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毒就要赶快祛除,否则定会遗祸无穷。”

&ep;&ep;“方丈,您……您……您还是先自己疗伤吧。”苏立雪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这位一苇方丈放着自己的内伤不去治,却要首先来诊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可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啊。

&ep;&ep;然而,一苇方丈已经伸出了一只枯瘦的手,苏立雪没有办法,只好坐到了他的身边,把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

&ep;&ep;一苇方丈的三根手指轻轻搭上了苏立雪的脉门,忽然,他的脸色大变,一直半开半阖的双眼突然瞪圆了,直直地盯着苏立雪,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苏立雪看到一苇方丈这副样子,心里也不由得一惊,随即就感到这神色有些眼熟,很快他就想起来了:一苇方丈这副神色就和当初在无极峰上,张玄龄第一次摸到自己脉门时的样子几乎毫无二致!

&ep;&ep;“这是怎么回事?他是发现我的脉象先天不足还是发现我会白莲圣法?可是不管发现了什么,都不至于这样啊?”苏立雪心中琢磨着。

&ep;&ep;只见一苇方丈不再是三根手指搭脉了,而是两只手都伸了出来,抓住了苏立雪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切脉。苏立雪明显地感觉到一苇方丈那瘦弱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雪白的胡须也在不停地抖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立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方……方丈,我……我没什么事儿吧?”

&ep;&ep;过了许久,一苇终于放开了苏立雪的手腕,重新坐好,坐在那里又是一声不吭、双目微阖的入定模样。不过,苏立雪明显地看到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颏下的白髯也不停地在颤动,显然此时他的内心十分激动。苏立雪又想起来了,当初张玄龄给他诊脉时,放开了他的手臂之后,也是这么默然了好半天。

&ep;&ep;怪呀,当今两位武学大宗师给我诊脉后怎么都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ep;&ep;过了好半天,一苇方丈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光变得坚毅而又充满渴望,似乎已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ep;&ep;只见他望着苏立雪说道:“苏少侠,你适才中了‘魔昙仙花’的剧毒,现在还有不少残毒留在了你的经脉之中,时间一长就会发作,到时只怕你的性命不保啊。”

&ep;&ep;“啊,真的吗?”苏立雪问道,心里却在纳闷:如果就是这么一件事,至于把你激动成这样吗?

&ep;&ep;“是的,苏少侠,你不要惊慌,有老衲在此,保你无虞。来,你坐好,让我用‘一指禅’的内力替你打通各处经脉,排出残毒,这样你就会康复如初了。”

&ep;&ep;“不,方丈,你自己还有内伤,我怎么让你为我耗费功力呢?这……这太不妥了。”

&ep;&ep;“老衲的事不急,而你的事却很急,一时三刻后残毒窜入心脉,你就无药可医了。来,坐到这里来。”说着,一苇指了指他的身边。

&ep;&ep;苏立雪没有办法,只好盘腿坐到了一苇的面前。一苇方丈说道:“少侠,老衲这就用‘一指禅’的内力替你疗伤,你要意守丹田,全身放松,不管有多么疼痛难忍,都不可运功相抗。否则,势必前功尽弃,身罹大难。”

&ep;&ep;“好的,方丈,我……我明白了。”

&ep;&ep;只见一苇方丈闭上了双目开始运功,他的双掌在胸前缓缓地绕动,看得出来是开始运行高深的内功了。不过,他只是双手在那里转来转去地运功,却迟迟没有接触到苏立雪的身体,这让苏立雪很是困惑,暗想:“给我疗伤还要花这么多时间来积攒内力吗?”

&ep;&ep;正想着,忽然一苇方丈双目圆睁,精光大放,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猛地戳中了苏立雪胸前的膻中大穴。

&ep;&ep;苏立雪只觉得一股热流冲进了自己的穴道,顺着经脉迅速地游走,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也随着这股热流传遍了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