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他们拼了,但是徐圣使对我说,光复神教,绝不能光凭血气之勇,咱们的有用之躯要用在刀刃上。她要我做一个秘密教徒,不与他人有任何瓜葛,甚至尽量都不要做一个武林人士。只等到有朝一日,神教有需要的时候,我再一显身手。于是,我就在徐圣使面前加入了圣火神教,然后按照她的教诲,离开了开封,来到了偃师这么个小地方,隐居了下来。我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武艺,但是却私下里盗窃各处银号、钱庄、当铺的现银,积聚了不少财富,为的是将来神教复兴大业所用。后来,我就建起了这个烟蓑山庄,整日隐身其内,等候着为神教报效的那一天。”
&ep;&ep;徐半娘对周铁樵说道:“这么些年了,实在是难为你了。”
&ep;&ep;周铁樵说:“哪里哪里,我成天待在家里四平八稳,有什么为难的?倒是你,这么多年在外面为神教奔波,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啊。”
&ep;&ep;说到这里,两人互相凝视了一下,目光中都含有无限的深意。
&ep;&ep;龙格格在一旁看了,心中不由得一动,暗想:“看这眼神,这两人必是有些男女间的勾当。想必当初周铁樵要加入圣火教,就是被徐半娘诱惑得五迷三道,才会下定决心的吧?如此说来,三十年前的徐半娘应该不是现在这副丑样子,大概也是颇为风姿绰约、妩媚多情的。”
&ep;&ep;这时,包难拯在一旁说道:“周兄弟说和一苇大师颇有缘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p;&ep;周铁樵从徐半娘的脸上收回目光,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当年我父亲在少林寺做俗家弟子,与一苇大师同门学艺。他们两个人交情甚好,情同手足。后来,我父亲离开了少林寺,但是两人还时常飞鸿往来、互致问候,我父亲辞世的时候,一苇大师还曾经到我家凭吊。我每年都要到少林寺进香,到了少林寺,只要一苇大师没有闭关坐禅,那是一定会拨冗与我见面的。今年新年的时候,我去进香,就见过他老人家。”
&ep;&ep;龙格格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扮作你家的仆役,跟你再到少林寺去进一次香,那岂不是很妙?”
&ep;&ep;周铁樵笑道:“这位龙姑娘真是聪明,我就是打算这么做的。当然了,进香也要找个理由的,嗯,我迄今膝下无子,最近又纳了一门小妾,不妨就说我到佛前许愿,求佛赐子。”
&ep;&ep;包难拯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想那少林寺内,必然也少不了三省堂的耳目。用这个法子去,咱们才可以确保无虞啊。我看夏八妹可以扮作周兄弟的小妾,龙姑娘徐圣使可以分别扮作丫鬟婆子,我们都扮成家丁,这样一来,一定可以瞒天过海的。只是,咱们去找一苇大师,是要求他帮忙的,不知道他对咱们神教到底是何态度。这一点,周兄弟怎么看?”
&ep;&ep;周铁樵说:“我多次见过一苇大师,交谈的次数也不少,但是我从没有对他说起我是圣火教的人。而一苇大师也从不与我谈及江湖上的恩怨。不过,在我看来,一苇大师对无极峰张玄龄显然是很不以为然的。只要咱们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苇大师应该是会帮咱们的忙的。”
&ep;&ep;徐半娘说:“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但愿一苇大师能够指点教主,让教主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早一天打败张玄龄。”
&ep;&ep;众人在一起谈得愈发热络,似乎从前的阴霾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聊着聊着,周铁樵问道:“教主,你们在洛阳,为什么会和一个游方老僧纠缠在一起?难道他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ep;&ep;包难拯说道:“是这样,这个老和尚法号不胜,而盛姑娘又得到了一本书……”他把盛玉梅以及这个不胜和尚的事说了一遍。
&ep;&ep;听了包难拯的话,周铁樵皱起了眉头:“不胜和尚?你们说的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