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在这时,忽然在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声音:“胡行天,你……你真的是胡行天吗?”

&ep;&ep;这下子,把龙三畏和胡行天都吓了一跳,两个人一起扭头看去,却没有看见有什么人在身边。

&ep;&ep;忽听得这个声音又说道:“胡行天,见到你,我,高兴的很。想不到,在……在这里,见到你……”只听得此人发音吐字十分僵硬,好像是个外国人在学说中国话一般。听他发出的声音好像就在身旁,但是龙三畏目力所及的地方却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人影,这不禁让他感到一阵骇然。

&ep;&ep;然而,胡行天却站在那里,两眼直直地向着一个方向看去,仿佛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ep;&ep;龙三畏欠起身,顺着胡行天的目光向着远处看去,却见他所注视的是另外一座山头。那里离着这里少说也有三十丈开外。山头上薄雾萦绕,并不能看清上面有什么。

&ep;&ep;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山风吹来,对面的山头上白雾消散,这时龙三畏才看清,在那山上有一棵大树,树下坐着一个人。

&ep;&ep;只见这个人身上严严实实地裹了一件猩红色的斗篷,只是露出个光秃秃的脑袋,看上去似乎是个藏边喇嘛的模样。

&ep;&ep;此人相距如此之远,而说话声却如在耳畔,显然内力深厚无比。龙三畏不禁心中暗暗吃惊,隐隐约约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但是急切间又想不起来了。

&ep;&ep;却见这个红衣僧人远远地说道:“胡行天,你好,我要和你比武……”声调还是显得十分艰涩,好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往外蹦。

&ep;&ep;龙三畏猛地想起了曾经和自己交过手的天竺僧人丹巴,他就是这样的说话的。那个僧人的武功非常之高,一心想和中土的高手过招,结果被寄身在唐红真身上的龙格格给打死了。丹巴曾经说过他的师父般若流支乃是天竺第一高手,也到中土来了,自己腹内的这粒毒药就是般若流支秘制的,难道眼前这个人便是般若流支?

&ep;&ep;果然,那个红衣僧人继续怪腔怪调地说道:“我,来自,天竺。我叫般若流支。我,我想和你比武……”

&ep;&ep;一听到般若流支这个名字,龙三畏的心中就不禁燃起了一团怒火,就是他的毒药害得自己现在生死难测,真恨不得扑过去把这个家伙痛打一顿。不过一来自己也打不过他,二来他现在居然还算是自己这一边的,因此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而暗自生气了。

&ep;&ep;只听得般若流支说道:“我……我每天早上都在这里……”他说了句叽里咕噜的梵语,不过那意思龙三畏能明白,他是每天早上都在这里修炼某种功夫,只听得般若流支继续说道:“想不到遇见了你……你,你是中土第一高手,我是天竺第一高手,我……我要和你比武。”

&ep;&ep;他是天竺人,语言不通,显然不会像中国武林人士那样,即使要生死相搏,也得先说一通客套话。或许他们天竺也有相似的话语,只是他也没法翻译过来,只能是如此直截了当地挑战了。

&ep;&ep;胡行天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天竺的番僧。本人乃是中土武林亘古第一人,你哪里有资格向我挑战?我看你还是先去少林寺和武当山,找一苇方丈和九莲道长比划比划,你要是能赢了他们,再来找我还算不迟。”

&ep;&ep;龙三畏心想:“少林寺和武当山都被朝廷荡平,一苇方丈和九莲道长也早就不在人世了。这胡行天是在糊弄这个外国人吗?般若流支会不知道这件事?”

&ep;&ep;果然,那般若流支说道:“少林,武当,已经没有了。你们,中土武林,也没有了。我,只能找你。”

&ep;&ep;胡行天冷冷看着对面的般若流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没空搭理你,来,咱们走——”他最后这句话是冲着龙三畏说的,一边说一边过来拉起龙三畏就要走。

&ep;&ep;“等一等——”般若流支叫了一声,随即只听得“呼啦”一声,一片红云从他身边升起,直奔着胡行天和龙三畏飞了过来。

&ep;&ep;本来,般若流支和这边相隔几十丈远,而且是两座山头。他要想过来,就必须先下山,然后再上山,那时间就更长了,以胡行天的武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ep;&ep;然而,这般若流支的身边突然飘起一片红云,而自己的身体也腾空飞起,落在这片红云之上,脚踩着红云,凌空就飞了过来。

&ep;&ep;龙三畏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定了定神这才看清,原来这片红云就是般若流支身上裹的袈裟。当然也不能叫袈裟,其实就是一匹红布,被他缠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这匹布被他展开,一头仍旧缠在他的身上,另一头则飞在了空中,他脚踩着红布,如同踩着天桥一般飞奔了过来。

&ep;&ep;这红布当然没有几十丈那么长,但是般若流支在空中快逾闪电,不等那布下坠,他就已经从一端跑到另一端了。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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