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双异色的双瞳盯着因为彭非善的动作而被尽情展示的花穴,上面还有这因为高潮喷出的液体,那是清晨沾着露珠的盛放玫瑰,光是看着,就仿佛能闻到那股属于她的香气。

&ep;&ep;任唯对上了那双眼睛,灰色的眼眸像是阴霾的天空,蓝色的眼睛则是阴沉的海面,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尽力压抑着某些情愫。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任唯,最好不要知道。她配合着彭非善的动作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用他的身体遮住身上的风光。从亓衍的角度,只能看到那被鸦色长发覆盖着的脊背,宛如上等的丝绸一般在灯光下有着诱人的光泽。

&ep;&ep;“你来干什么?”彭非善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面色很是不善,他刚才亲眼看到亓衍从隔壁的阳台翻了过来。

&ep;&ep;亓衍似乎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手指摸着那处有着水渍缓缓流下的玻璃,“十二点有烟花,令特别给她准备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

&ep;&ep;敲门没有回应,门还被反锁了,他一猜就知道里面正酣战。为了达成目的,他只能从隔壁翻窗台过来,谁知道一落地就看到了这么美丽的场景,彭看起来沉默冷肃,却没想到这么会玩。他回味起之前吃着那朵花儿时的滋味,不得不承认自己为了和令夷对抗而选择的方式的确很蠢。

&ep;&ep;——想不想明白是另一回事,吃下肚的才是自己的。

&ep;&ep;“知道了。”彭非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这会儿快到十一点了,“我会带她去。”

&ep;&ep;语罢,他托着任唯的屁股,沉默地看着亓衍。

&ep;&ep;亓衍摇头,“你还要我翻回去?”他拉了玻璃门,是从里面锁死的。

&ep;&ep;彭非善再也不想跟这个打扰了他的兴致的人说话,他抱着任唯再次进了浴室,既然还要出去,还是清理干净比较好。

&ep;&ep;任唯脸还在红彤彤的,身体也有些发软,她扶着彭非善的手臂,她刚才听到了亓衍说的话,虽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但是她并不想辜负令夷的好意。换好衣服,她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正想自己走出去,却被彭非善抱了起来。

&ep;&ep;他的力气很大,可以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单手抱起她,空出一只手还能去开门。

&ep;&ep;任唯看到门上的保险栓已经落下,猜到是他进门的时候做的,她抿了抿唇,果然不是个好人,还说聊天也可以。虽然在心里吐槽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不过任唯没拒绝人肉代步车,她的腿儿还是很软……

&ep;&ep;走廊上空无一人,深棕色的风格装饰着海岛标志性的海洋生物标本,壁灯是复古的蜡烛,热带的香草气息温和中正,只听得到轻轻的脚步声,柔软的地毯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干扰。

&ep;&ep;任唯一手抱着彭非善的脖颈,看着墙上那些栩栩如生的标本,她对于海洋生物的认知很少,但是并不妨碍她欣赏那些瑰丽的色彩。温和的海风从走廊另一端的窗户吹进来,墙壁上的烛光摇摇曳曳,落在墙上的影子也带着几分奇异扭曲的幽暗。如果不是身体还清晰地感觉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任唯一定心里在发抖了——小时候被逼着看鬼片,表面上毫无表情,晚上却吓得根本不敢睡觉。

&ep;&ep;“我的曾祖母是被迫嫁给我的曾祖父的。”彭非善的步伐不急不缓,还有空聊天,“他曾经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的首领,无恶不作,杀人如麻。”

&ep;&ep;任唯没想到刚才的故事还有前传,扭过头看着他,稳住自己身体继续听。

&ep;&ep;“曾祖母的家族就是在帮派的争斗中毁灭的。”男人的声线稳稳当当,丝毫没有因为抱着一个人而气息不稳,“后来,他娶了曾祖母,却渐渐退出了黑手党的争斗,洗白了家族的生意。

&ep;&ep;“那时,他的名号从卢帕之子变成了拴着狗链的狼。”

&ep;&ep;卢帕……任唯眨眨眼,想起了那个罗马城建立者的故事。传说中,罗马城的建立者罗慕路斯和他的孪生弟弟是被母狼的乳汁养活的,罗马城的标志也是哺育着婴儿的母狼。而罗马城的Ro据说就是来源于这位建立者的名字。前者是指像是狼一样的领袖,而后者……不得不说添加了很多嘲讽的意味。

&ep;&ep;“曾祖父从未介意这个称号,还说就是因为他拥有狗链才能活得比限于血腥的黑手党们好太多。”

&ep;&ep;……从打头的混混变成军火商自然能好很多,大概相当于鬣狗和东北虎的差别。从吃腐肉的群居狗狗祟祟变成了一头能搞下一大片独居山林的顶级捕食者——而且还是完全不怕热武器的食物链最顶端。任唯在心里疯狂吐槽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这只狼的确很厉害,比起很多还在初级阶段的黑手党而言,他从个人和家族的经历上的确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ep;&ep;贩卖军火。任唯并不是天正的和平主义者,人类只要还存在分歧,就不可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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