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工作一切如常。大概过了叁四个小时,祝笛澜留意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客人,他身形矫健,行走自如,右手却拄着一根精致的手杖,手杖上是一个银质的狮头,这样的背影有一种很傲人的贵族气质。

&ep;&ep;他在店里的书架前停下来,细细的读着那些书名。

&ep;&ep;“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ep;&ep;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祝笛澜看见他漆黑的瞳孔。

&ep;&ep;“啊……廖……廖教授?”

&ep;&ep;廖逍微笑。他并不拥有一张很严肃的脸,不笑时也不让人生畏。但这个微笑的亲切程度还是让祝笛澜有点受宠若惊。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ep;&ep;“你好,我是廖逍。”

&ep;&ep;“啊……您好,廖教授……我,我认识您的。”祝笛澜赶紧与他握手。

&ep;&ep;“今早的面试有些仓促,如果你不介意,可否借你的时间聊一聊?”看到祝笛澜犹豫的样子,他又补充道:“你放心,这不是面试。你就当作是普通的聊天。师生间的闲聊。”

&ep;&ep;祝笛澜愣住,随后惊喜爬上眉梢,“师生间……廖教授,这是我被录取了的意思吗?”

&ep;&ep;忽而感觉失言,她马上补充,“我不是故意要打探的,只是……”

&ep;&ep;“没事,”廖逍依旧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可以借用你的时间吗?”

&ep;&ep;一瞬间的狂喜之后祝笛澜的心情又降到冰点:“我当然很愿意!可是……廖教授,我现在是工作时间,我……”

&ep;&ep;对廖逍这样级别的人来说,如果拒绝这一次,恐怕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ep;&ep;“哦。”廖逍微微一顿,“你在这里稍等。”

&ep;&ep;他徐徐走向柜台。祝笛澜看着他的背影,依旧不太理解他手中那只杖的意义。

&ep;&ep;很快廖逍回来为她拉开椅子,“坐吧,我与你的经理解释了,她接受我占用一点你的工作时间。”

&ep;&ep;祝笛澜看着他的笑容,忽然感到内心有一阵小小的暖流经过。

&ep;&ep;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亲自为自己解释,为自己做一件很小的事。

&ep;&ep;很久以来她都是孤独坚强地为自己谋划生活,内心一旦经历过冬天,就已经不知温暖是何感受。

&ep;&ep;“廖教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打工呢?”

&ep;&ep;“我在泊都找个人还不算很难。”廖逍轻描淡写地说,“今早的面试我并没有问你什么问题,但是我知道你很优秀,你的专业水平让我很满意。”

&ep;&ep;祝笛澜一时惊喜地不知如何回应。

&ep;&ep;“我想把这次会面当作一次师生间的闲聊,也许会问些隐私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完全没有问题。”廖逍的笑容依旧很温暖。

&ep;&ep;“好。”

&ep;&ep;“我看了你的档案,你为什么想从尧城来泊都呢?你在尧城大学有保送研究生的资质,尧城大学的心理系同样数一数二,什么原因让你来泊都?”

&ep;&ep;他的语气很温和,祝笛澜却感觉旧伤口又一次被狠狠撕开了。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我想要一个新的开始。我觉得泊都比较符合我的未来规划。”

&ep;&ep;“理解。”廖逍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可以聊聊你的家庭吗?”

&ep;&ep;一个更不幸的问题。祝笛澜笑不出来了。她与原生家庭已经切断了联系,那个充斥着冷战与暴力,却被唤作家的地方。从童年开始的一切经历,几乎都没有让她觉得幸福过。

&ep;&ep;“一个,很小的城镇,离尧城不远。如果留在那里,人生一眼就看见尽头。我想要出来,看看别人的生活……看看自己的可能性。”祝笛澜说到这轻轻叹口气,随后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不想把自己拽入过去的负面回忆。

&ep;&ep;“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不好的回忆,童年的伤痛……”廖逍安慰似的念出这段话,“这是你对心理学感兴趣的原因吗?自愈?”

&ep;&ep;祝笛澜掩不住惊讶地望向他,支吾着,”嗯……可以说是吧……想帮助自己,也想帮助其他人……“

&ep;&ep;“对犯罪心理学的了解有多少?”

&ep;&ep;“知道基础的理论。但是没有深入学习过,我比较中意的方向……”

&ep;&ep;“应用心理学。我知道。”

&ep;&ep;廖逍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祝笛澜却蓦然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压力。

&ep;&ep;“我希望你可以转向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方向。我是你的导师。”

&ep;&ep;祝笛澜愕然。这是一个她根本料想不到的情况,她木然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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