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是哪一个状况他都不能忍受,宓晴思不能有事,她的孩子不能有事,他是时候采取点行动了。

&ep;&ep;他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ep;&ep;护士被他目眦欲裂的凶相吓得不轻,急忙摆手:“我不知道,这个要裴医生才能说。”

&ep;&ep;“那就把裴延叫出来!”

&ep;&ep;护士吓坏了,急忙把裴延叫出来见他,叶铭煊一见到他就揪住他的衣领,几乎凑到了他脸上瞪着他,双目血红的问道:“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好的,我让你整个医院陪葬!”

&ep;&ep;裴延毫不示弱,也同样瞪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他:“她的体质十分特殊,子宫生的十分脆弱,怀孕会要了她的命,你却不管不顾让她怀孕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

&ep;&ep;叶铭煊狠狠皱眉,胸口就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可他什么时候想过去了解一下她的身体好不好了?

&ep;&ep;裴延继续说道:“这个孩子留与不留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若是留下,她生孩子的时候还要在经历一次生死大关,若是不留下,怕是她将来都不会有做妈妈的权利了。叶铭煊,你想过她的处境吗!”

&ep;&ep;长时间的高强度手术让他疲惫不堪,最后一句话说的几乎无力,却比任何一句话都震慑叶铭煊的思维。

&ep;&ep;她的处境……他从来没想过她的处境,爹不疼娘不爱,无依无靠,没有了本该留给她的股份,没有一个女人在婚姻中该得到的疼爱,连最起码的家都没有。

&ep;&ep;这么多年来,她追在他身后不离不弃,可他却视而不见,即将她一腔热血全盘浪费。

&ep;&ep;他想起她前不久还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说,她想给孩子一个家。

&ep;&ep;她自己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家?

&ep;&ep;不行,这孩子必须留下,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会每时每刻陪在她身边,陪她经历孕期的一点一滴,陪她一起度过孕期所有的痛苦,直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如果上天一定要一命换一命才能让他叶铭煊的孩子降生在世上,那他来换这条命!

&ep;&ep;“裴延,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孩子必须留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管将来付出多大代价,这个孩子必须留下,听到没有!”

&ep;&ep;裴延看着他,咬牙切齿,恨愤与鄙视交加的情绪无处发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思思遇到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孽债!”

&ep;&ep;他大力甩开叶铭煊的手,再次进了手术室,叶铭煊又一次被手术室的大门隔绝在外面。

&ep;&ep;他冲着大门狠狠踹了一脚,声嘶力竭的吼道:“裴延,你要是敢打掉她的孩子我就敢弄死你,将你的医院夷为平地!”

&ep;&ep;如果她想要一个家,那就给她。

&ep;&ep;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的在他的脑海中成型,抹都抹不去,无法忽略,他叶铭煊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ep;&ep;这个婚不离了,非但现在不离了,将来也不会离,孩子生下来他们就是三口之家,让所有人都羡慕的三口之家。

&ep;&ep;手术进行了一整夜,裴延累到昏厥被抬出来,然而叶铭煊得到的消息是宓晴思依旧还在大出血,出血面太大根本控制不住,血库已经空了,她的血型需要从别的地方调配。

&ep;&ep;然而就算是最近能找到这种血型的地方一路送过来也得两天的时间。

&ep;&ep;手术台上争分夺秒,两秒钟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更别说两天了。

&ep;&ep;叶铭煊抓着医生死命质问,为什么他们这群庸医连一个出血都止不住,为什么血库里不能多保存一点宓晴思能用的血浆!

&ep;&ep;医生欲哭无泪的表示:“尊夫人的体质实在是太特殊,强行止血只能拿掉胚胎……”

&ep;&ep;“闭嘴!够了,不要再说了,让我亲自看看她。”叶铭煊忍不住了。

&ep;&ep;这种煎熬太折磨人,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一群人围着来来回回对她动刀子,还在不停的失血,她心里该有多害怕?

&ep;&ep;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进去陪着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想听什么就说什么给她听。

&ep;&ep;她不是婚前十年婚后三年一直都想要得到他的爱吗?那他给她就是了!只要她给他活过来!

&ep;&ep;医生非常为难,却又慑于他的威压,只好吩咐人给他做了全面的消毒流程,但为了宓晴思的安全,依旧没有让他进去手术室,只是允许他隔着隔离间看一眼。

&ep;&ep;叶铭煊双手摁在玻璃上,透过冰冷的玻璃看着宓晴思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身上上上下下结满了各种管子和监护仪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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