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半娘告诉苏立雪,他胸前的四个青印就表明他已经练成了四重白莲圣法。苏立雪听了,不禁目瞪口呆。

&ep;&ep;梁无伤喘息着说道:“历代……历代教主在天有灵,终于……终于让立雪成功了,我神教……神教复兴有望,立雪,你……你今后就是圣火教的教主了,你……你知道吗?”说完这几句话,梁无伤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p;&ep;苏立雪可是对这个什么教主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本想对梁无伤说自己不会做这个教主的,但是当他看到梁无伤那濒死的面容,看到那充满殷切希冀的双眼,又实在是不忍心让这个生命垂危的人伤心,于是他低下头,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是,我知道……”

&ep;&ep;“好,好,你……你肯做教主,我……我虽死无憾……”梁无伤激动得身体颤抖,向着苏立雪伸出手说道:“你……你过来,我……我有话告诉你……”

&ep;&ep;苏立雪凑到了梁无伤身边,蹲了下来。梁无伤拉住了苏立雪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记住……记住两句话:哪堪清鬓影,来对白头人。记住,哪堪……清鬓影,来……来对……白头人……”

&ep;&ep;话没说完,梁无伤的手一松,把头一歪,气绝身亡。徐半娘抱住他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ep;&ep;苏立雪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听过教书先生给他讲诗,恍惚记得梁无伤这两句话应该是唐朝大诗人骆宾王写的两句诗,而且原诗应该是“哪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梁无伤为什么临死前要自己记住这两句诗呢?为什么又说错了两个字呢?他实在是搞不明白。

&ep;&ep;不过,有一件事他可是搞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现在居然身怀绝世武功了,而且梁无伤也死了,圣火教的人基本都没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约束自己的了,自己应该回家了!

&ep;&ep;徐半娘在地上哭了一阵,抬起头来对苏立雪说道:“立雪……不,苏教主……咱们应该赶紧把梁护法的尸首埋了,然后去找连体兄弟他们,我带着你去。”

&ep;&ep;苏立雪摇摇头:“不,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我要先回家去。”

&ep;&ep;“不,苏教主,你不能走啊。咱们圣火教现在离不开你呀!”

&ep;&ep;“我……我先回家看看再说,我……我一定要回家去。”苏立雪说着,转过身就走。徐半娘一把拉住了他的腿,但是苏立雪内力强大无比,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徐半娘的手,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ep;&ep;“苏教主,你回来呀!”徐半娘大声哭喊道。她也负了伤,根本就无法去追赶苏立雪,只能无奈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ep;&ep;苏立雪此时心里才彻底地感到轻松,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出笼的小鸟一样无比自在。他感到自己现在好像要飞起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充溢了他的全身。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回家,越快越好,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的家,看到自己的亲人了。当他的脑海浮现出慈爱的奶奶、亲爱的妈妈,以及平时有些畏惧的父亲的面容时,他简直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就迈进自己家的门口。

&ep;&ep;但是,自己的家在哪里呢?这是让他感到为难的问题。他从来也没有出过远门,这次去无极峰拜寿是平生头一回,这头一回出门就离家数千里,来到了一个绝对陌生的地方,而回家的路却无从寻觅了。

&ep;&ep;苏立雪隐约记得,在他被连体兄弟驮着一路奔向天坑时,曾经听他们哥俩在一起聊天,说是一路往西走了这么远,怎么还没到头?如此说来,自己要回家那就应该往东走了。

&ep;&ep;可是,哪边是东呢?苏立雪根本就没有荒野赶路的经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方向。他想,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那往东去就应该向着太阳所在的方向走,于是,他便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大步向着那边走去。

&ep;&ep;此时,他身怀绝世武功,走起路来风驰电掣,比以前可要快多了,而且不管多么险峻的悬崖峭壁,他都能够像猴子一样随心所欲地攀援而上;不管多么崎岖难行的羊肠小道,他也能如履平地一般奔驰如飞,很多不太宽的断涧深壑,他一纵身就能飞跃而过,即使是很宽的山谷他也完全不在乎,抓住一根苍藤就能凌空飞渡。这世界上简直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艰难险阻,简直就没有什么无法逾越的关山险隘。

&ep;&ep;不过,尽管如此,他不认识路还是一切都白搭。他没头没脑地在莽莽群山中穿行着,由于缺少经验,很快他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到底哪边才是扬州所在的方向,他已经根本就搞不清了。偏偏这里又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根本就看不见人,苏立雪想找人问路都做不到,这可让他手足无措了。

&ep;&ep;他在群山之中奔波了二十多天,还是找不到一条像样的道路,也没碰上任何路人。二十多天来,他早已饥饿难耐,好在这里地处南国,山里到处都有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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