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太平无事,没有大的战乱。皇帝心情愉悦,踌躇满志。
&ep;&ep;他到宁寿宫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含笑看着他,问道:“贾氏的终身,我已有了计较。阿原的王妃在哪?阿原年纪也不小了,他的亲事,不能不操心。”
&ep;&ep;皇帝一脸诚恳,“父亲临去之前,特意密招孙儿上前,除交代朝政之外,还交代了家事。父亲遗命,册宁夏总兵祁震之女、广威将军祁青雀为晋王妃。”
&ep;&ep;太皇太后听了,有点头晕,“阿原立妃,怎会是名将军?三儿啊,你弟弟斯文俊秀,还是立淑女为妃比较好。”
&ep;&ep;“很贤淑的。”皇帝忙道:“父亲生前亲眼相看过,满意极了。本想当天便下旨的,因祁震远在宁夏,要遣使告知,方才耽搁了。”
&ep;&ep;“皇后是秀才之女,晋王妃娘家却是宁夏总兵?”太皇太后越想越不对,“弟媳妇家世越过嫂嫂,这怎么成。况且,皇家娶妇,向来选自民间。”
&ep;&ep;太祖皇帝唯恐外戚干涉朝政,皇后也好,王妃也好,全从平民百姓、不入流的小官吏之家选取。世家大族的女孩儿,一律不要。
&ep;&ep;“祁家人丁单薄,并没什么家世。”皇帝对太皇太后说话,一向很有耐心,“祁青雀除了位总兵父亲,别的族人一个也没有,不足为患。”
&ep;&ep;太皇太后想了想,这家世实在够单薄的,居然根本没有族人。要是这么着,倒也行。
&ep;&ep;“亲戚呢?祁家都有什么亲戚?”太皇太后正要点头,忽又想起一件紧要事。
&ep;&ep;“只有一位姑母。”皇帝笑道:“阳武侯夫人祁氏,是祁震的妹妹、青雀的姑母。除此之外,祁家也没什么亲戚。”
&ep;&ep;阳武侯夫人祁氏?太皇太后有兴趣了,“这祁氏我知道,她的继子,从前救过阿原。”
&ep;&ep;皇帝恭维道:“祖母您记性真好,许多年前的事,您还记的清清楚楚。”太皇太后笑着摆手,“哪里哪里,祖母老了,记性可没法跟从前比喽。”
&ep;&ep;哪能忘记呢,像阳武侯夫人那样的美人,可是不多见。
&ep;&ep;元旦朝贺之前,太皇太后下令,“许阳武侯夫人祁氏进宫。”这位是阿原王妃的姑母,若是依旧不许她进宫,阿原面上须不好看。况且,“侄女赛家姑”,看着她,也能知道祁青雀是什么人品。
&ep;&ep;元旦朝贺过后,坤宁宫赐宴内外命妇。饮宴中间,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特地招了阳武侯夫人过去说话。
&ep;&ep;美人就是美人,阳武侯夫人虽已是三十许人,依旧风姿绰约,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太皇太后微笑看了她两眼,成,要是祁青雀像她,那也是个美人了。阿原这孩子,可不是该匹配位美人么。
&ep;&ep;太皇太后和气的问着家常,知道阳武侯府有世子薛护,长女薛扬,次子薛挥,薛护之妻王氏已诞下长孙女,眼下又怀了身孕,含笑点头,“人丁兴旺,极好。”
&ep;&ep;祁玉言辞典雅,应对得体,太皇太后心里很满意。
&ep;&ep;“青雀这孩子,性情如何?”太皇太后跟唠家常似的问道。祁玉蓦然听到青雀的名字,大为吃惊,神色间难免流露出来。好好的,太皇太后怎会提到青雀,而且问的是性情。
&ep;&ep;太皇太后见了祁玉的形状,便知道她并听说过晋王和她侄女的亲事,笑着说道:“和你性情相像吧,侄女哪有不像姑母的。”
&ep;&ep;祁玉凝定心神,恭顺的低眉敛目,“她温柔和顺,颇知礼仪。虽是年纪尚小,难免有不周到之处,不过听听说说的,很孝顺长辈。”
&ep;&ep;“温柔,孝顺,这是紧要的。”太皇太后大悦。
&ep;&ep;祁玉回座之后,心中大为惊疑。太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问起青雀,难道是……?青雀,我说过的话你当作耳旁风,还是和晋王首尾不清,是不是?
&ep;&ep;祁玉惊怒过后,却又想起太皇太后既然垂问,皇室应是正式求娶的意思。这么看来,晋王虽是轻薄,待青雀倒也有几分真心。
&ep;&ep;“小姑娘家疯疯颠颠的做什么广威将军,等你回了京,安安份份的赶紧嫁人!”祁玉默默想着心事,眉宇间闪过丝不耐烦,“晋王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总之三书六礼光明正大的,不许再偷偷摸摸。”
&ep;&ep;“你从小没有亲娘教导,不知道如何跟男人相处。”祁玉忽觉酸楚,“不能走错路,知道么?青雀,女人不能走错路。”
&ep;&ep;同座的南阳侯夫人和祁玉一样是继室,很年轻,耐不住性子,好奇的小声问她,“太皇太后召见,都问了什么啊。”祁玉正神游天外,脱口而出,“问及小女……”话出口后她才觉到不对,有些尴尬的顿住了。
&ep;&ep;南阳侯夫人登时两眼亮晶晶,声音更小,却更热烈,“太皇太后一准儿是要为令爱做媒!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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