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温润的男子,这是凌无双看到南风第一眼所生出的感觉,眉目如画,鼻梁英挺,双目熠熠生辉,唇角挂着一丝暖暖的浅笑,正宠溺的望着她。

&ep;&ep;翩然起舞在风儿中的白色衣袍,衬得他身上的温润气质多了份出尘之感。

&ep;&ep;要论俊美,凌无双觉得眼前这位南风公子,也就是她所谓的义兄,比那齐王不差一分。

&ep;&ep;“双儿,不认识南风哥哥了吗?”见凌无双只是打量着自个,未曾与他说话,南风暖如春风般的声音从薄唇中溢了出。她还是那么美,尤其是那双莹润如水的美眸,看着比以前更灵动,更吸引人。

&ep;&ep;“你好。”

&ep;&ep;凌无双眨了眨眸子,淡淡的和南风打了声招呼。

&ep;&ep;“少宫主,南风公子,咱们还是先赶回星月宫要紧,老宫主怕是等的紧了。”想到自己此趟出宫的使命,雪影抱拳对凌无双和南风说道。

&ep;&ep;“走吧。”凌无双和南风二人同时应声,紧接着四人脚尖一点,朝星月宫大门口方向跃了过去。

&ep;&ep;南风在外打理星月宫产业途中,接到慧娘写的飞鸽传书,说自个义母,也就是星月宫宫主受了重伤,怕是时日不多,让他尽快赶回星月宫,好见其最后一面。得知这个消息后,南风放下手中事务,快马加鞭赶至京城,到了鸣翠山下,扔下马缰,提起轻功便朝星月宫跃了上来。

&ep;&ep;说起慧娘其人,她是星月宫宫主十年前无意中救下来的一个被夫家休弃,娘家嫌弃的苦命女子,在其欲跳河寻短见之际,让星月宫宫主遇了见,逐救下那慧娘一命。

&ep;&ep;夫家休弃,娘家嫌弃,无路可走,加上感恩于星月宫宫主的救命之恩,及其言语开导,慧娘至此摆在了星月宫门下,并且发誓,誓死追随在星月宫宫主左右。

&ep;&ep;十年时光过去,慧娘在星月宫宫主的教导下,身上有了不弱的护身武功。

&ep;&ep;偌大的星月宫内,被镶嵌在各处墙壁上的颗颗夜明珠,照耀的富丽堂皇,说这里面的装潢摆设堪比天宫都不为过。宫内排得上名的弟子,按着各自品级,恭谨侍立在宫内内殿居中两侧,虔诚祈祷他们的宫主可以转危为安。

&ep;&ep;人人身上的白色衣衫,在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的风儿作用下微微荡漾着。

&ep;&ep;在这星月宫里,除过宫主,及金木水火土五位长老的衣着,其余弟子皆要以白衣加身,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

&ep;&ep;四影因为是凌无双身边的人,常年在外,所以得了宫主的特例,穿着上不必讲究。但,一旦以星月宫的名义出外办事,则必须得穿上代表‘星月宫’三字的白色衣裙。

&ep;&ep;宫主寝室,慧娘坐在床头,用温热的湿巾,帮床上闭着眼睛的女子,轻轻擦拭着其额前浸出的薄汗。

&ep;&ep;“宫主,您再坚持一会,少宫主马上就到。”握着有些冰凉的白希玉手,慧娘眼里积满了伤痛的泪花。

&ep;&ep;主子要是去了,半在主子左右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主子不许她追随着一起离开这尘世,交代她要伴在少宫主左右,代替主子照顾少宫主。

&ep;&ep;望了一眼自家主子胸口处的剑伤,慧娘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p;&ep;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女子,要是不去计较她姿颜上的那抹惨白,真真堪称绝色佳人,而且此佳人的容貌,与凌无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她眉尖微蹙,看上去好像进了梦境,任凭慧娘轻唤都不转醒。

&ep;&ep;如水般的双颊很是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薄如蝉翼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鼻梁秀挺,更是为她绝色姿颜上锦上添花。失了血色的红唇,轻抿在一起,静静的她,尚处在处于梦魇中的她,周身溢出的那份气韵,简直堪比高贵典雅的神界之仙女。

&ep;&ep;乌黑长发,稍显凌乱的铺落在床榻上,可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甚至可以说,让观之者,从一脸病态的她身上,连其年龄都识别不出。

&ep;&ep;据说星月宫建立至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且在建立这个星月宫时,那创建之人是位年岁在二十左右的清俊儿郎。

&ep;&ep;这样一联想,不难知道床上躺着的女子,便是女扮男装创建星月宫的那位清俊儿郎。时间推算,今天的她,应该至少也有近四十的年纪了吧!然,就是这般年纪的女人,却有着少女般的姿颜与神韵。不得不说她自身有着非凡的能耐,可让青春容颜永驻。

&ep;&ep;“浩天,不……”女子唇角微动,喊出的话语,床边的慧娘,与五位侍立她床前的长老,皆未听见。

&ep;&ep;她是在梦中呼喊的,一连串不属于她的记忆,齐涌上了心头。她梦见自个与一张相斯文穿着怪异的男子,坐在一个移动的方盒子里,高高兴兴的谈论着什么,突然间一个更大的方盒子撞向了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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