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原来你们今日来,就是为了看戏?”
&ep;&ep;没等萧故说什么,容迟冷笑道:“怎么,堂堂符尊,是想以势压人?”
&ep;&ep;“容迟,看在药王谷与上阳关系,我对你忍让颇多。”子书重明骤然起身,一身威压散开。“可你不要以为,我上阳就怕了你药王谷!”
&ep;&ep;“子书重明,你若是想动手,本尊定然奉陪到底!”容迟毫不示弱,他这些时日,心中本就不痛快得紧。
&ep;&ep;容迟虽是化神,但作为丹修,所长并非打斗;而子书重明虽然困在元婴巅峰多时,却是符道天才,当日小苍山上一张血屠符,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
&ep;&ep;这两人要是动起手来,赢的是谁还真不一定。
&ep;&ep;高阶修士的威压爆发,碰撞在一处。画舫中凭空而来一阵狂风,吹得萧故和谢微之长发乱飘,不过两人神情都很淡然,坐姿不动如山。
&ep;&ep;容迟话说到如此,子书重明自然不可能默默忍下,抬手于空中一点,旋转的狂风化出龙形,咆哮着向容迟俯冲而去。
&ep;&ep;容迟立于原地不动,长袖一拂,青绿的藤蔓沿着风龙身躯缠绕而上,化作绳索将其捆缚,两者相互角力,各不相让。
&ep;&ep;“不好。”谢微之忽然出声。
&ep;&ep;风龙仰头怒吼一声,全身炸开,捆缚它全身的藤蔓也在同时化作齑粉。
&ep;&ep;画舫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灵气波动,于湖中心爆裂,碎木片四散而飞,湖水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ep;&ep;谢微之和萧故齐齐飞身而退,安稳地落在岸边。
&ep;&ep;“还好跑得快,不然今天就得做落汤鸡。”谢微之庆幸道。
&ep;&ep;萧故侧头瞥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ep;&ep;容迟携药王谷弟子前来上阳书院的第一日,惨做落汤鸡的,就是他。
&ep;&ep;高高激起的水幕之后,子书重明和容迟于半空对上一掌,这一掌下,落下的湖水再次激荡,游鱼飞在空中,水珠打得残荷摇摆。
&ep;&ep;但谢微之却在一片水幕之中,瞧见了一抹灰色的衣角,她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凝重起来。
&ep;&ep;子书重明当然也发觉了不对,他神色沉凝,冷声对容迟道:“等等!”
&ep;&ep;容迟也意识到情形不对,收了手,冷着脸落至岸边。
&ep;&ep;而子书重明抓住了那具灰衣的尸首,将人放在地面。
&ep;&ep;“看来这邪修下手的对象,并不只是你上阳弟子。”容迟看着鸡皮鹤发的尸首,沉声道。
&ep;&ep;子书重明沉默不语,他今日请来谢微之,便是要叮嘱她小心。
&ep;&ep;最开始被发现的遇害弟子,不过只有炼气二三层的修为,子书重明原以为,那是邪修对上阳的挑衅。
&ep;&ep;修为太低的邪修,根本不可能完全隐藏气息,不被任何人发觉地混入书院之中。
&ep;&ep;只是在上阳加强巡查之后,发现的遇害散修,已经是炼气五层以上修为。
&ep;&ep;后几日遇害之人,修为竟是随着时间一日日增高的。
&ep;&ep;这似乎意味着,子书重明最开始的猜测,竟是错误的。
&ep;&ep;容迟突然半蹲下身,握住这具尸首的手腕,灵气沿其经脉游走一圈:“此人乃筑基三层修为,骨龄一百七十八,体内许多杂质,修行功法品阶应该不高,应当是前来听课的散修。”
&ep;&ep;筑基寿三百余,一百七十八岁的筑基修士,怎么也不该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
&ep;&ep;子书重明心下一沉,遇害修士的修为渐渐升高,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动手的邪修,在掠夺这些人的生命和修为之后,自身修为不断提升。
&ep;&ep;动手的人,比起混入的邪修,更有可能是...书院中修为低下的弟子,未能抵挡诱惑修炼了邪道功法。
&ep;&ep;子书重明真的不希望,会是后者。
&ep;&ep;容迟看向子书重明:“符尊似乎已经有猜想了?”
&ep;&ep;“不劳容尊者费心。”子书重明对上他的目光,“幕后凶手,我上阳自然将其抓获,给所有受害的修士一个交代。”
&ep;&ep;容迟站起身:“足以混入书院而不被任何人察觉的邪修,修为不可能低于元婴。对于这等修士来说,筑基修士的修为,对他意义不大。如果他的目的要挑衅上阳,就不该在这几日你们加强巡查之后,选择杀害散修,继续杀害上阳弟子,不是更符合他的目标?”
&ep;&ep;容迟似笑非笑地看着子书重明:“这些日子,所有遭遇邪修毒手的修士,是不是修为逐渐升高?”
&ep;&ep;子书重明没有回答,容迟便知,这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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