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态度问题了。这有些敌人过于强大,一时间无法消灭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吴美人这种目前还比较弱小的敌人,努力一把就可以踩灭的,这时候不出手,难道要等到她封妃了,开始和永安宫做对了再来后悔?

&ep;&ep;这份心思,不知该怎么说才得体,赵嬷嬷难得地陷入了纠结之中,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都整理不出微言大义意味深长的劝告,还是孙嬷嬷直接挑明了。“如今小吴美人有子,皇后意态殷勤,两人又是早有前缘,只怕连成一线以后,对您将来十分不利。”

&ep;&ep;皇次子落地已经三天,在偏殿办过洗三了几个嬷嬷才来说这话,可见是早商量好了,来劝谏徐循的。徐循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挺费解的,难道现在宫里的局势还不够清楚?几个嬷嬷从前是那么厉害,那么懂行,到如今反倒是有点跟不上趟了。

&ep;&ep;“其实这没什么好急的。”她有点不想解释,手里拿着一个小皮球逗点点,球到哪里,点点的眼睛就跟到哪里,徐循把球藏到身后,小姑娘就从乳母身上挣着下了地,扑到徐循身上去,想要从娘手上把球给抢过来。“这件事,大哥心里有数的。”

&ep;&ep;如此敷衍的答案怎能令几位嬷嬷满意?虽然碍于身份之别,没有继续追问,但一个两个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明显是在等徐循进一步解说。

&ep;&ep;这还没懂啊?徐循叹了口气,还是把话给挑明了。“她去偏殿养胎的缘故,你们难道都忘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哥心底最清楚不过了。”

&ep;&ep;这话倒是不错,除了徐循、皇帝、太后这几方中有限的高层以外,连小吴美人自己都不知道,她去偏殿到底是为了什么,说不定还以为去偏殿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呢。她要反过来踩徐循,只能是让皇帝更认清她的真面目,对她的个人前程只有坏处,对徐循能产生什么影响?她总不能再变出一包砒霜来毒杀徐循和点点吧?

&ep;&ep;几位嬷嬷都是恍然大悟,赵嬷嬷、孙嬷嬷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倒是一直没有吭气的钱嬷嬷说了一句话。

&ep;&ep;“您这可是把宝全压在皇爷身上了。”

&ep;&ep;言下之意,似乎对皇帝的眼光和人品,也不是那么信任。

&ep;&ep;废胡后、夺宫人子,的确是给皇帝的形象蒙上了一层阴影,徐循不禁在心底暗叹了一声,才道,“嬷嬷,咱们在宫里这么久了,还没认清楚吗?你怎么斗,怎么出手,其实根本于局势一点影响都不会有,这宫里是怎么样,还不得凭着大哥的意思来?不把宝押他身上,难道还押别人身上?咱们没有儿子靠,不靠大哥,还能靠谁?”

&ep;&ep;生不出儿子也是没法子的事,钱嬷嬷望着点点,不禁有些黯然,她把未出口的担忧吞进了肚子里,笑道,“是老奴多虑了。”

&ep;&ep;徐循又哪里看不出她的忧虑——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虽然这宫里事事都按皇帝的意思来,但恰恰这皇帝的宠爱,却是最靠不住的。

&ep;&ep;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其实归根到底,就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已。其余的理由,无非是牵强附会、生拉硬扯,以便对身边人有个交代。就像是她懒得搭理孙皇后的小把戏,甚至连话都不愿和她多应酬几句,说穿了也不是因为和孙皇后太热乎了,太后那里会泛酸……会在乎太后的看法,她也不会几个月不去清宁宫给老娘娘请安了。

&ep;&ep;以前总是想要尽忠职守,对得起天家买她的价钱,现在嘛……呵呵,徐皇庄妃娘娘是消极怠工得可以,她决心对自己放宽要求,抓住重点,能把服侍皇帝这个工作重点给攻关好那就行了,别的什么‘端谨持躬、柔嘉表则’之类的要求,谁爱信谁爱学,那就信、学去吧,反正她是资质有限,放弃努力上进了。皇帝来的时候,她上工,皇帝走了她就下值了,还不兴人过点自己的小日子了?

&ep;&ep;比起偏殿里哇哇大哭的小屁孩,徐循更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小日子,她手一挥,不容违逆地换了话题,“花瓣儿的肚子这几天越发大了,说不定这几日就要生产,你们多给她吃些生蛋黄,补补身子——查出来谁是爹了没有?”

&ep;&ep;“咱们宫里的猫都是母的。”花儿乐呵呵地接口,“好像顺着西二长街往下走,门楼里有养猫抓老鼠的,那儿没准就养了公猫呢。前阵子花瓣儿闹春的时候,晚上门楼那隐约能听到有猫叫的。”

&ep;&ep;“还是得和她们说一声,把那公猫拿去骟了,也多个猫内侍。”钱嬷嬷插口道,“不然,咱们这七八只猫呢,都下了崽子,一年得多出多少猫来呀。”

&ep;&ep;于是,永安宫很安心地就把整件事交给皇帝,她们自己说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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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比起深知内情的永安宫,坤宁宫的气氛是要更焦虑一些的。周嬷嬷已经打探几天了,还是没有什么线索,和皇后汇报工作时,语气都有点心虚,“就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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