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能不被记恨么。
&ep;&ep;看来红绡夫人,脾气还挺大啊。
&ep;&ep;反正骂的也不是她,谢微之懒洋洋地笑着:“谬赞,我一向都是知礼数的。”
&ep;&ep;惊鸿仙子冷瞥她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ep;&ep;清高的人就是这样不好,连骂人都不能痛快。
&ep;&ep;“夫人想跳惊鸿舞,但距离尊上寿宴并无几日,少不得要花些功夫。”惊鸿仙子语气很是冷淡,说出的话却不带太多偏颇。
&ep;&ep;“不用了…”谢微之正要拒绝,她是来救人的,学什么跳舞。
&ep;&ep;小姑娘却拉住她的手:“夫人,左护法好不容易才请来惊鸿仙子,您可不能任性了。”
&ep;&ep;她的笑容还是带着一股天真,但听着她的话,谢微之缓缓停住了话头。
&ep;&ep;谢微之扬起一个笑:“好,自然是不能任性的,否则不是白费了左护法的辛苦。”
&ep;&ep;是夜,飞仙阁。
&ep;&ep;房门开合,烛火随着风颤动一瞬,而后又恢复平静。
&ep;&ep;谢微之横七竖八地躺在床榻上,听到脚步声,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啊。”
&ep;&ep;晏平生把还晕着的红绡放在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ep;&ep;虽然谢微之素来咸鱼,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晏平生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一副虚脱的模样。
&ep;&ep;“累啊…”谢微之抓过一个软枕,抱着坐起身。“你知道我这一下午过得有多不容易么?”
&ep;&ep;她的眼神堪称幽怨。
&ep;&ep;“怎么了?”晏平生帮她将额前散的一缕发别在耳后。
&ep;&ep;谢微之坐在他旁边,将那个叫樱桃的小姑娘和惊鸿仙子一一讲来:“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跳了一下午惊鸿舞,真是累死了!”
&ep;&ep;惊鸿仙子和红绡夫人本有旧怨,指点起来,当然不会留情。
&ep;&ep;她和樱桃都是元婴,谢微之不是打不过,但真要动起手来,这动静恐怕会直接惊动魔宫里的高手。
&ep;&ep;“那个叫樱桃的侍女,是元婴修士?”晏平生皱起眉,堂堂元婴,怎么可能为奴为婢。
&ep;&ep;谢微之的神情还是一贯的散漫,眼中却有些深沉:“谁知道呢。”
&ep;&ep;“你收获如何?”她对晏平生笑笑,问道。
&ep;&ep;“大致摸清了布局,但越往内,禁制设置越多,我不敢贸然前去。”晏平生答道,“你要救的那个小家伙,应该是在罗刹教左护法裴知与所在南院。”
&ep;&ep;南院左护法,北院右护法,作为魔尊的离渊,则是居于最中。
&ep;&ep;说起来,有一点很是奇怪,红绡是魔尊离渊身边唯一有夫人身份的女子,但住的飞仙阁,却离魔尊离渊居处并不近。
&ep;&ep;这个红绡夫人的存在,还真是有些奇怪。
&ep;&ep;“以你看来,我们有没有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走骆飞白那小子?”谢微之摸着下巴道。
&ep;&ep;晏平生摇头:“很难。就目前看来,要潜入南院见他,要不被发现都很麻烦。”
&ep;&ep;好歹是堂堂罗刹教的老巢,若是任他们两人来去,岂不是空负虚名?
&ep;&ep;谢微之盘着腿:“那这样看来,今日倒是歪打正着,魔尊夫人这个身份,要见骆飞白一面,应该不难。”
&ep;&ep;至少要找到人通了气,才好确定怎么逃出去。
&ep;&ep;骆飞白逃出去的难度,很大程度取决于那个裴知与对他的重视程度。继一百零八房小妾后的第一百零九房小妾,嗯,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真爱,谢微之思绪乱飘。
&ep;&ep;“你确定?”晏平生忍不住挑眉。
&ep;&ep;这个生得和谢微之一模一样的红绡夫人,实在叫晏平生有股不妙的预感。
&ep;&ep;谢微之拍拍他的肩膀:“安心,实在不行,咱们还能强行联手闯出去呢。”
&ep;&ep;当然,如果可以,还是低调一点,被一统北境三十六域的罗刹教追杀,也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
&ep;&ep;谢微之站起身,赤脚站在地上,走到还在昏迷中的红绡面前。指尖挑起女子下颌,谢微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感叹道:“便是我自己,也找不出什么差别啊。”
&ep;&ep;“这样看来,我果真生得还挺好看的。”谢微之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五官似乎蒙上一层柔婉的光。
&ep;&ep;“自然好看。”晏平生拾起床边一双凤头履,走到谢微之身边,“欣赏自己美貌之前,先把脚抬起来。”
&ep;&ep;谢微之回头看他,眼中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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