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一身蓝色海警制服,往她身前一站,正气浩然。

&ep;&ep;海坤转过身来,侧身对着她,指着他的肩膀:“撕,肩膀,腰,你只能撕这两个地方。机会只有这一次。”

&ep;&ep;“”当然撕,不撕就是君子,她又不做君子。

&ep;&ep;季鱼一咬牙,踮起脚,拽着他肩膀两边前后片面料,用力往两边拉扯。

&ep;&ep;但她很快意识到,不管她怎么扯,都不可能扯开。

&ep;&ep;制服啊!

&ep;&ep;这么硬挺的面料,凭她两只纤纤素手,怎么可能像他撕她的礼服裙一样,一撕就裂?

&ep;&ep;肩膀撕不开,她又扯了扯他腰部的面料,肩膀处更好使力她都撕不开,这里就更别指望了。

&ep;&ep;季鱼折腾了半天,满头大汗,手都酸了。

&ep;&ep;他的衣服完好无损。

&ep;&ep;“你这叫作弊,我的礼服裙面料薄,撕着多爽?你现在穿上制服,这不等于穿上盔甲来让我撕吗?”

&ep;&ep;“话是你自己说的,覆水难收。”

&ep;&ep;“”季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话了?

&ep;&ep;她回想了半天,忽然记起,她在驾驶舱的时候,确实说过,他也必须穿上他最喜欢的衣服来让她撕才公平。

&ep;&ep;所以,这身制服是他最喜欢的衣服?

&ep;&ep;眼看他转身又要离开,季鱼急了,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拉着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找东西。

&ep;&ep;海坤也不说话,耐着性子,随她折腾,看她到底要折腾成什么样。

&ep;&ep;两个人绕了一圈,季鱼找到了一把匕首。

&ep;&ep;她解开他胸前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拽着他的衣领,把匕首伸入他的衣服里面,刺穿了制服肩膀的拼缝,刺出一个洞来。

&ep;&ep;同样的方法,她又在腰部拼缝上刺了一个洞。

&ep;&ep;季鱼用嘴巴咬住匕首,双手拽着洞口两边,用力往外一扯。

&ep;&ep;他身上厚厚的制服面料,从肩膀,到腰线,终于被她撕开。

&ep;&ep;撕完以后,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季鱼很满意。

&ep;&ep;她右手把匕首从嘴里拿下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刀片在左手手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

&ep;&ep;一时得意忘形,没注意到身后脚下有东西,不小被绊住,身体突然往后倒。

&ep;&ep;季鱼挥动着双臂,寻找身体的平衡:“快拉我一下!”

&ep;&ep;距她一步之遥的男人,明明伸手就可以抓住她的手,他却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又往前一步,把手伸向她。

&ep;&ep;她以为他要拉住她,没想到,他只把她手中的匕首拿走。

&ep;&ep;“咚!”

&ep;&ep;季鱼身体往后仰,重重地摔倒在了木地板上,声音很大,屁股像炸开了花,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ep;&ep;一天之内,连摔了两次,季鱼觉得,她患的一定不是ptsd,而是多动症。

&ep;&ep;海坤俯视着她:“撕完了没有?应该是撕完了,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ep;&ep;他把匕首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ep;&ep;季鱼怒眼圆睁,他竟然不上来拉她一把,直接就这么走了?!

&ep;&ep;她气得咬牙,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拿起来一看,是鞋子。她随手抓起来一只,往他的后背扔过去。

&ep;&ep;海坤已经出门,顺手把门也带上了,鞋子被门挡在房间里,掉落在地,却没有发出声音。

&ep;&ep;季鱼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另一只鞋,虽然也是拖鞋,但和郑淙给她的那双不同,鞋底很软,她套在脚上试了试,还挺舒服。

&ep;&ep;她依稀记得,房间里没有鞋,应该是海坤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

&ep;&ep;不久前他不是还想扔了她的鞋?怎么又这么好心,送她另外一双鞋?

&ep;&ep;季鱼叹气,闹了半天,衣服勉强是撕了他的,她自己却出了更大的洋相。想要扒光他的衣服,估计比登天还难。

&ep;&ep;她想想还是算了,看光了就看光了吧,她小人不计大人过,继续走她的阳光大道

&ep;&ep;季鱼爬起来,走到门口,把另外一只鞋也穿上,拍了拍手,把之前的不快一并从脑海里驱散,打开门。

&ep;&ep;一股凉风迎面吹进来,舒爽至极。

&ep;&ep;季鱼走出房间,走在甲板上。

&ep;&ep;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甲板上热气褪去,出来活动的人多了很多。

&ep;&ep;不时有人看向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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