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顾剑寒却变了立场,再度提起了这件事。

&ep;&ep;怎能不让人心生嫌隙?

&ep;&ep;顾宗师,公然偏袒这魔头,不好吧?无心阁的长老阴阳怪气道,这魔界来犯的消息还是从你那儿传出来的,更何况前几日你还公然挑衅莫无涯,这几件事的始端都在你,我等来助你一臂之力,你却在这里大发慈悲,莫不是要寒了大家的心呐。

&ep;&ep;顾剑寒理都不理他,直接提剑凌空飞去,一套渡霜九式行云流水般点破了阵法十二地支,那阵法轰然破裂,位于阴阳二位的东征西征二君受伤最深,顾剑寒稍受波及,手背被魔阵碎片刮伤了,流下一丝污黑腥臭的鲜血。

&ep;&ep;那是魔血。

&ep;&ep;顾剑寒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正打算乘胜追击,却见一缕鹅黄烟雾从身边掠过,他来不及顾上身边的魔君,飞身上前拦住了春璟的去路。

&ep;&ep;顾宗师,我很敬重你。

&ep;&ep;春璟长老,此人本座要保。

&ep;&ep;花弄影听了这话,缓缓抬起头来。冬风太大了,她头上单薄的红纱被吹得有些凌乱,身上繁琐细碎的金饰被吹得叮当作响。她抬头望向顾剑寒,那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

&ep;&ep;她还没有发出指令。

&ep;&ep;若你要保她,那便是与我焚香局世代为敌。

&ep;&ep;顾剑寒不管这些,只是以剑相挡,简单的动作说明了他的态度,春璟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ep;&ep;然而突然之间,西征君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这是魔界常见的地遁术,虽然常见,但却只适合天生身材瘦小的魔族修习,他们都没料到,身材高大魁梧的西征君居然也能修习这种术法。

&ep;&ep;顾剑寒看见春璟左足边伸出来的那只戴着西征魔纹的手,猛地将春璟拉了过来,高举渡霜一把刺了进去,然而在渡霜刺入西征手臂之前,一支琥珀色的长箭却突然破空朝着西征原本的手臂射去。

&ep;&ep;被那只手抓到并不可怕,被那只手的操控者抓到才是值得提防的东西。闻衍心想还好带了乾坤袋,乾坤袋里装了眼镜,同时也找了一个好位置。

&ep;&ep;他此刻正扑在离山门不远处一个小山坡的雪垛之后,一手握弓,一手控弦,单眼瞄准,箭台上还搭着一支琥珀色长箭,时刻准备着放箭,将师尊身边的威胁铲除。

&ep;&ep;只是天有些冷,雪贴在胸膛颇有股刺骨冰寒的意味,他手和脸都冻红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等睁开眼睛,西征君的尸体已经横在了他眼前。

&ep;&ep;闻衍瞳孔骤缩,呼吸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等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边上还有一个人?,他抬眼望去,原来是他师尊。

&ep;&ep;谁让你动手的?

&ep;&ep;脏污的魔血溅到他脸颊上,像是白雪地里灿烂的红罂粟。

&ep;&ep;师尊

&ep;&ep;我让你好好待着你听不懂吗?!为什么非要来掺和?西征君是你能招惹的吗?你动手之前为什么不

&ep;&ep;闻衍手中的琥珀长箭突然消散,他把天阶飞鸾凤鸣弓放在雪垛上,飞扑上去抱住了他因为太过惊惧而歇斯底里的师尊。

&ep;&ep;在他打那个喷嚏的时候,西征君遁地而来,差一点就要用那柄千钧崩石斧砍断他的脖子。

&ep;&ep;顾剑寒将其一剑穿心之时,手都是颤抖的。

&ep;&ep;生怕晚了一步。

&ep;&ep;师尊!对不起!

&ep;&ep;他抱紧顾剑寒,发现他的身体还在细细地发着抖,他紧咬着唇说不出话,眼眶却倏然红了,不回抱住闻衍,只是别开眼,一副冰冷到极点的样子。

&ep;&ep;刚刚那个情况,你的右脚边也有一只手,但是你只顾着拉那位长老了,没有注意到你自己脚边也有,如果我不射他右臂的话,那只手会把你拖下流雪里

&ep;&ep;拖进流雪里又如何?顾剑寒哽咽道,只是拖进流雪里而已,我什么苦没受过,需要你在这里为我瞎操心?你管好你自己行吗?!

&ep;&ep;我差一点

&ep;&ep;差一点就失去你了啊。

&ep;&ep;拖进流雪里,我会很伤心。闻衍看着不远处各路宗师和魔族轻骑斗法的形势,不由得蹙起了眉,但他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最重要。

&ep;&ep;得先哄好师尊。

&ep;&ep;即便东征君也死了,那些死士魔将都死了,花弄影也自有从他们手中自保的力量。

&ep;&ep;毕竟是魔界的大巫师,南疆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不可能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ep;&ep;即便不是主攻位,身上各种各样辅助的药散和诡异的灵器,也足够保命了。

&ep;&ep;古人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尊养了我这么久,我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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