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顾之忧,与木清洢、墨玄一起,往云州赶。

&ep;&ep;路上,三个人似乎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苍澜渊在知道了墨玄的真实身份之后,就总对他有种莫名的防备,看他的眼神也相当的冷厉。

&ep;&ep;“你看我做什么,”墨玄还老大不高兴呢,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我惹你了吗?”

&ep;&ep;苍澜渊冷冷看了他两眼,突然问,“你真是龙神?”说话办事如此幼稚,守护得了大容王朝吗?

&ep;&ep;墨玄微一愣,看向木清洢,一副委屈的样子,“干嘛现在告诉他,他越发讨厌我了!”

&ep;&ep;木清洢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太地道,不过告诉苍澜渊也无妨,他又不会说出去,不然他该以为,自己有事情瞒着他,两人岂不是要互相猜忌。不过,惹墨玄不高兴,却非她所愿,赶紧哄道,“哪有,是澜渊考虑问题的立场跟角度和我们不同,你别往心里去。”

&ep;&ep;“那姐姐相不相信我?”墨玄仰起小脸看他,很期待的样子。

&ep;&ep;这不多此一问吗,你的龙珠都在我肚子里了,我还怀疑什么。“当然,”木清洢拍胸脯保证,“我相信你,澜渊也相信你,你放心吧,他不会讨厌你的,是不是,澜渊?”边说边冲后边那位挤眼睛:配合一下,别让小孩伤心。

&ep;&ep;苍澜渊不情不愿地“唔”了一声,“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别乱说话。”

&ep;&ep;“不会,”木清洢暗暗好笑,耳中传来异响,她脸色一变,警惕地道,“有人跟着我们!”

&ep;&ep;“别担心,是自己人,”苍澜渊一摆手,神情已变的冷然,“楼澈。”

&ep;&ep;“属下在,”楼澈瞬间现身,喜道,“宫主,你的血咒解了?”亏得他一直在担心,正忍不住想要去踏雪山庄看个究竟呢,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ep;&ep;“本宫没事,”苍澜渊挥手示意他起身,“云州情况如何?”

&ep;&ep;“一片大乱,”楼澈扬了扬眉,“宫主容禀。”

&ep;&ep;原来苍澜渊不在云州这段时间,子民们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大批涌向云州府衙,里三层外三层将门堵严实,逼着路天茗放了关在天牢里的拜月教众人,否则就不走,全体饿死在府衙,让路天茗没法向朝廷交代。

&ep;&ep;路天茗这两天都快愁白头了,几百号人,要真全都饿死了,那就是几百条人命,他担当得起吗?可他什么方法也用了,哄也好,劝也好,威胁也罢,这帮人就是油盐不进,他又不能真的把这些无辜子民怎么样,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

&ep;&ep;“青藤好手段,居然能让这些死心塌地为他卖命!”木清洢冷笑一声,“这些人也着实可怜,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青藤怎可能是真心替他们谋福利,不过是利用他们造势罢了。

&ep;&ep;苍澜渊冷然道,“青藤就是找准人性的人性出手,岂会不奏效,罢了,回云州看看情况再说。”

&ep;&ep;“是,宫主!”

&ep;&ep;一行人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后,回到了云州,到府衙门口一看,果然黑压压一大群人,个个饿的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照这个样子下去,用不了几天,就全都交代了。

&ep;&ep;苍澜渊铁青着脸,大步进门,路天茗正急得团团转,乍一看见他,还愣了,“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ep;&ep;“事情闹这么大,本宫不来,你如何解决?”苍澜渊冷声道,“天牢那帮人情况如何,可曾招认什么?”

&ep;&ep;路天茗醒过神,暗道一声“惭愧”,赶紧道,“回太子殿下,拜月教那些人当真硬气,什么都不肯说,下官命人对他们动用大刑,他们亦是宁死不屈,恐怕……问不出什么。”

&ep;&ep;这原也在意料之中,若他们轻易就会招供,青藤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这么沉得住气,不想法子救他们,或者杀人灭口了。苍澜渊也没怎样怒,微一颔首,“外面这些人,可曾劝过了?”

&ep;&ep;“劝过了,”路天茗叫苦不迭,“下官甚至让衙役们赶过他们,可他们死都不肯走,下官也没法子!”

&ep;&ep;“他们会走的,”苍澜渊冷然道,“难道还真让他们反了天不成!”说罢他衣袖一甩,出门而去。

&ep;&ep;路天茗擦一把冷汗,暗暗赞叹:太子殿下果然好气魄啊,有他在,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ep;&ep;木清洢随后跟出来,随苍澜渊一起站在台阶上,看一眼下面的人,也着实可怜,就算真饿死了,也是冤死鬼。

&ep;&ep;苍澜渊上前两步,沉声道,“各位,拜月教心术不正,意图反叛,是要挑起与朝廷之间的战争,置你们于水火之中,你们还如此帮他们,这样浅显的当都能上,你们是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