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

p;“我的下属抓错了人，他们还把人打伤了。最重要的是，真凶让黎江抓到了。你也知道，他在跟我竞争同一个职位。我的凶杀一组和他的凶杀二组，要合并成一个重案组，只能有一个组长。黎江的破案率比我低，但他资历比我深，年龄比我大，这次又让他抓到了我的把柄。所以，上头一生气就把我这里撤了。我不愿意给他当副手，就申请了休假——好了，再给我一杯。”她把空杯子往前面一推。

&ep;&ep;“看来你是诸事不顺啊。”谷平道。

&ep;&ep;“是啊。你呢？”

&ep;&ep;“李老师没告诉你？”

&ep;&ep;“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你。”

&ep;&ep;他正想回答。女招待艾琳神情疲惫地挤到了吧台前。

&ep;&ep;“什么事？我正忙着呢。”她不耐烦对酒保说。

&ep;&ep;“他们想找周同。”酒保朝谷平努努嘴。

&ep;&ep;艾琳疑惑地朝他们看过来。

&ep;&ep;“周同的朋友想让我带件东西给他。可我听说他前些天……”

&ep;&ep;艾琳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

&ep;&ep;“他有什么亲戚或者……？”

&ep;&ep;她摇摇头。

&ep;&ep;“他就一个人，父母死了，也没什么朋友。”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ep;&ep;“等一等。那你是他的……？”

&ep;&ep;她瞥了谷平一眼。

&ep;&ep;“我是他女朋友，或者朋友……”她又看看酒保，等她确认自己说的话没有被人耻笑，才接着往下说，“我本来打算房租到期后，就搬到他那里去住的。那是他父母的房子，但是……”她咬咬嘴唇，黯然地望着前方。

&ep;&ep;“警察怎么说？”谷平问道。

&ep;&ep;“说抢劫杀人。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选上他，酒吧那么多有钱人，那么多开豪车的人。”

&ep;&ep;“他被抢走什么？钱包？”

&ep;&ep;“不，他从来不带钱包。他要用钱就往口袋里塞几张。”艾琳玩弄着手里的圆珠笔，“那天警察在他口袋里找到了钱。他们说可能是劫匪没找到钱包，一怒之下才杀了他。”

&ep;&ep;“他为什么去电话亭？”沈异书插了一句，“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ep;&ep;艾琳回头看看说话的人，“他的手机几天前就掉了。本来打算去买一个新的，但一直没时间。他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在这里演出。白天，他在一家钢琴学校当老师。”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ep;&ep;“那么，除了他的父母，他还有什么别的亲戚吗？”谷平问道。

&ep;&ep;“他姨妈现在住在他父母的房子里。我就知道这些。”

&ep;&ep;“他家离这里近吗？”沈异书又问。

&ep;&ep;“步行的话也就十来分钟。他来这里工作，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离家近。”

&ep;&ep;“那他家里有固定电话吗？”

&ep;&ep;艾琳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当然。”她点头。

&ep;&ep;“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为什么急着在电话亭打电话？他完全可以回家打电话。你知道他打给谁吗？”

&ep;&ep;“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问这么多？你们是谁？”这次轮到艾琳发问了。

&ep;&ep;“她是警察。”谷平拍拍沈异书的肩。

&ep;&ep;“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她接口道，“你有没有听周同提起过一个叫李殊杨的人？”

&ep;&ep;艾琳摇头。

&ep;&ep;“从来没有吗？”

&ep;&ep;“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ep;&ep;她拿出钱包，翻开她跟母亲的合影，“你有没有见过她？”她指指母亲的照片。

&ep;&ep;“我没见过她。她跟周同有什么关系？”艾琳问道。

&ep;&ep;是啊。她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ep;&ep;“喂，小姐！我的黑啤在哪里？”酒吧里有人在朝她嚷。

&ep;&ep;“我得马上过去了。”艾琳道。酒保端出一个盘子，上面放了6小瓶啤酒。

&ep;&ep;“能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沈异书忙道。

&ep;&ep;“你问jack吧，他知道。”她急匆匆地回答了一句，端着盘子走了。

&ep;&ep;“她本名叫宋琳。”酒保替谷平端来一碟醋。

&ep;&ep;“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ep;&ep;酒保在纸条上写下一串数字。

&ep;&ep;“她白天在一家鞋店当售货员，晚上在这里打工。她跟周同是去年好上的。那小子没来多久，她就开始对他献殷勤了。”

&ep;&ep;酒保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