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念的徒弟体幻见师父自尽,吓得瘫软在了地上,有两个少林弟子过来将他架了出去。
&ep;&ep;一弘长老双手合十对一苇方丈说道:“师兄,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惭愧,少林寺面临劫难,我却未能挺身而出,真是令人羞煞。我愿辞去监寺之位……”
&ep;&ep;一苇方丈摆摆手:“师弟,你就不必自责了。如今不是追究过失的时候,要知道少林寺仍在危难之中,无极峰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全寺上下务必同心同德,才能平安度过此劫啊。”
&ep;&ep;一弘连连点头:“方丈教诲的是。”
&ep;&ep;一苇转身看了看身边的苏立雪,对一弘说道:“今日少林寺能解脱困厄,全仗这位少侠仗义出手。我们都要好好感谢他才是啊!”
&ep;&ep;一弘忙说道:“少侠恶战了半日,早该累了吧?如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这就吩咐伙房为少侠置办一桌丰盛的素宴,然后在请少侠到上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方丈,你看这样如何啊?”
&ep;&ep;一苇点了点头,还没等说什么,忽然有人说道:“不好,不好,我们还是赶紧走了的为好。”原来,盛玉梅已经顺着帷幔从房梁上爬了下来,她听到少林寺要盛情款待苏立雪,心想这如何使得?诸葛平随时都会杀个回马枪,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啊,于是,她赶紧出言劝阻,一把拉住苏立雪的胳膊说道:“这里不能久留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到山庄去吧。”
&ep;&ep;一苇方丈说道:“怎么,这位姑娘,你觉得我们少林寺不够安全吗?少林寺有上万的弟子,纵然有洪水猛兽袭来,也能抵挡一阵的。”
&ep;&ep;一弘长老在一旁说道:“是啊,更何况还有我们方丈师兄在。有他在此,除非是张玄龄亲自来,否则没什么好怕的。”
&ep;&ep;盛玉梅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我们……我们是……是圣火教的人……”
&ep;&ep;一苇方丈说道:“这个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姑娘请放心,所谓魔教一说,那都是无极峰搞出来的,我们少林寺一向看众生平等,并无正邪之分。世上没有天生的恶人,即使是圣火教,也并非天生邪恶之辈,更何况,这些年来,以老衲拙眼观之,这圣火教其实都是被无极峰给逼得没有办法,所以才会行事乖张暴戾,如果没有无极峰的逼迫,圣火教是完全可以成为武林中一个正常门派的。”
&ep;&ep;一苇方丈在那里侃侃而谈,苏立雪的心里却暗暗地生了几分疑惑,他想:“这老和尚平白无故把内力送给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现在他极力挽留我,是不是想把内力讨回去啊?要是单单把内力讨回去也就罢了,假如他既讨回内力又要取了我的性命,那岂不是就麻烦大了。”这段时间,他行走江湖,脑子也开窍了不少,凡事也学着留心眼了。想到这里,他对一苇方丈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的好,山下有我们的朋友,都在等着呢。回头再来看你们。”说着,他拉着盛玉梅就走。
&ep;&ep;他的心里已经想好了,万一一苇方丈让人阻拦,自己就带着盛玉梅杀出去。反正一苇方丈现在没有功力了,其他的人都不足惧,单单只保护盛玉梅一个人,应该还是较有把握的。
&ep;&ep;不想,盛玉梅却拉住了苏立雪的手臂不肯迈步,说道:“不行,要带上他一起走。”说着用手一指。
&ep;&ep;苏立雪定睛一看,却是不胜和尚蜷缩在佛像旁的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盛玉梅指点还真是注意不到他。不过眼下可是不能带着这么个累赘走,万一动起手来,一个盛玉梅已经够让苏立雪分心的了,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个臭哄哄的糟老头子?
&ep;&ep;“哎呀,还带着他干什么?”苏立雪有点着急了。
&ep;&ep;“带着他,一定要带着他——”盛玉梅十分的执拗。
&ep;&ep;这时,少林寺的众高僧也注意到了不胜和尚,一弘长老上下看了看这个肮脏不堪的老家伙,从他身上的直裰勉强辨认出这是个出家人,于是合十说道:“这位长老,请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ep;&ep;就在这时,一苇方丈忽然快步走了过去,来到不胜和尚的面前,瞪大了眼睛俯身仔细观看,登时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整个人都呆住了。
&ep;&ep;“你,是你……”一苇方丈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拂开不胜脸上的头发,死死地盯住了那张肮脏的面孔,那样子就好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ep;&ep;少林寺众高僧以及苏立雪和盛玉梅都面面相觑,人人都感到困惑不解。
&ep;&ep;只见一苇方丈死死地盯着不胜和尚看了一阵,忽然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放声大哭了起来:“你还我功力,你还我功力!你还我功力呀……”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不胜和尚的脑袋,那样子就像一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ep;&ep;一弘长老等人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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