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走?”龙三畏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阿芳与这位红真姑娘母女情深的场景。可想而知的是,为了照顾这个残疾女儿,阿芳肯定是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等养育之恩实在是厚比天高,永世难偿的。然而,这位红真姑娘却如此冷酷绝情地向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男子出卖了自己的母亲,并且要和这个男人私奔,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龙三畏实在是感到困惑难解。

&ep;&ep;“这其中的缘由,说来复杂,等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解释。咱们现在应该马上就走。”唐红真说道。

&ep;&ep;“不,不,还是让我先考虑考虑,让我想想再说,想想再说……”龙三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匆匆忙忙地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ep;&ep;“唉,真是朽木难雕,蠢货呀蠢货……”唐红真眼望着龙三畏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ep;&ep;龙三畏来到了屋子外面,心中踌躇难决,到底应该不应该相信这位唐小姐呢?看她这次和自己说话,条理清晰,完全不像是个有疯病的人,可是刚才第一次说话时,她为什么要忽然打自己一个嘴巴呢?

&ep;&ep;“这是因为她发现母亲要来了,所以在母亲面前装疯吧?可这是为什么呢?”一个做女儿的,多年来一直在母亲面前装疯卖傻,这想起来就让人感到恐怖。

&ep;&ep;“那么到底应该不应该逃走呢?”龙三畏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想:“我可以到山下路边的树丛里藏起来,看看阿芳回来时是不是带着提香队的人来了。如果她要是孤身一人回来,那就应该没事,要是带着人来了,那……那也先看看再说。”

&ep;&ep;于是,他走到了外面,来到了上山的那条路上,四处察看了一番,发现在一棵大树后面有一片草丛特别茂密,于是他就钻了进去,依靠着大树坐了下来,用草叶遮挡住自己,然后在那里静候阿芳回来。

&ep;&ep;他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忽然听到了下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了。于是他急忙屏住呼吸,透过草叶的缝隙向外察看。

&ep;&ep;却见阿芳一个人走了回来,身边并没有人跟随,她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手巾,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急匆匆地径直向着茅屋走去。

&ep;&ep;龙三畏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唉,龙三畏啊龙三畏,你又被那个疯丫头给耍了,这么荒诞的疯话你居然也会信。”想到这里,他一躬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对着走过去的阿芳说道:“婶婶,你回来了。”

&ep;&ep;阿芳一怔,回头一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哦,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

&ep;&ep;“哦,我……我方便一下。”

&ep;&ep;“方便一下要跑这么远?出什么事了吧?”

&ep;&ep;“没有,没出什么事。”龙三畏连连摇头,生怕阿芳知道自己怀疑她而不高兴。

&ep;&ep;阿芳冷笑了一声:“你在这里就好,省得我们上去了,喂,就是他——”

&ep;&ep;她向着龙三畏身后招呼了一声。

&ep;&ep;龙三畏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得“呼”的一声风响,一个巨大的黑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如同一团乌云一般笼罩了过来。

&ep;&ep;等龙三畏看清这团乌云乃是一条魁梧大汉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对方出手迅捷如电,二指如戟,早已点中了他的肋下。龙三畏只觉得身子一麻,连“哎哟”两字都没能说出口,整个人就彻底僵住了,站立在那里,一动都不会动了,而且连舌头都麻痹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那大汉一招得手,似乎意犹未尽,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龙三畏,摇了摇头说道:“就是他打伤了卫总管?不像啊,他根本就不会武功嘛。”

&ep;&ep;阿芳凑过来媚笑着说道:“确实是他,错不了的,其实他就是一招偷袭得手,自身的武功平常得很。”

&ep;&ep;大汉说道:“既然是他,那就只好带他回去复命了。”

&ep;&ep;阿芳说道:“我和大人你一起把他送回去。”

&ep;&ep;“你急什么?咱们俩这一阵急着赶路,走得我嘴里好不干渴,既然到了你的家,赶紧给我弄点水喝啊。”

&ep;&ep;阿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失礼了,郭大人,请先到山上我的茅舍里坐一坐,我给你泡杯茶喝。”

&ep;&ep;说着,阿芳就领着那个叫做“郭大人”的大汉上山。郭大人一把将龙三畏提起来放在了肩头,跟着向山上走去。

&ep;&ep;听到阿芳和这大汉的对话,龙三畏的心中登时好似万箭穿心,绞做了一团:“天,天,天,原来阿芳真的是提香队的人啊!唐红真说的居然都是真的啊!她真的不是疯子啊!我竟然没有相信她说的话,结果现在落到了提香队的手里,天啊,我这不是要完蛋了吗?我要被他们给杀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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