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点钟方向,那人跟踪的你还是我?”

&ep;&ep;富酬没往那边看:“应该是我,我得罪人多。”

&ep;&ep;“对了,你要的情报。”榎田赞同这个说法,转而提起,“看到那个有红十字的白色建筑了吗?”

&ep;&ep;富酬顺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ep;&ep;“神宫寺成美十年前在那的妇科有过就医记录。”

&ep;&ep;大夏天榎田穿着高领卫衣,富酬听他说话,随便点了点头,忽然向他颈边伸手。

&ep;&ep;“干嘛?”榎田身体后仰,“别想往我身上放窃听'器。”

&ep;&ep;富酬从他领子后揪起一只迷之生物:“这是什么?”

&ep;&ep;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样非生物,红色的细小眼睛,漆黑的八只节足。

&ep;&ep;“哦,这个啊,我的新发明,可以用它互相对话,也有录音功能。”

&ep;&ep;富酬付了情报的钱,走之前把它顺走了,离开的方向正是那家医院。

&ep;&ep;路上富酬买了束花,但到了地方,他拿着花在大厅坐了半个点,在后院站了半个点,仅仅盯着来往的人发呆,什么都不做。

&ep;&ep;等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终于,富酬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走进一名医生的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出来,径直走向同楼层的一间病房。

&ep;&ep;病房内的是一名病容憔悴的花季少女,漂亮的帽子下已经没了头发。

&ep;&ep;她精神不错,看到富酬,表现的很陌生。

&ep;&ep;富酬扯了个理由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放下花出去了,在办公室门口拦住主治医师,问到最后,医生叹息一声。

&ep;&ep;“现在术前准备差不多了,就差手术,但院方收不到手术费做不了手术,难听的说,她只能等死。”

&ep;&ep;庭审当日。

&ep;&ep;开庭前十分钟,右京与富酬在法庭前的走廊狭路相逢。

&ep;&ep;对面提着满满当当公文包的律师,同样戴眼镜,相比斯文败类的富酬,他则儒雅温文,一派绅士之风。

&ep;&ep;如同右京看富酬,富酬看他同样不顺眼。

&ep;&ep;温和避世与懦弱怕事的界限可向来暧昧。

&ep;&ep;富酬打招呼:“又见面了。”

&ep;&ep;右京本来都想把这案子交给这方的检察官,但临阵脱逃自尊不允许,此时他刻意无视富酬,拒绝交流。

&ep;&ep;富酬却有意挑衅他:“少有人跟我交过一次手还敢对上我第二次。”

&ep;&ep;出于礼貌,右京停步,不软不硬的回道:“我无意针对,富酬先生未免自满了些,工作罢了。”

&ep;&ep;“工作也未见你水准。”

&ep;&ep;富酬直称右京为你,一是不敬,二是距上次交手有段时间,忘了他叫什么名。

&ep;&ep;“你这次要是又输了,不如来做我助理,跟我学习一段时间。”富酬持续战术嘲讽,“这是邀请,直至庭审结束都有效。”

&ep;&ep;说罢不管右京,富酬率先推门而入。

&ep;&ep;而留在原地的右京,即使向来脾气温和,难免怒气升腾了几分。

&ep;&ep;按流程走下去,法官宣读起诉书,控方出示证据,法官核实证据,被告供认不讳,拒绝了自我辩护。

&ep;&ep;“《刑法》第199条规定,故意杀人判死刑或无期或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ep;&ep;七濑罪名基本落实,右京提出量刑要求。

&ep;&ep;“某网站发起民意投票,参与人数数十万,大多民众一律支持死刑,称被告为杀人天使。虽然被告曾受死者生前性'虐待,但考虑被告自愿配合,和被告的护士职业及引起的恶劣社会反响。”

&ep;&ep;被看押在一旁椅子上的七濑身体一颤,低着的头更低。

&ep;&ep;“请求判定被告有期徒刑20年。”

&ep;&ep;日本死刑向来不是那么容易,20年刑期称得上重。

&ep;&ep;一直安静听到现在的富酬开口:“异议。”

&ep;&ep;得到法官允许,富酬扶了扶眼镜站起身,语速一如既往,快而攻击性强。

&ep;&ep;“控方公诉人所例证的投票结果,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智商普查和恐慌测评,与法律、社会道义和死者无关,只关乎他们自己,而最终结果也再一次证明了——群众是没有智商和理智可言的。”

&ep;&ep;右京:“……”他骂了全国网民。

&ep;&ep;“对于向来温柔体贴的护士杀了医生恋人感到惊恐,对女人不乖顺服从于男人恐慌,又有媒体借题发挥带节奏,挑拨女权主义者神经和男女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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