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覆在她的头顶上方,遮住了路灯的光线,温初柠微微仰起头看他,他的轮廓更为深刻,眼底还有着一点碎光,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又好像是真想正经说点什么。

&ep;&ep;莫名,她有点紧张。

&ep;&ep;“你不用安慰我。”

&ep;&ep;他盯着她的脸,慢慢一字字说,眼神干净又坦荡。

&ep;&ep;“这个年纪,遭点挫折压力又没什么,你对我信守承诺就行。”

&ep;&ep;“信守什么承诺?”温初柠一时没反应过来。

&ep;&ep;“你考淮川外国大学,我拿金牌啊,我认真的。”

&ep;&ep;“我两年后就高考了,你两年后有比赛吗?”

&ep;&ep;“倒也说不好,那这样,咱拆分一下,你高二考年级前十,我进步四秒,行不行?”

&ep;&ep;“你……干嘛非得跟我一起。”

&ep;&ep;他离得近,温初柠问的有些别扭,她强忍着心里怒放的一点喜悦,佯装平静的问。

&ep;&ep;“这不是,”陈一澜慢悠悠地走,“陪你一起么。”

&ep;&ep;“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陪的。”

&ep;&ep;“那不行,咱俩这交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比金坚。”

&ep;&ep;“你还挺有文化。”

&ep;&ep;“废话,我在体校又不是等于文盲。”

&ep;&ep;他闲散的回了一句。

&ep;&ep;温初柠默默拉开家属院的楼门,让他也进来。

&ep;&ep;结果陈一澜在门口停住,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ep;&ep;“你进不进来?”

&ep;&ep;“温初柠。”

&ep;&ep;“说。”

&ep;&ep;“嘶……你怎么还不耐烦上了。”

&ep;&ep;黑夜里,陈一澜压低了点声音,一楼只有一户老大爷在住,怕吵醒了又是事。

&ep;&ep;陈一澜低头看着她,唇动了动,像是犹豫了几秒。

&ep;&ep;“说呀。”温初柠催了催他。

&ep;&ep;陈一澜拉开门从她身边挤进来,单元门关上,一楼的狭小过道里因他的身高更显得逼仄,门上方有窗户,一点碎碎的夜光沁进来,她只看到陈一澜的眼底有些淡光,像是在认真地看着她,又像是再普通不过的眼神。

&ep;&ep;“你也不用想太多,你一点都不比温许差,”陈一澜语气有点贱兮兮的,“虽然温许有温绍辉,但你也不差,温初柠有陈一澜。”

&ep;&ep;陈一澜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咳嗽了一声,一楼的灯不见亮。

&ep;&ep;一楼的声控灯也坏了。

&ep;&ep;月亮不知她皎洁,不知道她的独特。

&ep;&ep;一如她不知道,在他眼中,温许没有任何可比性,她也是唯一的温初柠。

&ep;&ep;“走了。”

&ep;&ep;“……好。”

&ep;&ep;温初柠抬起脚步往前走,却觉得脚步都莫名漂浮起来,像踩着云,心里空缺的地方,有人为她挡住了风,为她遮下了一场八月的大雨。

&ep;&ep;到了四楼,就像一条十字路口,温初柠跟他道别说晚安。

&ep;&ep;陈一澜打了个喷嚏,嗯了一声。

&ep;&ep;温初柠跑上楼,刚在摸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ep;&ep;周隽阳给她开了门,“吃饭没?”

&ep;&ep;“吃了。”

&ep;&ep;温初柠把伞撑开放在门口控水。

&ep;&ep;周隽阳琢磨着自己得说点什么——但这年纪的小姑娘心思敏感,他思考了几分钟,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ep;&ep;温初柠去了浴室洗漱,周隽阳是个老古董,就在客厅里看老电影。

&ep;&ep;温初柠踩着拖鞋出来,跟他说了声晚安,周隽阳“嗯”了一声,又提醒她,“你今天早点睡,假期就还明天一天了,后天就开学了。”

&ep;&ep;“知道了。”温初柠进了房间,“晚安了我的老舅。”

&ep;&ep;“……”

&ep;&ep;周隽阳没和她计较。

&ep;&ep;温初柠回了房间,头发吹了个半干。

&ep;&ep;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点香水的茉莉味道,她小心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又习惯性地在椅子上坐下,她收拾了一下暑假作业,又一次检查了一遍才放进了书包里。

&ep;&ep;而后看着墙上贴的计划表。

&ep;&ep;淮川外国语大学。

&ep;&ep;温初柠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ep;&ep;是陈一澜发过来的消息,提醒她别忘了换个创可贴。

&ep;&ep;温初柠低头,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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