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还好吧。”

&ep;&ep;儿玉估摸着美惠下庭到家时间来看望美惠。

&ep;&ep;“我担心你看到网上针对你的言论想不开。”

&ep;&ep;“我手机连不上网,最近除了去法院也不出门。”

&ep;&ep;美惠和她隔着防盗链宽的门缝,没有请她进来坐的意思,儿玉也习惯了。

&ep;&ep;“那,那些曾经在你家门上用喷漆写脏话的人不再出现了吗?”

&ep;&ep;“不知道为什么,没再出现。”

&ep;&ep;余光扫到一团金黄色,美惠皱眉,儿玉见状解释道:“他送我来的,他还跟富酬认识。”

&ep;&ep;美惠垂下眼想了下,关门解开防盗链,挨着门侧身:“如不嫌弃。”

&ep;&ep;儿玉起先还警惕她看上了黄濑,后来发现,她好像只对富酬感兴趣,乐得说起富酬的种种壮举。

&ep;&ep;说完,儿玉问若有所思的美惠:“让你用一个词形容他,你会用什么?”

&ep;&ep;“性感。”

&ep;&ep;脑海里只有富酬冷脸的黄濑先是一笑,想了想又觉确有几分贴切:“为什么呢?”

&ep;&ep;“正因他的举手投足也没有众人对性感所以为的那种风情,性感这个词只要用在他身上,就不是那么肤浅的含义。”美惠不过说个人观点,“并且戏剧和悲剧也能造就性感。”

&ep;&ep;“戏剧还稍微说的通,悲剧又怎么说?”

&ep;&ep;“歌德说,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他有种魔鬼般的才能。操控秘密,斡旋于多个势力的夹缝,游刃有余而从中牟利。”

&ep;&ep;“对嘛,哪里悲剧了。”

&ep;&ep;“这正是他局限所在。他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合适的位置,却无法自己制造那个时机,创建一个版图。”

&ep;&ep;漫不经心的黄濑开始专心听她说。儿玉则沉默了,这正是她羡慕美惠的地方。

&ep;&ep;“毋庸置疑,他是个极尽狡猾的天生的投机者,却不是个开拓者和经营者。不然他也不必在法律夹缝游走虎口夺食,深受才能不足所困。”可能她擅自以为她和富酬有相同的苦恼,才那么轻易向他敞开心扉,“我觉得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并为此深受折磨,简直就像我小说的主人公一样。”

&ep;&ep;不太懂,但是感觉她分析的好厉害,黄濑饶有兴趣的问:“我新本子演一个悲剧结局的律师,你看我呢?”

&ep;&ep;“你不适合悲剧。”

&ep;&ep;“我可以演啊。”

&ep;&ep;“你不适合演戏。”

&ep;&ep;“……”

&ep;&ep;庭审前一天黄濑又跑到富酬家里。

&ep;&ep;“那个早见美惠,我接触了她一下,觉得她还蛮有意思。”

&ep;&ep;富酬正查找案例,随口敷衍:“你新戏出品方谁。”

&ep;&ep;“你还管这个?背台词分析台词弄得昏天黑地,没太注意,忘了。”黄濑坚持自己的话题,“她给人感觉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什么再能打击到她了。”

&ep;&ep;“未必。”

&ep;&ep;“你知道什么?”黄濑看到他查的案例都有关著作权,不甚在意,“名誉会是她软肋吧。”

&ep;&ep;富酬撂下卷宗,找出包烟。

&ep;&ep;“瘾这么大。”

&ep;&ep;黄濑说完,给他点火时发现他家没有烟灰缸,他私底下并不怎么抽。

&ep;&ep;“她脆弱得好像没有皮肤。”富酬说,“一句话就能让她放弃上诉。”

&ep;&ep;这次庭审结果应该能出了。

&ep;&ep;美惠准时到法院,正门全是记者,在僻静的侧门富酬见到她,她整理了头发,穿了长裙,虽然长裙里套了裤子,还化了淡妆,一来就不自在的冲他笑了笑。

&ep;&ep;富酬笑着称赞:“今天真漂亮。”

&ep;&ep;美惠抿嘴低头。

&ep;&ep;“笑不要低头,笑得多可爱。”

&ep;&ep;右京咳了声,转开身看四下风景。他看到提供妆容技术支持的儿玉在不远处角落里,黄濑也在,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ep;&ep;开庭时间快到了,来了个探头探脑的少年,抱着本轻小说,激动的跑向美惠,儿玉出于警惕走近了些。

&ep;&ep;“真人比报纸上的好看,我是你粉丝!”

&ep;&ep;少年递来笔,翻开花花绿绿的轻小说封面要签名,美惠手足无措:“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ep;&ep;“我爸就是法官。”

&ep;&ep;“哦……”

&ep;&ep;“你的书很有意思!尤其结尾部分,开头跳楼男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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