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微之觉得新奇,她的年纪做湛晨的祖奶奶都够了,如今竟被他称作黄毛丫头,也是有趣。

&ep;&ep;不过谢微之自认长辈,无意和湛晨分辩什么,也不想同他计较,应付式地点点头,准备离开。

&ep;&ep;“不许走!”湛晨急道,抬手召出符笔就在虚空写下一道符文。

&ep;&ep;那道符文飞向谢微之,金光闪烁,形成一道囚笼将谢微之困在。

&ep;&ep;她转过身,没有急着摆脱,仔细瞧着这道符文,低声道:“如今修真界的符道,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有点意思。”

&ep;&ep;她抬起手,灵气涌入经脉,指尖隔空改写那道符文。

&ep;&ep;湛晨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囚笼收起,他画下的符文就逆飞而来,将他困于其中。

&ep;&ep;他举起符笔,试图强行破开这道囚笼,只是被谢微之改写后的符文,似乎比之前更加牢固。

&ep;&ep;谢微之可不想被他纠缠,指尖一弹,一缕清风卷上湛晨,在他意外之际将符笔带出囚笼外。

&ep;&ep;谢微之一点,将符笔定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这样一来,大概就可以清静了。

&ep;&ep;湛晨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被修为还不如自己的女修压制了。

&ep;&ep;见谢微之要走,他连忙开口:“你等等!”

&ep;&ep;谢微之回头,挑眉看他。

&ep;&ep;“我还有话同你说!”湛晨抿了抿唇,“很重要!”

&ep;&ep;看他这模样,若是今天不听,日后还是会被他找上。

&ep;&ep;谢微之不由得叹了口气,回身在他身旁席地而坐:“说吧。”

&ep;&ep;湛晨也盘腿坐下,神情难得有些深沉:“你可知道上阳书院的来历?”

&ep;&ep;“听过一些,据说数百年前,文圣在花甲之年以书画入道,一夜化神,三年合道,成为修真界修为最顶尖的大能之一。之后不久,便在自己出生的青崖域,设立上阳书院。”谢微之回答,这是天下大多修士都知道的传闻。

&ep;&ep;湛晨缓缓摇头:“不是的。上阳书院,是文圣的追随者建立的势力,尊文圣为山长,但他却从未过问过书院任何事务。”

&ep;&ep;“文圣醉心书画,到了他那般境界,万事万物都难入他眼,上阳书院在他眼中可有可无。”

&ep;&ep;“那时候的上阳,和天下所有宗派一样,敝帚自珍,符修只会将自己的符文传给弟子,符道不昌。”

&ep;&ep;“这一切,在大师兄出现之后,才有了改变。他向文圣请求,接过上阳管理之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请书院中那几位修为虽高,但脾性古怪的符道大师开堂授课。”

&ep;&ep;“他们的弟子都咒骂大师兄痴心妄想,他们的师父,凭什么要指点整个书院的弟子。而大师兄顶着这些人的骂声,舍出自己游历所得种种宝物,请动几位大师。”

&ep;&ep;“之后,他又将自己所知的全部符文,尽数记录在藏书楼中,无论是否为上阳弟子,都可入藏书楼一观。无数符修都在指责大师兄,如果他不是文圣的弟子,或许早就在那时被众人围杀。”

&ep;&ep;“他们之中很多人出身显赫,轻易就得到传承,也有很多人历经艰难,终于成为符道大能,但无论是谁,都不希望作为压箱底宝物的高阶符文,叫天下所有人都能一观。”

&ep;&ep;“他们把自己所创的几枚符文,当做宝贝。”湛晨笑得有些轻蔑。“可惜有文圣在,谁也伤不了大师兄。”

&ep;&ep;“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上阳,其中不少没有师门指点的散修,在有所顿悟之后,感怀大师兄恩德,也会将自己创下的符文放入藏书楼。”

&ep;&ep;“上阳弟子不会再将自己独创的符文藏私,我们会一起交流完善,百年来,上阳藏书楼中的符文越来越多。迄今为止,已有六十二万七千余,而其中有七万之多,来自大师兄一人。”

&ep;&ep;“青崖域,乃至整个修真界,受上阳恩惠的修士无数。即便没有出身,没有天赋的散修,也可以来到上阳听课。而这一切,都是由大师兄带来的。”

&ep;&ep;“萧枚,你说,难道我大师兄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吗?”湛晨表情严肃。

&ep;&ep;谢微之心下复杂,叹息道:“的确是很了不起。”

&ep;&ep;她大约明白湛晨为什么会对子书重明推崇备至,或许上阳弟子中许多人都和他一般想法。

&ep;&ep;因为子书重明,给了他们改变命运的机会。

&ep;&ep;他无愧于上阳书院大师兄之名。

&ep;&ep;“不过,这又同我有什么干系呢?”谢微之淡淡笑着。

&ep;&ep;“你——”湛晨还是强行忍下怒气,继续道,“其实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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