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楼阁外的枫树不知四季,数年如一日地枫红似火,脚底踩上落叶,发出细碎声响。
&ep;&ep;房中,子书重明躺在床榻上,微阖着双眸,面色苍白,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受了不轻的伤。
&ep;&ep;湛晨引着容迟和星河进门,满脸都是虽然我很不高兴,但实在有求于人的憋屈。
&ep;&ep;三人走入房中,湛晨在床边停住脚步,扬起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对容迟道:“请容尊者为我家大师兄诊治一二。”
&ep;&ep;容迟瞥他一眼,纡尊降贵一般坐在床边,抬手为子书重明把脉。
&ep;&ep;“怎么样?”湛晨迫不及待地问。
&ep;&ep;“放心。”容迟收回手,淡淡道,“死不了。”
&ep;&ep;双手拢在袖中,容迟一点也不顾及床上的子书重明是个病患,冷声嘲讽道:“一个元婴巅峰,敢同合道境界的魔尊离渊动手,若非你是文圣弟子,如今坟头草都该有三丈高了。”
&ep;&ep;子书重明和容迟向来不大对盘,此番也是文圣亲自传书要容迟为子书重明治伤,若非如此,容迟根本不会主动出手。
&ep;&ep;“你——”作为子书重明的死忠,湛晨当然看不得容迟这么对自家大师兄说话,当即就要发作,却被星河紧紧拉住。
&ep;&ep;“湛道友,息怒,我师父并无恶意。”星河低声道,纯属是嘴贱毒舌两句罢了。
&ep;&ep;毕竟还要这人为大师兄治伤,湛晨只能强行压下火气。
&ep;&ep;说来子书重明此番受伤,还是为了之前南宫月和夏隐一事。
&ep;&ep;夏隐借南宫月之手,害死数名上阳书院门下弟子,子书重明不知他之前还害过多少人,但这件事中,有多少人受害,他便要毁夏隐所在歃血堂多少堂口。
&ep;&ep;是报复,也是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