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立雪与同光、观相一起向着少林寺内走去。那观相似乎有点怕同光,快步走在了前面,而同光与苏立雪走得不紧不慢,因此与观相越离越远。观相都进了寺院的后大门了,同光和苏立雪还离着大门几丈远呢。
&ep;&ep;见观相已经进门去了,同光微笑着扭过头对苏立雪说道:“你是刚来的俗家弟子?法号叫什么?我刚才看你的身手很不错嘛,观相打你那一下,你躲避得很从容啊。”
&ep;&ep;苏立雪忙说道:“弟子法号观清。我以前练过‘天理道行拳’,练了好几年呢。”
&ep;&ep;同光点点头:“难怪如此。你伸出手来——”
&ep;&ep;苏立雪伸出了手腕,同光在他脉门上试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的先天脉象到底如何,有人对你说过吗?”
&ep;&ep;苏立雪说道:“只有同照师父说过,他说我先天不足,再怎么练武也成不了大器。”
&ep;&ep;同光笑了笑:“不过单从你的身手来看,你还是蛮不错的。你家里要你练武,是不是为了将来考武举呀?”
&ep;&ep;“是啊,我读书不行,所以我家才叫我练武,说将来让我当个军官,挣个前程。”说完了这些话,苏立雪心里不由得好笑:“嘿,原来我撒谎编瞎话也是蛮流利的,看来这两年混江湖也没白混。”
&ep;&ep;同光笑道:“这话你对你那个同照师父说过吗?他可是向来都不收你这样的弟子啊。”
&ep;&ep;苏立雪说道:“是我叔叔去求了一弘太师祖,才把我送到同照师父门下的。”
&ep;&ep;同光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原来如此,不过我想,你的同照师父肯定是不会高兴的,对不对?”
&ep;&ep;“是啊,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教功夫也叫观相来教我。”
&ep;&ep;同光点点头:“同照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观清啊,今后你在他那里,只怕有得苦头吃啊。”
&ep;&ep;“嗯,这个……”苏立雪差点说出干脆我改投你门下得了,不过他也不是孩子了,知道武林中弟子随便改换门庭乃是大忌,在少林寺中肯定更是不行。因此这句话就没有说出口,心中只是抱怨周铁樵与包难拯,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把自己送到同照门下去。
&ep;&ep;同光似乎也想说什么,但也没有说出来,此时两人已经走进了少林寺的后大门,同光说道:“今后,你有什么难处不妨来找我,我要是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帮你。你想找我也不难,我的住处离着你师父不远,稍微一打听就能找到的。”
&ep;&ep;苏立雪急忙合十施礼:“多谢师叔关照。”
&ep;&ep;同光不再搭话,转过身向着另一条甬道走去。苏立雪目送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感慨,叹息了一声,走向另一边,回同照那里去了。
&ep;&ep;此后的日子里,苏立雪就在少林寺内做俗家弟子。他每天都盼着一苇大师快点出关,但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苇大师始终没有破关而出。苏立雪只好无奈地继续做他的观清弟子。在这半个月里,他每天都要跟观相去学少林长拳。那观相因为苏立雪不肯给他银子,所以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糊弄。苏立雪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学少林功夫,所以也只是应景,两个人每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比划两下就收工完事,剩下的时间,苏立雪就无事可做了。
&ep;&ep;日子一长,初来乍到的那股新鲜劲儿就消失了,苏立雪开始感到度日如年,实在是难熬。在少林寺里,生活单调乏味,枯燥无比。每天俗家弟子都要跟着正式的僧人一同起床,也要跟着他们早课念经。念完经就练武,练完了武,到了晚上还要念经,什么娱乐都没有。至于吃住方面,更是令人头疼。一日三餐都是青菜豆腐之类的素菜,清汤寡水,让人毫无食欲。到了晚上,几十人挤在一张大通铺上,翻个身都很困难。
&ep;&ep;苏立雪自幼生长在富贵之家,行走江湖后,也是倍受呵护,从未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过,如今一不留神当上了苦行僧,可真是让他苦不堪言。
&ep;&ep;好在每隔五日,伍小员都会上山来,把苏立雪领到山下的小镇里去大快朵颐一通,同时给他送来换洗的衣服,并且把他的脏衣服收走。苏立雪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浣洗衣裳的。
&ep;&ep;半个月的时间里,伍小员已经来了两次。眼看五天又过去了,这一天下午,苏立雪早早地离开了山门,沿着山路而下,直奔山下的小镇,去见伍小员。
&ep;&ep;这座小镇规模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子里酒肆客栈,买卖商铺都应有尽有。各处来到嵩山游玩赏景的,或是到少林寺参禅礼佛的,都会到这里来歇脚。少林寺本身的日常用度也到这里来采购,至于俗家弟子们更是经常到这里来解馋疗饥。
&ep;&ep;且说苏立雪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镇子里,直奔一家黄记酒楼而去。前两次和伍小员见面都是在这里。到了酒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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