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破奴眼看自己的周身都已经被对方的掌力所笼罩,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举掌相迎了。可是那样一来,以对方的强大内力,自己肯定要受内伤,甚至有可能当场毙命,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ep;&ep;就在这时,忽听张胜素娇叱一声:“哈哈儿,住手!”

&ep;&ep;随着这一声喊,只见李破奴对面那怪人硬生生地收住了掌势,回过头来愣呵呵地看了张胜素一眼,瓮声瓮气地说道:“娘,为什么不让我打他?”

&ep;&ep;这一声“娘”犹如空中打响了一个炸雷,直震得李破奴与三省堂众多高手都情不自禁地一缩脖子: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ep;&ep;李破奴在无极峰上待了有二十多年了,他和众多高手都清楚地知道,张胜素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一直没有出嫁。以前曾经听说她和英东煌有过一段情缘,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无疾而终,英东煌始终未娶,而张胜素又一直未嫁,而且又从无极峰搬到天目山来居住了。

&ep;&ep;既然张胜素一直都没有嫁人,那么眼前这个古怪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ep;&ep;李破奴只觉得一股凉气爬上了自己的后脊梁,他隐隐地意识到自己正面对着一件天大的麻烦。列子曰:察见渊鱼者不祥,自己和众多高手知晓了总盟主家人的阴私秘闻,恐怕是会大祸临头的。

&ep;&ep;只见张胜素招手让那怪人来到自己身边,脸上现出了慈爱的神色,伸手为他掸去了身上的一些浮土,柔声说道:“哈哈儿,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能随便打人,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打的。”

&ep;&ep;那个叫哈哈儿的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不嘛,娘,人家就爱打架,就爱和人比武嘛,成天连个打架的人都没有,真是闷死了!”

&ep;&ep;“好,你不是想和人比武吗?那就跟娘走,娘给你找一个特别厉害的高手来和你比武——你和天下武林副总盟主比武好不好玩啊?”

&ep;&ep;“娘,你让我跟张总盟主比武?他不是叔外公吗?”

&ep;&ep;“不是他,是副总盟主,武功非常厉害的。”

&ep;&ep;“好啊好啊,我喜欢啊。”哈哈儿拍着手跳了起来。

&ep;&ep;李破奴在一旁不禁愕然,他万万想不到张玄龄居然会让这个傻子去擒拿苏立雪,不过转念一想,也有道理,一来可以保密,二来这个傻子的武功真的是高得不可思议。李破奴当年曾经和英东煌对练切磋过,以他的感觉,这个叫哈哈儿的傻子内力至少不在英东煌之下。他不知苏立雪的武功现在有多高,不过从哈哈儿的表现来看,单以武功而论,让他去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ep;&ep;可是,让他去会泄露张胜素天大的隐秘啊!张总盟主这么做值得吗?李破奴的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

&ep;&ep;只见张胜素拍了拍哈哈儿的肩膀:“乖孩子,去换件衣服,咱们现在就走。”那哈哈儿果然乖乖地跟着一个仆妇进入了茅屋。

&ep;&ep;张胜素用慈爱的眼神目送着哈哈儿进入茅屋,眼光慢慢地转到了李破奴等人的身上,慈爱的神色也瞬间变成了凌厉的凶光。李破奴不由得把脖子又缩进去一截,心里开始打起了哆嗦。

&ep;&ep;“李破奴,你们几个都知道这件事了,同样也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张胜素的声音冰冷严厉,隐隐带着杀机。

&ep;&ep;“嗯,这个……”李破奴声音颤抖着说道:“属下……属下并没有看到什么,一切……一切全听张女侠您的安排,我们……我们兄弟在三省堂办事多年,这个……这个向来谨守无极峰的机密,从未……从未……”

&ep;&ep;“好了,别废话了!”张胜素冷冷地说道:“反正,今后江湖上要是有一丝一毫关于这件事的风声,那你们几个人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ep;&ep;李破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其余的三省堂高手们也都齐齐跪倒。李破奴连声说道:“属下不敢,请张女侠放心,属下绝不敢泄露此事。”

&ep;&ep;张胜素不再做声,回到茅屋里换了件衣服,带着一个中年仆妇,还有儿子哈哈儿与李破奴等人一同上路了。

&ep;&ep;他们下山之后,便直奔太湖。到了太湖,在那里弃岸登舟,由太湖进入运河,从运河一路北上直趋扬州。临近长江的时候,独目仙赶来了。原来,他是奉诸葛平之命,先行一步来向张玄龄禀报天坑之事的。张玄龄随即命他骑快马追赶李破奴等人,一起到扬州去办事。

&ep;&ep;哈哈儿一见到独目仙便要和他比武,而且几乎就动起手来,多亏张胜素即使喝止,哈哈儿这才不高兴躲回到了船舱里。李破奴则赶紧把独目仙拉到一边,把哈哈儿的事情对他讲述了一番,要他千万不可造次。

&ep;&ep;在奔赴扬州之前,李破奴等人就已经商量好了,要到任天广的天门武馆落脚。等着大家来到了扬州城外后,李破奴首先派了一个人到任天广家里,送上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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