ep;&ep;“他是收复河套的英雄啊。”邓麒听见宁国公这话,先是怔了怔,继而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打败蒙古,收复河套,这是多大的功劳!有这一件,他足以称得上英雄了,还用得着别的么。
&ep;&ep;宁国公黑了脸。
&ep;&ep;邓麒摸不着头脑。
&ep;&ep;“成化三年,英国公奉命佩平虏将军印,节制八万边军,准备收复河套。”良久,宁国公忍着气,慢慢说道:“英国公才到边塞不久,便上书朝廷,说蒙古势大,请再拨十万精兵增援。否则,应退回内地,以守为主。”
&ep;&ep;邓麒努力回想着,“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祖父,那后来朝廷增兵了么?”
&ep;&ep;宁国公皱皱眉,接着说道:“朝中不少官员弹劾他欺漫,恰巧这时英国公病了,回京休养,由当时的武定伯赵越接任平虏将军。”
&ep;&ep;“接下来,武定伯大展神威,和巡抚谭咸、监军胡元一起,大胜蒙古军,收复了河套地。武定伯论功升为武定侯,谭咸、胡元也各有封赏。“
&ep;&ep;邓麒忙心虚的请教,“祖父,为什么英国公做不到的事,武定侯竟然做到了?”要做权势、名声、实力,武定侯无论如何比不上英国公啊。
&ep;&ep;宁国公死死盯着他,苦笑,“因为,保山宁死不屈,干掉了蒙古的精锐骑兵!精锐骑兵丧失之后,蒙古已不足惧。”最精锐的骑兵没有了,你说蒙古人还神气什么,有什么可炫耀的。
&ep;&ep;成就武定侯赫赫威名的,是祁保山,是三千铁骑。祁保山不只干掉了蒙古精锐,还动摇了蒙古人的士气。故此,之后的征战、收复便显得那么顺利,那么的自然而然。
&ep;&ep;邓麒好半天才把这前前后后想明白了,心里难受,“祖父,您该早点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我竟一直被埋在鼓里。
&ep;&ep;宁国公闷闷的重新低头看作战图。麒儿,我早点告诉你?那年你也不小了好不好。半大小子了,若是精明厉害的,早该看出端倪。
&ep;&ep;邓麒愣了半晌,神情急迫的说道:“坏了!若是妞妞知道了这事,岂不是要和武定侯为敌?赵家如今已是根深叶茂,可不是好惹的。”
&ep;&ep;宁国公淡淡一笑,“你以为妞妞是为了什么要跟着咱们的。真是打胡虏打烦了,要见识见识如何平匪?也就你相信。麒儿,祖父自一开始,便知道妞妞意欲何为。”
&ep;&ep;邓麒在帐中呆呆站了会儿,忽然一言不发,发足向帐外狂奔。宁国公眼疾手快拦下他,低喝道:“才遇到一点子事,便这般蛇蛇蝎蝎的,如何得了!”
&ep;&ep;邓麒着急,“我要去看告诉妞妞,报仇的事交给我!赵家势大,武定侯老谋深算,她一个小姑娘家,怎能对付的了?”
&ep;&ep;宁国公白了他一眼,“你真还不一定能比妞妞强。妞妞心里能存住事,从头到尾根本没流露什么。你呢?才听说个大概,便不复镇定自若。”
&ep;&ep;“我是她爹,我要护着她!”邓麒很执意。宁国公拍拍他的肩,“麒儿,武定侯如今在杭州城,谭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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