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千树的剑停住了,就停在楚天惶的喉咙前,往前一递就能割断楚天惶的脑袋,但他却不再动作了:“你知道?”

&ep;&ep;“我当然知道。”几乎是死里逃生,楚天惶一点也没有惊慌,他笑的无比的灿烂:“而且我保证……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ep;&ep;“条件?”顾千树知道楚天惶此时说出这句话,就是为了和自己谈判。

&ep;&ep;“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楚天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惹怒顾千树,他道:“你若是杀了我……这一世你都别想知道真相。”

&ep;&ep;顾千树听到这话却忽的笑了,他这笑容灿若春花,竟是把楚天惶看呆了:“我一定要知道?”

&ep;&ep;“……你如果不想知道,就不会停下这一剑了。”楚天惶看起来很有把握。

&ep;&ep;的确,顾麟堂是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可是顾千树却不是顾麟堂,他一点也不关心那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就这么笑着,往前递了递剑锋——楚天惶的颈项之间立马出现了一条伤口。

&ep;&ep;“……”楚天惶愣住了,他似乎不明白顾千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确,在他看来,这个答案对于顾千树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

&ep;&ep;“楚天惶。”顾千树道:“这世间,还没有人能够威胁我。”

&ep;&ep;“……我可不是在威胁你,尊上。”到了这时候,楚天惶若还是不长眼的叫顾千树宝贝儿那就真是在自己找死了,疼痛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看向顾千树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深思:“我只是在求饶。”

&ep;&ep;“……”顾千树一动不动。

&ep;&ep;“您令尊是中毒而亡,当年他与残华阁阁主的那一战您可还记得?”楚天惶已经不敢再拿乔了,他知道自己的命就握在顾千树的手里:“当时前任城主大人胜了那一战,却中了一种叫缠香的毒药。”

&ep;&ep;闻言,顾千树眼神微微沉了沉……

&ep;&ep;“那毒药无色无味,甚至在某些时候也是无毒的,但若是和桂花的香味综合在一起,就会成为一种慢慢蚕食人生命的剧毒。”楚天惶道:“您的令尊最喜桂花……”

&ep;&ep;“你如何知道?”顾千树觉的自己的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

&ep;&ep;“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楚天惶道:“十分抱歉先前的冒犯……”

&ep;&ep;“滚吧。”顾千树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那一剑,他知道顾麟堂是极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既然楚天惶给他提供了这些消息……再继续查下去就容易多了。

&ep;&ep;“下次见你,就是你的死期。”虽然这次饶了楚天惶,但顾千树却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想法,楚天惶这人心思歹徒,行事狠辣,自己又和他结了怨,能杀掉……自然是最好的。

&ep;&ep;“是。”楚天惶总算保住了自己这条命,只不过他的脸上毫无喜色,甚至能看得出几分复杂——他只告诉了顾麟堂有人给他的父亲下毒,却没有告诉他,下毒的那个人也姓楚,是他和云亭的父亲。

&ep;&ep;几十年前,楚天惶的父亲死于顾渊的木犀花之下,几十年后,他的儿子再次险些惨死在顾渊儿子的剑下。

&ep;&ep;这似乎是个十分有趣的循环,楚天惶站在那里,伸手摸了摸自己颈项上被割开的那条口子,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

&ep;&ep;时至今日,他才真正的重新了解了顾麟堂。

&ep;&ep;这位名满江湖的镜城之主,之所以出名的果然不止那张绝世的容颜,还有那柄令人骨寒的剑。楚天惶把他的轻视完完全全的收敛了,可是他对顾麟堂的兴趣却更加的浓厚了。

&ep;&ep;这世间,能和他一战的,恐怕唯有名为顾麟堂的男人。

&ep;&ep;棋逢对手,总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楚天惶这么想着,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的可惜——如果他和顾千树不是世仇,能为知己,怕也是一桩美事。

&ep;&ep;可惜这世间之事,并非事事都能如愿。顾麟堂见了他只有杀意,而他对顾麟堂也是志在必得。只不过在得到之前……或许可以和他好好的打上一场。

&ep;&ep;楚天惶嗅着空气中的桂花香气,再次露出了笑容……他这个弟弟,眼光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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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顾千树离开之后,就直接回了住所,他的手接过楚天惶掷过来的飞刀,也因此染上了血迹,让他觉的十分的不舒服。

&ep;&ep;在回到客栈之后,顾千树马不停蹄的洗了手,可还是觉的脏,于是又想去洗个澡。

&ep;&ep;顾千树反常的表现被云亭看在眼里,很快就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

&ep;&ep;“尊上是遇到了什么人?”云亭帮顾千树烧好了洗澡水,站在顾千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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