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子潇悻悻地退开,没再追问了。

&ep;&ep;坐回位置上的陶项明却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回过神来后,他忽然想起了浴室里见到的那具光滑白皙的身体,窄窄的腰身和红扑扑的脸蛋……

&ep;&ep;“唔。”他猛地扯过抹桌布盖住下`身,糟糕,还真是他的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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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从南区8栋的三层最右侧到最左侧,以宁衡的步距,大约需要走101步。来来回回10次之后,他终于在左侧的第一个宿舍前站定,抬手敲了三下房门。

&ep;&ep;没开日光灯,但是隐隐有声音传出来,说明里面的人应该不是在睡觉。

&ep;&ep;“宁衡。”陶项明打开门后眼睛一亮,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转身回屋,“快进来。”

&ep;&ep;宁衡的眼睛微微睁大,一句“等下”还没能说出口,就被陶项明彻底拉进屋内。陶项明看他呆呆的不知所措,把人往陆子潇的椅子上一安置,自己则反坐在对面,手搭在椅背上,含笑问:“来找我玩吗?”

&ep;&ep;宁衡一愣。这个人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的。

&ep;&ep;他压下心头的异样,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微信聊天记录,认认真真地说:“这是昨天在微信上约好来还你现金的时间,所以说,不是来找你玩的。”

&ep;&ep;陶项明一噎。大意了,像宁衡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学神,怎么能按照凡人的套路瞎撩呢。

&ep;&ep;“哦对,还钱……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吧?”陶项明回身在桌上找书,身影晃动间,宁衡看见他的电脑显示屏上飞快闪过一些文字,最上方则写着【wow30个箱子直播出橙——淘气包项小跳的直播间】。

&ep;&ep;“播主上哪儿去了?说好的直播开箱呢,这才开了15个啊喂!”

&ep;&ep;“呼唤男神,呼唤男神~~”

&ep;&ep;“项大大快出来呜呜呜,好不容易白天有时间看直播的!”

&ep;&ep;陶项明抽时间看了眼屏幕,开麦道:“不好意思啦各位,有学神拜访,我现在要先问个题目。”

&ep;&ep;宁衡问:“你在视频聊天?”

&ep;&ep;陶项明:“没,这是游戏直播,弄着玩的,我就是一咸鱼玩家。你玩游戏吗?”他在直播间里宣布下播,约好下次补上,并在微博上给粉丝放福利。

&ep;&ep;宁衡摇摇头,显然是不玩的。只是陶项明不知道,这是宁神上大学以来破天荒头一回注意到别人的电脑屏幕,也是第一次听说“直播”这东西。而且,他很想知道屏幕上飘来飘去的文字是怎么做到的。

&ep;&ep;“下次可以试试啊,很好玩的。你学习这么好,应该效率很高吧,闲暇时间都干什么呢?”

&ep;&ep;宁衡:“看书,思考。”

&ep;&ep;陶项明笑呵呵地夸赞,“真有思想觉悟。不过,偶尔也应该放松一下,下次我找你玩。”

&ep;&ep;宁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少有人在知道他沉溺学习以后,还自说自话地要拉他出去玩的。

&ep;&ep;而陶项明已经自动翻开书,开始下一个议题:“我跟你说,我们学播音的居然还要学高数,理由是专业课学分离学校的毕业要求还有差距,所以补一门数学,你说这不是扯淡吗?不过谁让我们是刚成立的专业呢,哎。”

&ep;&ep;宁衡静静地看他指出不会的题,没有搭话。刚开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热情的同学知道他的竞赛成绩后,主动凑上来攀谈,不过在明白了他不善交际的冷淡性格之后,也就都放弃了。除了同宿舍的室友多少还能说上两句话之外,宁衡跟大多数同学早已没什么交流。

&ep;&ep;“求不定积分啊……”宁衡看到陶项明指出的题,脸上忽然流露出十分怀念的表情,“把笔和草稿纸给我吧,我教你怎么解。这儿,先把被积函数分成两项……”

&ep;&ep;☆、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ep;&ep;宁衡的思路特别清晰,以往陶项明不懂的部分,他都能条分缕析地把知识点指出来,甚至让人产生了“数学也没那么难嘛”的错觉。

&ep;&ep;一题讲完,下课回来的王磊和陆子潇恰巧推门而入。

&ep;&ep;“学生会怕不是疯了吧,还搞模拟期中考,光是作业题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ep;&ep;“这不是想让我们提前演练一下,以免又挂科嘛。”

&ep;&ep;“哎,高考党太惨了,你这么说,我还真应该去报名演——宁神?!”

&ep;&ep;陶项明朝陆子潇哈哈笑,“你要报名演宁神?怕不是失了心吧?”

&ep;&ep;陆子潇恼怒地回以瞪眼,“瞎说啥,我是没想到宁神会在这儿,呃……讲题呢。”

&ep;&ep;陆子潇定睛一看,一张草稿纸上列的步骤都是简单的式子,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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