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坎离子叫了起来:“你胡说,我怎么会那样做?三畏是我同门的师侄,我们怎么会手足相残?”

&ep;&ep;老者呵呵笑道:“为什么不会?你已经是提香队的人了,当然要残害自己的手足,诛杀自己的同门了。”

&ep;&ep;“什么,提香队?”龙三畏吃惊地看着这个老者:“你怎么说我师伯是提香队的人?”

&ep;&ep;“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人告诉我的。”老者用手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昨天晚上,我擒住了一个和尚,严厉逼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和尚告诉我,他们都是提香队的暗探,潜伏在地藏寺里,专门捕捉前来自投罗网的武林人士。前一天有五个江南快刀门的人已经被他们捉住了,昨晚又要捉我们,幸亏……”老者说到这里,看了看龙三畏,接着说道:“幸亏我们两个人机警,否则只怕现在也是身陷缧绁、性命堪忧啊!”

&ep;&ep;“原来他们都是提香队的人,好险啊!”苟有才在一旁说道:“这位老先生,您一定是武林中有名的前辈吧?不知您尊姓大名啊?”

&ep;&ep;老者叹口气说道:“我确实是武林中人,不过要说是什么有名的前辈,那是万万也不敢当的。”

&ep;&ep;“您到底是哪一位?”苟有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ep;&ep;“老夫姓寿,名陶朱,当年曾在苏立雪苏盟主身边效劳过,如今嘛,跟着盛玉梅盛帮主,在猛虎帮中做点小事情。”

&ep;&ep;“您叫寿陶朱?”苟有才说道:“您还是猛虎帮的?哎哟,太好了,我当年也在猛虎帮里混过几天,可惜那时候没有机会拜在您老的门下,不然我哪里会是今天这副模样?”

&ep;&ep;龙三畏说道:“你说你是猛虎帮的人,还曾跟着苏立雪盟主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要到九华山的地藏寺里来?”

&ep;&ep;寿陶朱微微一笑:“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你一个年轻后辈是不是应该先跟老夫讲讲你自己的来历呀?”

&ep;&ep;苟有才说:“我这个兄弟初入江湖,很多规矩都不懂的,前辈您不要见怪。我跟您说说我们哥俩的来历。”他先把龙三畏的来历讲了一遍,又把自己的事也说了,最后对寿陶朱说道:“我这个兄弟心眼太实在、太容易上当受骗了,到现在他都看不穿这个所谓武当师伯的真实面目呢。”

&ep;&ep;寿陶朱呵呵一笑:“这也难怪,要说这位‘武当前辈’嘛,倒也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他确实就是当年的坎离子,想当年老夫和几位兄弟曾经与这位道长还有一些所谓的正派武林人士有过一番生死交锋,幸亏苏立雪苏盟主出手搭救,我才捡了条性命,活到了今天。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这位坎离道长的面目,不过他恐怕不大记得我了。”

&ep;&ep;他又转向龙三畏说道:“你是听你父亲临终前告诉你,有一位武当前辈在九华山对吗?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听人说在九华山有一位武当派的前辈高人隐居。盛玉梅盛帮主知道这件事后,有心请出这位武当前辈,与猛虎帮联手对抗朝廷,因此就派了我到这里来。”

&ep;&ep;苟有才说:“寿前辈,昨天你们来的时候和那个看门的怀净和尚讲话,说什么盛家庄来的,又是要找什么空玄法师,这想必有什么名堂吧?”

&ep;&ep;寿陶朱笑道:“这位老弟真是聪明,不错,这是江湖中的切口暗语,是最近这些年才开始流传的。我们说了这个,就表明我们是从猛虎帮来的,要找武当派的朋友。对方如果也是江湖人士,那么就会与我们坦诚相见。我们当时说了暗语,而且我也认出了这个坎离道人,本以为这下就能和他推心置腹地沟通了,不想他却东拉西扯,不肯说出自己也是江湖人士,只是一味地让我们喝茶,和我们谈佛论禅。这样一来,我就心中起疑,于是便对同来的兄弟使了眼色,没让他喝茶。我自己也只是做做样子。这位坎离道兄见我们没有喝下茶中的迷药,甚为失望,随即就安排我们吃晚斋。这晚斋我们假意吃了几口,然后便去给我们安排的卧房休息。过了一阵,果然有个和尚来到我们的卧房,想要察看我们的动静,结果被我们把他给生擒了。老夫稍用手段就问出了实情,于是我和我的弟兄一起动手,先去把江南快刀门的几个人给放了,然后再去捉拿这个坎离道人。不过坎离道人也有所察觉,于是我们之间就展开了一场血战,直杀得死伤殆尽,最后只剩下了我和坎离道人。就在这时,呵呵,这位龙少侠来了,不由分说给我一掌,我见势不妙,赶紧逃走。不过,我又不愿意放过这位坎离先生,所以就远远地跟着你们,一直跟到了这里。”

&ep;&ep;苟有才说道:“我这位兄弟太莽撞了,他没有伤到您吧?”

&ep;&ep;寿陶朱说道:“还好,还好。”一边说一边斜睨了龙三畏一眼。

&ep;&ep;龙三畏眼望着寿陶朱,却站在那里没有说什么话。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是一片迷茫,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完全搞不清楚了,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所以只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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